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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五臟六腑都沒了,跟苗蠱作祟有關(guān)。”宋卿:“死者腹部扁平,和溺水死亡浮腫的特征不符,跟泡腫的四肢不協(xié)調(diào),所以我懷疑死者五臟六腑都空了?!?/br>“怎么確定跟苗蠱作祟有關(guān)?”“猜的?!?/br>“小年輕別搞封建迷信,五臟六腑消失的情況可能是魚吃了。這種案例不是沒有,小魚通過口、鼻鉆進胸腔,在人的身體里成長,通過啃咬內(nèi)臟器官和脂肪補充自身營養(yǎng),最后破開肚皮離去。跟什么蠱蟲、苗蠱沒關(guān)系,別危言聳聽。”“所以死者的五臟六腑確實沒了?”黃隊語噎,無奈點頭:“確實是空的?!?/br>嘶!白瑰等人倒吸口涼氣,紛紛驚悚的看向宋卿,然后又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死者的偏殿。不知為何,陡然間覺得巫神祖的廟宇格外陰涼。葉子小聲問:“真有苗蠱?”黃隊呵斥:“瞎說!魚類在胸腔太餓,出于本能啃噬臟器,別亂扯苗蠱。行了,沒啥事都回去?!?/br>幾人被趕出廟宇,走出挺長一段時間,白瑰才說道:“警察說的沒錯,死者臟器空了的原因是魚類或蛇類鉆進腹腔啃噬造成?!?/br>陳丸翻白眼:“本來就是,非要扯到苗蠱就很可笑,不知道某人什么打算?!?/br>姜邦摟著女友葉子,“嘩眾取寵唄?!?/br>宋卿視若無睹,沒給反應。司機正抽煙維持鎮(zhèn)定,他肯定的說:“一定跟苗蠱有關(guān),不信你們?nèi)栁仔M師。一定是有人求巫神祖,用巫神祖給的苗蠱禍禍人。”白瑰嘲諷:“你們巫神祖有求必應?誰去求苗蠱就都給?”“不是誰都可以?!彼緳C嚴肅的說:“要求有三,第一心要誠,第二有代價,第三——”“第三是什么?”“強烈的欲-望?!?/br>白瑰皺眉,同其他人對視一眼,聳聳肩全都當司機在危言聳聽。“宋卿,死者五臟六腑確實空了,但似乎跟苗蠱作祟沒關(guān)系啊。”陳丸挑釁:“你現(xiàn)在要怎么圓謊?”宋卿奇怪的看了眼陳丸:“我撒謊了嗎?”就算真不是苗蠱作祟,他也沒撒謊,不過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看法不對就是在撒謊嗎?他們的想法真奇怪。陳丸:“……”“宋卿,我們是在直播,需要對自己說出的每一句話負責。你剛才說肯定有苗蠱作祟……不是在造謠嗎?”造謠?好大的帽子。“死者皮膚褶皺、四肢浮腫,還沒有出現(xiàn)腐爛的跡象,說明在水里浸泡的時間大約在3-5天,而淡水魚的成熟周期最快是一個季度。人的口腔、耳鼻只能鉆進魚苗,魚苗怎么在三四天的時間里吃光死者的五臟六腑?”白瑰失笑:“如果是一群魚苗你怎么說?”“如果一群魚苗鉆進死者的肚子里,你們還會忽視死者腹腔異常?”葉子愣住:“什么意思?”“因為一群魚苗吃光臟器之后就會繼續(xù)吃脂肪、rou和皮,全都鉆出來的話,整個腹腔會破壞,上衣也會被撐爆留下痕跡。”陳丸低聲解釋。姜邦試圖活躍氣氛:“說不定是其他小動物,可能是蛇之類?!?/br>宋卿漸漸走在最前面,突然停下來回頭看他們:“要不要打個賭?”白瑰:“打什么賭?你說。”“死者的上半身沒有任何傷口,但腹腔卻被啃出許多蟲洞,但是法醫(yī)絕對找不到任何造成這種情況的東西。我賭這種情況的發(fā)生,也賭造成死者腹腔內(nèi)部蟲洞的東西是苗蠱?!?/br>“好!我們賭!”白瑰一口應下,“你賭是苗蠱,我們賭是水中其他生物?!?/br>賭約定下,宋卿牽著徐琮璋的手向下走。司機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淡淡的崇敬。年輕人真敢啊,居然敢在巫神祖廟宇面前拿苗蠱打賭!“等等!”陳丸喊住宋卿:“不能沒賭注吧?賭約沒賭注,多沒意思。”賭注?除了鮫珠,他還缺什么?什么都不缺!宋卿如是想到。陳丸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如果你輸了,就得摘下口罩,面對直播鏡頭懺悔自己當小三的罪?!?/br>“我拒絕?!?/br>“不行??!”宋卿和白瑰同時否定陳丸的提議,宋卿拒絕是他仍有社恐癥,無法忍受摘下口罩面對鏡頭。而且小三的說法是污蔑,他干嘛懺悔?白瑰拒絕則是害怕宋卿摘下口罩露臉,他無比清楚的了解人們對‘美人’的寬容和狂熱追捧。網(wǎng)友對宋卿的厭惡源于謠言和那張始終藏在口罩下的臉,如果看到宋卿的臉,網(wǎng)友就會順著網(wǎng)線挖掘宋卿的過往。屆時,那些不堪一擊的謠言自然會被輕而易舉的攻破,宋卿的閃光點會被無限放大。慕強、愛美的心理,足以讓宋卿獲得無數(shù)擁躉。中學的時候就發(fā)生類似的情況,所以白瑰絕對無法忍受優(yōu)秀的自己再次被宋卿踩在腳底。眾人看向白瑰,面露不解。白瑰解釋:“宋卿他有社恐和輕微自閉癥,露臉面對鏡頭會加重他的病情。丸子,換個賭注?!?/br>陳丸撇嘴,換了個賭注:“那就主動退學,反正你經(jīng)常缺課,還休學一年?!?/br>宋卿反問:“我贏了,你也要退學嗎?”陳丸被宋卿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激怒,脫口而出:“是!我也退!”“不后悔?不反悔?”“我絕對不會!”白瑰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沉默,沒開口勸陳丸別沖動。宋卿慢吞吞:“隨你吧?!?/br>陳丸咄咄逼人,還拿學業(yè)當賭注,宋卿挺不理解。他不擔心學業(yè)和文憑的事,因為家里有錢、父母愿意寵他,他自身又能憑借自學拿到國外名校offer,所以休學、退學對他影響不大。但陳丸不一樣吧,重點大學文憑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怎么就隨便拿來當賭注?他曾經(jīng)狠狠得罪過陳丸嗎?沒有。他根本不認識陳丸。“徐琮璋,我們走快點,竹屋里的阿姨說要給我做酸湯魚,我們一起吃?!彼吻涑吨扃暗氖旨涌觳椒?。徐琮璋笑彎了眼睛:“好,您小心點,注意安全。”白瑰和葉子等人正圍著陳丸勸她冷靜點、別太沖動之類的話,但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陳丸的額頭眉心處長出一顆芝麻粒大的小包。小包頂端輕輕向外頂動,好似里頭有東西在摸索,兩三秒的時間里就快速沉下去,沒有人看見。山下的徐琮璋突然回頭,望著半山腰的那群人,露出了溫暖無害的快樂笑容。直播鏡頭忠實記錄一切,對于推理沒興趣的部分網(wǎng)友被雙方賭注激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