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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未經(jīng)同意擅闖人寨民的房子,換我也得生氣。”“我先過去看看?!彼吻涠鄮Я藥状蟀?qū)蟲粉,回頭對徐琮璋說:“你能請巫蠱師出面幫忙嗎?”徐琮璋露出為難的表情:“巫蠱師和草鬼婆兩支井水不犯河水,平時互不干涉……不會幫忙?!?/br>巫蠱師本就獨來獨往,如果碰面一定會斗蠱,兩個不同支姓流派的蠱師更嚴守規(guī)則,絕不輕易干涉對方,否則就是結(jié)仇。宋卿多少了解巫蠱師之間的規(guī)矩,聞言就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沒事,還是先過去看看。”小警察在前面帶路,心里有點嘀咕:說得煞有其事,連他都差點相信苗蠱存在。宋卿沉默著埋頭前行,后面的徐琮璋面無表情的望著他,目光帶著審視和懷疑的意味。走了一段路,徐琮璋停下腳步忽然說:“我試試?!?/br>宋卿回頭:“???”“我試試說服巫蠱師過來幫忙,您、您別擔心?!毙扃败P躇的說:“我被大巫蠱師收養(yǎng)那么多年,出面求情應該有用。”少年的表情充滿不安,沒有自信但還是愿意為別人著想。太善良了點……宋卿想起海市蜃樓里大巫蠱師的真實嘴臉,不由皺眉:“除了大巫蠱師,沒其他人?”徐琮璋小聲說:“他們都聽大巫蠱師的話?!?/br>——所以現(xiàn)在都生不如死。“那算了,你別去?!?/br>“沒有巫蠱師就控制不了苗蠱,你的朋友們可能救不回來?!?/br>“作死的人就自己承擔后果?!?/br>徐琮璋藏在亂發(fā)里的眼睛微亮:“您不管他們的生死?”宋卿表情奇怪:“我怎么管得了?他們不是我朋友,更不是我的責任,我怎么管?”說他冷血無情也好,反正他確實不會背負白瑰等人作死的責任。他的確永遠不會因別人的死亡而開心,但同樣也不會圣母到去背負旁人不負責行為帶來的后果。白瑰等人對他心懷惡意,而他已經(jīng)好心提醒過,還去作死就是他們自己的責任。大家都是成年人,刑法已經(jīng)一視同仁,少來碰瓷。宋卿打算去現(xiàn)場以及剛才問徐琮璋能不能請到巫蠱師幫忙,只是出于正常人的思維,而且現(xiàn)場還有無辜的救援警察。所以能幫忙就幫忙,幫不到就……愛莫能助。徐琮璋假設:“說不定我能求到大巫蠱師幫忙?!?/br>少年挺樂觀哈。就大巫蠱師那變態(tài),說不定就借機要喝你的血、挖你的rou,把你折磨得死去活來。“不?!彼吻渚芙^,接著說:“你更重要。”“?”徐琮璋的聲音輕得像陣風:“我更重要?”“比起白瑰他們,你更重要?!彼吻渫nD幾秒,接著說:“還是先到現(xiàn)場看情況,看完再商量怎么解決?!?/br>說這話的時候,宋卿都覺得自己自私,不過他從沒否認自己自私和帶有缺陷的性格。二十多年的自閉癥和社恐讓宋卿遠離人群,隔離人群的同時也讓他的性格出現(xiàn)明顯的缺陷,冷情自私而且某些方面略極端。親愛的人就要放在最重要的地方。徐琮璋不是宋卿心里最親愛的人,但和白瑰、陳丸等人相比,他更在意少年的生命安全。徐琮璋以為宋卿會像很多人一樣,在兩難的情況下,率先把他推出去犧牲。不然剛才為什么讓他去找巫蠱師?巫蠱師的脾氣喜怒不定,孤僻殘忍,沒有道德約束,惹惱他們就會被下蠱毒,宋卿應該了解巫蠱師才對。所以他剛才在審視宋卿,也在試探宋卿,如果宋卿的回答不能令他滿意,徐琮璋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大概會覺得玩具沒意思,所以扔掉了吧。但是親愛的新玩具果然沒讓他失望,他說他更重要。徐琮璋更重要。“哈…”徐琮璋低低喟嘆,好高興呀。兩人之間的對話都讓小警察聽進去,最后的沉默讓他有些不習慣,下意識回頭看了眼,不由毛骨悚然。他見到宋卿身后的少年,那丑陋臟亂且陰沉的少年露出的笑容,像一頭貪婪扭曲的兇獸,正盯緊了讓他感興趣的獵物,那樣強大而恐怖。小警察吞咽口水,再仔細看去,卻發(fā)現(xiàn)少年面上帶的表情分明是不好意思和羞愧。?怎么會?看錯?幻覺?小警察搖搖頭,拍拍腦袋繼續(xù)趕路。他們很快就到達乞羅寨最東邊的草房子,見到正被密密麻麻的爬蟲包圍起來的黃隊和另外兩名警員,其中一個警員的腿似乎被毒蟲咬傷。宋卿趕緊把藥粉遞給小警察和徐琮璋:“驅(qū)蟲粉,往地上灑可以驅(qū)走爬蟲?!?/br>小警察連忙接過香包往地上撒,果然見到爬蟲要么暈死、要么撤離,宋卿和徐琮璋跟著邊往黃隊的方向走,一邊撒驅(qū)蟲粉。徐琮璋走在最后面,漫不經(jīng)心的撒著驅(qū)蟲粉,有些地方甚至沒有灑到,但周圍帶有劇毒的爬蟲卻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遠離他。可惜,沒人注意到這詭異的一幕。宋卿和黃隊接頭,見到受傷的警察小腿處兩個血淋淋的孔洞,應該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不過傷口處理得挺好,受傷警察目前仍保持神智清醒。宋卿二話沒說,遞給他一包驅(qū)蟲粉并說道:“先送傷者就醫(yī),驅(qū)蟲粉可以驅(qū)趕山林里的爬蟲?!?/br>黃隊接過驅(qū)蟲粉:“多謝。”他把驅(qū)蟲粉給了其中一個手下,讓他背著傷員趕緊到山下就醫(yī),同時吩咐:“立刻向總局請求支援,最好派滅蟲隊伍過來,還有隨行醫(yī)生等待救命。”黃隊的手下沒二話,立即背起傷員就往山下跑。這廂解決爬蟲圍困的窘境后,黃隊說明情況后就走向空地,宋卿拉了拉口罩說:“等等?!?/br>“人質(zhì)現(xiàn)在被困在屋里,說不定還被毒蛇、毒蟲咬去半條命!”黃隊頗為煩躁,但還是停下腳步:“難道前面有陷阱?別神神叨叨說是苗蠱啊?!?/br>“說不定。”宋卿撿起一根枯枝,挑起一條暈死的大蛇扔進空地,不過幾秒鐘時間,空地下陷的黑色泥土里爬出許多黑蟲,直接覆蓋在大蛇身上并將其啃成白骨。“!”黃隊和小警察見狀,不由滴下冷汗,收回伸出去的腳。“什么鬼東西?”“行軍蟻?”“是苗蠱?!彼吻渲钢盏卣f:“空地寸草不生,泥土陰濕,爬蟲不敢入侵,明顯就是煉蠱的地方?!?/br>小警察:“開玩笑的吧?”黃隊表情嚴肅,眉頭緊皺:“真有苗蠱的存在?”“有。其實你們不用那么排斥苗蠱的存在,也不用覺得苗蠱有多神奇,把它當成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