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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娘拼命搖頭,“都是同村的婦娘來喊我做的,我真不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誰。” “不知道?”王秘書冷笑一聲,“那我們就順藤摸瓜,一個個往上查,幕后搞事情的人就摸出來了?!彼痈吲R下地盯著婦娘,問:“你說是同村的婦娘喊你來,那這個婦娘現(xiàn)在在場嗎?如果在場,你就把她指出來?!?/br> “在、在?!眿D娘點頭如搗蒜,毫不猶豫地轉身,把她的“上家”指出來。 “上家”假裝,立刻撇清責任,手指指向自己的“上家”。 通過這樣一個個指證,最終把人確定在一個中年男人身上,也就是剛剛梁文助手給他甩眼色的男人。 中年男人也慌神了,他拼命看向梁文助手那邊,想讓他救自己,可梁文的助手壓根兒不看他。 被質問了好半天,中年男人都沒有把梁文助手給爆出來,眼看著審不下去了,張柏給了梁文一個眼神暗示,梁文就上前王秘書提議,“王秘書,我看這樣審下去也審不出個所以然,要不我們還是把他們送到公安局,公安同志肯定有很多辦法讓他們開口的?!?/br> 中年男人這會一聽就不樂意了,也不管什么江湖道義,更何況他都懷疑跟他接頭的人跟這些一而再再而三嚷嚷把他們送公安局的人是一伙的。 “等等……”中年男人直接問王秘書,“是不是只要我把背后的人供出來,你就把我們給放了。我跟鄉(xiāng)親們貪錢鬧事是不對,但我們只是貪錢而已,沒想過真的要來公社造/反?!?/br> 王秘書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說:“只要調查出來你們是被教唆,把幕后不懷好意的人揪出來,我就把你們給放了。” “是他。”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中年男人毫不猶豫地指向站在角落里面的梁文助手,“就是他來找我的,說只要我來鬧事,他就給一塊錢,每多拉一個人一起,就多給我兩毛?!?/br> 被揪出來的何志剛神色慌張,他下意識地看向梁文那邊,梁文跟他眨了眨眼睛。 “沈書記,這個是誰?是你們公社的干部嗎?”王秘書問。 沈皓面無表情地看著何志剛,說:“他是我們公社梁文主任的助手?!?/br> “哼……”王秘書不屑道:“一個小小公社主任助手也敢私下動員人鬧事,我看你是活膩了,你給我老實招來,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是你的上級嗎?” 被點名的梁文,嚇得臉都白了,不等何志剛說話就率先開口給自己喊冤:“王秘書,冤枉呀,我一向支持沈書記的工作,我怎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說著,他走到何志剛面前,厲聲呵責道:“你說,你為什么要陷害沈書記?” 說話間,他拼命朝何志剛遞眼神,何志剛心領神會,一副憤青的樣子大喊道:“我就是看他沈皓不順眼,咱們現(xiàn)在是社/會/主/義,他卻天天搞資/本/主/義那套。即使我今天的行為敗露,我也不覺得自己有錯,我現(xiàn)在是在為社會主義而奮斗?!?/br> 因為何志剛一口咬定這件事是自己個人所為,沒有涉及其他任何人,大伙奈何不了他,只能直接把他送去公安局。 至于這群鬧事者,王秘書也說話算話,把他們給放了。不過在此之前將他們一一登記在冊,然后把這段過失傳達回給所在的公社、大隊以及生產(chǎn)隊,以后他們或者他們家有人想當公家干部,難了。 王秘書跟沈皓交代了幾句之后就回縣城了。 因為這出鬧劇,全公社的人都擠在門口的大院里面,沈皓趁機宣布,“十分鐘后,所有人在會議室開會?!?/br> 鬧出這么大件事,開會是必須的,大家需要上廁所的趕緊去,不需要的就直接去會議室集中。 至于張柏跟梁文,他們當然想派人第一時間去何家,提前給何家人交個底,把他們鎮(zhèn)住??蓛扇爽F(xiàn)在抽不開身,張柏的助手也得去開會,就算不用開會,他們也信不過假手于人了。 沈皓第一時間回到辦公室,助手緊隨其后,剛把門關上,他就吩咐道:“你現(xiàn)在馬上讓人去公安局一趟,跟局長把事情交代一遍,然后讓他們安排兩個人守在何志剛家附近,我們來一個守株待兔?!?/br> “好?!敝诸I命,“這當中需要點時間,麻煩書記你多拖延一下會議,讓“兔子”出動以前,我們先埋伏好?!?/br> 沈皓:“沒問題,今天的會議下午一點前是不可能結束。” 助手離開書記辦公室,沈皓也跟著出門,他去到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已經(jīng)到齊,他坐到主席位上,連開場白都省了,直接直奔主題,“今天我們的會議內容有兩點,第一點是關于今天早上的鬧劇,第二是關于設立磚廠的工作事宜安排。” “在去年當上公社書記之前,我一直在部隊,一點跟公社有關的工作經(jīng)驗都沒有,加上我年紀輕,在座很多位的年紀都能當我父親。換位思考,我理解你們對我的不服氣,所以一直很努力想得到大家的認可與尊重。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我很失望,但也暴露了一個真實存在卻不敢擺上臺面的問題。既然如此,我們今天開誠布公,大家對我有什么意見,都可以提。如果是我的問題,我欣然接受并改正,如果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我也希望大家能聽我的解釋?!?/br> 沈皓一段肺腑之言后,底下的人誰都沒有出聲,亦或者是想出聲卻不敢。半晌沒人發(fā)表意見,沈皓直接點名張柏,“張副書記,你是咱們公社最有資歷的前輩了,你來說說我有什么問題需要改正?” 張柏從剛才開始心里一直在發(fā)抖,坐在會議室也是如坐針氈,思緒早已飛到云霄之外。換做是平時,不用沈皓點名他都已經(jīng)起來“討伐”他了,哪用得著他請? “……沒有,沈書記你年紀雖輕,可自從來了咱前溪公社,把我們公社搞得有聲有色,剛才王書記也說,我們今年還有當公社標兵的希望,這都是托了沈書記的?!卑胩煜聛恚瑥埌氐牟屎缙ù档萌珗鋈硕寄康煽诖袅?。 沈皓作為被吹者,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聽,沒發(fā)表什么意見,也沒有打斷張柏。等到他說完了,他就淡淡回了一句,“謝謝張副書記,你謬贊了?!?/br> “哪里哪里?我說的都是實話?!睆埌卦詾樽约焊桧灹松蝠┮环?,他會宣布會議進入下一項,誰知道一向開會不喜歡開會拖泥帶水的沈書記,在點他名之后繼續(xù)點梁文的名,直至把全場的人的名字都點到了。 等會議結束已經(jīng)超過下午一點,大家餓得肚子打鼓,紛紛先去填肚子再說。 這時,助手回來了,他跟沈皓稟報:“書記,公安局長已經(jīng)安排了三名公安同志在何志剛家附近守著,如果對方有所行動,肯定能逮住。至于何志剛那邊,無論公安同志怎么審,還是撬不開他的嘴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