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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熱戀中的男女,怎么黏著對方都不夠,可他們現(xiàn)在就在田野邊,雖然一般情況下沒人經(jīng)過,但到底不安心。而且現(xiàn)在原慶他們四人被扣押,胡春麗再生氣也會擔(dān)心,兩人抱了一會兒,原芯就要回去了。 “在往里走就經(jīng)過社員的家,我還是自己走回去吧。”原芯說。 沈皓一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原芯知道他誤會了,補(bǔ)充道:“我們的事情還是暫時不公開吧,不為別的,而是我跟沈旭訂過親,你又是他親小叔,我們的關(guān)系多少會落人話柄。我也不是怕人指點,只要我們決定在一起,這些坎都要走過去。只是你現(xiàn)在新上任公社書記,我不想因此而影響到你的工作?!?/br> 她明明今年才十八歲,是一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沈皓沒想到她想事情這么通透。她說得沒錯,他今年才25歲,放眼整個縣幾十個公社沒有一個書記比他年輕。他底下身居要職的人都是四十歲以上的老油條,明里暗里對他不服氣,正苦思冥想給他揪小辮子。 “委屈你了?!鄙蝠├⒕蔚乇Я吮?/br> “沒關(guān)系。”原芯狡黠一笑,“其實談個地下情也很刺激,我非常期待?!?/br> 沈皓:“……” 把原芯放回家之后,沈皓還是不放心,等她走遠(yuǎn)之后默默跟在她后頭,直至她進(jìn)了原家的大門,他才松了一口氣。 夜風(fēng)徐徐吹過,他忍不住笑了。他什么時候像個老父親一樣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一般呢?不過,這種把人放在心頭里面惦記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從此以后有人跟他有牽連了,他也有了牽掛,不再是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孤舟,毫無目的地飄著,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岸。 原芯回到家時,堂屋有光,胡春麗肯定還沒睡。 她一走進(jìn)去,不僅僅胡春麗在,柱子跟輝仔也沒睡,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地坐著。 “怎么樣了?”胡春麗一看見原芯,馬上起身,原芯連忙走過去扶著她,“媽,你坐著,我慢慢跟你說?!?/br> “好。”胡春麗坐下,原芯拉了張小凳子坐在她面前,說:“現(xiàn)在公安局那邊還沒有結(jié)果,但眼下什么情況,我也知道個大概。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鬧大了,已經(jīng)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現(xiàn)在面臨兩種罪行,一是詐騙罪,二是拐賣罪。當(dāng)然,如果他們矢口否認(rèn)沒打算拐賣我,那這項罪名可能不成立,可詐騙罪幾乎是逃不掉了,不過他們把那五百塊還給陳大嫂,可能就判得輕點。” 輝仔跟柱子聞言,小臉都白了,撲在原芯面前,哆哆嗦嗦地問:“小姑,我爸媽是不是要坐牢了?” 原芯看著眼前一臉恐懼的小孩,有些于心不忍。原慶跟張秀珍兩口子是很壞,可他們這兩兒子本質(zhì)是好的,大概是從小跟在胡春麗身邊的原因。她輕嘆了一聲,道:“你們要有心理準(zhǔn)備?!?/br> “哇……”的一聲,輝仔哭了,柱子也忍不住嚎啕出聲,他們抱著原芯的小腿,哀求道:“小姑,你救救我爸媽好不好?我知道他們想把你賣給傻二當(dāng)媳婦是不對的,我們兄弟倆給你磕頭認(rèn)罪,你放過他們好不好?” “你們爸媽差點把小姑給賣了,有什么資格讓小姑原諒他們?”胡春麗拉著兩孫子起來,“你們別為難你小姑,她差點被你們爸媽給毀了。要怪就怪他們黑心肝,動歪心思?!?/br> 說著,胡春麗把輝仔跟柱子抱著大哭起來。 原芯看著哭作一團(tuán)的三奶孫,心里也不好受。 她其實很理解胡春麗的心情,原慶跟原鴻再壞,到底是自己親生的,讓她眼睜睜看著他們蹲大牢,她當(dāng)然舍不得。 第二天,天還沒亮,收到消息的張秀珍娘家人跟孫燕婉娘家人跑上門,一看到原芯就拉著她不肯放,“芯囡,這件事是你嫂嫂們做得不對,但她們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你放過她們吧。等她們出來,我一定會讓她們跟你磕頭認(rèn)錯。” “是呀,芯囡,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二嫂是活該,可她肚子里懷著你們老原家的寶貝孫子。她大這個肚子被關(guān)在里面,都不知道會不會出事?!?/br> “……” 大家七嘴八舌地圍著原芯在喊,把她都快繞暈了。這時胡春麗瘸著腳一把把人推開,然后把原芯拉了出來護(hù)在身后,“你們女兒犯了錯就得接受懲罰,你們別來煩我芯囡,趕緊走。” 張母跟孫母見狀,指著胡春麗破口大罵,“咱女兒在你們原家做牛做馬,生兒育女,到頭來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你們是吸血鬼嗎?” “你們女兒才是吸血鬼。”胡春麗插著腰,梗著脖子罵回去,“你們會寶貝自家的女兒,那誰來寶貝我的女兒。要不是及時發(fā)現(xiàn),咱芯囡早就被那兩黑心肝賣給傻二了。如果今天是你們的兒媳把張秀珍跟孫燕婉賣給傻子當(dāng)媳婦,你們還會這么理直氣壯嗎?” 張母跟孫母被胡春麗罵得無話可說,只能憤憤岔岔地離開了原家。 等一切平靜下來,胡春麗才說:“芯囡,你等會就去領(lǐng)鞭炮原料回來。輝仔、柱子,你們洗過臉就上學(xué)去?!?/br> 交代完之后,胡春麗就一撅一撅地回自己的房間。 原芯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芯內(nèi)心很矛盾,一來看著胡春麗悶悶不樂的樣子很不是滋味,可讓她就此原諒原慶他們,她又做不到。 她這輩子沒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可上輩子原主因為被他們賣給傻二,被QJ了不說,還被陳大嫂關(guān)在屋子里不讓出門,最后人還變得瘋瘋癲癲。相對于原主悲哀的人生,讓他們蹲個大牢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糾結(jié)著,心里就自然而然想起了沈皓,要是他現(xiàn)在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才一晚上沒見,她怎么就那么想他了呢?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自己,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 事實上,沈皓昨晚就開始想原芯了,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想著她柔軟的唇,馨香的擁抱,一晚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即使最后睡著了,沒過多久又爬起來洗褲子。 一晚上沒休息好,可對于當(dāng)兵多年的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隔日早上精神抖擻地回了公社,召開他上任以來第一次有關(guān)前溪公社的生產(chǎn)促進(jìn)會議。 他提前半個小時回到辦公室,對會議講稿做最后一遍校準(zhǔn)。 他初中沒讀完就輟學(xué),即使在部隊當(dāng)了幾年戰(zhàn)術(shù)教員,但文化知識有限,寫起文稿來也最多是通順明白的程度。 可這次促進(jìn)生產(chǎn)的想法是他經(jīng)過考察所得,通過自己的表達(dá),才能更好把內(nèi)容傳達(dá)給下面的人。 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五分鐘時,他便帶著會議講稿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他走進(jìn)會議室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幾乎坐滿了人。 本來還有些吵嚷聲的會議室,因為他的到來立刻安靜下來。他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