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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他去托付。夏懷蒼猛烈地律動起來,每一下都似乎撞在了心尖上,又鈍又尖銳,有點破碎后重新復(fù)活的意味,痛苦而深沉的快樂。血液不斷地流失,痛楚開始麻木,愉快漸漸占領(lǐng)神經(jīng),傳輸指令。兩人四肢相纏,在雪白的房間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迷亂氣息,血腥味,欲囘望……就像獸類的原始本能一樣,暴虐成性,凄然絕美……這一刻,他們分不清界限。暗色的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電腦屏幕在閃爍著藍色的熒光,映照在人的臉上添了一份詭異和森然。“他招了沒有?”疑問中的不耐很明顯地流露出來,男人低沉嘶啞的聲線有些猙獰的意味在其中。電話那頭似乎很是雜亂,亂哄哄的人生和機器聲夾雜在一起,接聽電話人的聲音反倒被蓋過了。“天吶受刑者會死的!”“Oh…快停下吧老天……”偶爾的一兩句亂入的語句讓男人的眉心皺得更緊,其實作為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他保養(yǎng)得還是很不錯的,風(fēng)霜后的滄桑只凝聚在了他的眼中和氣場中,沒有給他的容顏身體帶來多大的摧殘。“那邊發(fā)生什么事了?”男人的聲音明顯陰沉,他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出任何狀況,這一切他已經(jīng)計劃太久了。“對、對不起……陳先生,是這樣,小聶又用了一次藥劑,這個劑量下去人可能會受不了……”對方的聲音諾諾的,底氣不足,閃爍其詞。“只要他說出來,別的都不重要。我養(yǎng)你們不是養(yǎng)一群廢物,已經(jīng)十個小時了,他到底什么時候能開口!”男人暴躁地打斷了對方,眼中閃過戾氣。“對不起……他的意志實在太堅韌了,不過我想應(yīng)該很快就會說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松口的跡象……”“知道了,讓他快點開口,隨便什么方式都可以。”男人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jīng)一片平靜,但他嘴角的一抹微笑,還是昭顯了內(nèi)心的嗜血。掛斷電話后,男人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他為了這一天,籌劃了十年之久。他一定要得到夏家的全部資源,他要擊垮夏家,同時,把莫家也納入囊中。這時,電話再次響起,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欣喜,難道是莫慈已經(jīng)說了?但隨即,他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次的電話來自地下三線,是防衛(wèi)部門的那群家伙打來的,一聲聲的電話鈴像催命一樣。一接起電話,那邊的混亂已經(jīng)可以從聲音中透露出來,槍擊聲不絕于耳……“老大!是夏家……啊——?。 ?/br>話還沒說完,聲音隨著一聲慘叫戛然而止。男人面色陰郁,還隱隱透著一股不可置信。夏懷蒼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又是怎么能夠脫身的?要知道,他可是派人包圍了夏懷蒼的院子,要狙擊手擊斃他了?。?/br>“老大,這里不行了,你快走,我們著道了!”電話很快被另一個人接過,然后沒有等得及他的回應(yīng),電話就被掛斷了,看得出來那邊的情況真的已經(jīng)危及到無暇顧及其他了。男人重重地把電話砸向了墻壁,然后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怎么可能?!夏懷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他的十年心血毀之一旦的?著道了……著什么道了?簡直不敢相信,這樣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埋葬了他策劃十年的一切努力!好……夏懷蒼,真有你的,但是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一定會讓夏家和莫家付出代價。男人的眼神可怕得駭人,他遲疑了一下,摁下了主機臺上的紅色按鈕,這個按鈕連接的是他的地下暗道,那里通向他的私人飛機。他原本想不顧一切地先去殺了莫慈再走,但來日方長,如果他現(xiàn)在去殺莫慈,弄不好人沒找到就先被對方殺死,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離開這里為妙,他知道,這里已經(jīng)保不住了。地下通道的門隨著男人身影的隱去而下落,似乎在沉默地宣誓著男人的不甘心和卷土重來的決心。孩童在生長發(fā)育期需要十個小時的充足睡眠,這樣有助于他們的成長。那么一個成人呢?十個小時可以做一場很長很長的夢,這一次的夢,還很清醒,很真實。無邊無盡的痛苦猶如潮水一樣綿延不絕卻飽含深厚力量,沖刷生命,蠶食靈魂,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苦,沒有一處是不痛的,而這樣的痛楚是不留痕跡的,他的皮rou是完整的,完全看不出一絲被囘虐的跡象,這就是與其說是毒囘品不如說更傾向于神經(jīng)毒劑的能力。痛楚是直接刺囘激痛感神經(jīng)然后傳達給身體每一個角落的,所以,真的很疼……疼得快喪失理智了……確切地說,他已經(jīng)喪失理智了,所以他才會在絕對清明的情況下,還把莫家的資料庫代碼交出去啊……“夏懷蒼在我們手上?!?/br>當(dāng)這句話響起的時候,他的心臟狠狠地抽囘動了一下,他在痛苦中沉淪到麻木的神經(jīng)似乎陡然轉(zhuǎn)醒,在更強大的痛楚面前顫栗著把這句話的含義傳遞到腦海中,強制性地思考。——這是不可能的。他的理智告訴他,而且即便是真的,又如何了?但是他的手,卻很穩(wěn)地在本以為永遠用不上的觸摸板上,寫下了代碼。很穩(wěn),且從未這么穩(wěn)過。就連他殺人的時候,都不會這么穩(wěn)的,真的。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Impossible=I’mpossible。他是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夏懷蒼真的在他們手上,那會如何?他突然很害怕,不敢再想下去了,所以,他輸了。他把代碼寫給這個人了,而且是完全不顧后果地、一條后路都沒有給莫家留地就這樣交出去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是想到了夏懷蒼淡笑卻頗具深意的那句“我們是分不清界限的”,還是那一口充滿原始氣息而且血腥的啃噬,至今那個傷口仍在。他以為他可以忘記他們之間的一切或虛情假意或逢場作戲,他以為他早就沒有了真心,但很可惜,夏懷蒼是個高明的戲囘子,而他略差一籌,所以他把真心弄丟了,可能很不巧地還丟在了夏懷蒼那兒,愿賭服輸,他玩兒不過夏懷蒼。莫慈用顫抖的手費力地拔下了身上最后一根導(dǎo)管,隱忍地把想要脫口而出的尖叫咽下去。真的,太疼了。就像生化危機里的女主一樣,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列進了計劃里,復(fù)仇女神計劃。他要變喪尸了么?答案不需要回答,因為他那滿身的痛苦已經(jīng)讓他明白了。他無法擺脫這種痛苦了,他恐怕以后永遠都要活在這種痛苦中了,這就是輸了的代價。他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