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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號的宋體字寫道:偏執(zhí)狂的愛情至死不渝。“……”宋卿翻開后,囫圇地看了幾個章節(jié),不太能get到意思,反正就是把偏執(zhí)狂定性為自私的瘋子就對了。他和徐琮璋都絕對不會偏執(zhí)成狂,所以看了沒用。宋卿如是想著,合上書并放回書架,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抬頭盯著天花板結(jié)果瞥見一抹幽藍色,不禁瞪大雙眼。‘噌’地一聲站起,氣勢十足地打開書房門并沖著沒開燈的客廳高聲喊:“徐琮璋,你又監(jiān)視我?!”客廳沙發(fā)上的黑影動了下,‘叮當’響聲清脆,接著宋卿就看到徐琮璋金色的眼睛。啪,燈亮了。宋卿稍稍移開目光,氣勢弱了些,他說:“我明明就在書房,你不用還盯著我看吧。”徐琮璋彎起眉眼笑:“可是卿卿不讓我進書房,已經(jīng)兩個小時了?!?/br>兩個小時了嗎?宋卿看了下時間,發(fā)現(xiàn)他真的在書房里待了兩個小時,期間沒讓徐琮璋進去。但是……“才兩個小時。”平時各自去學校,半天時間沒見面尚可理解,也可縱容徐琮璋跟蹤監(jiān)視的行為,但是現(xiàn)在獨處一室而且才過去兩個小時,應該沒有必要吧。徐琮璋垂下眼瞼,表情有些落寞:“我想見你。”啊……那也太頻繁了。宋卿皺眉。“我會很想你,會怕你忘記我、怕其他人搶走你。”這樣的嗎?宋卿躊躇,有些動搖。教育書刊得出的總結(jié)里,他將這種時刻盯梢的行為定成強烈的占有欲,屬于心理有些不健康的范圍。但同時還有另外一條總結(jié),即青少年的早戀、性取向以及童年的不幸會造就他們性格里天生的不安全感。換句話說,徐琮璋盯梢的行為可能是占有欲太強烈,也有可能是沒有安全感。回想他不幸的過往,以及親情的缺失,宋卿不由傾向‘安全感的缺乏’。缺乏安全感的人,獨占欲強烈點也可以理解的吧。宋卿心軟,“我又不會跑。”誰知道呢?徐琮璋的笑容依然無害,內(nèi)心的黑暗面像墨水落在白紙上,逐漸浸透、向四周蔓延,直到侵占整張白紙。——就算宋卿不會跑,還是有很多人要來搶啊。“我會怕?!?/br>“……!”啊啊啊——乖巧無害又超級沒有安全感而且說著依賴的話感覺真的是在撒嬌??!頂著那張臉,還要用金色的眼瞳直白的看過來是真的好戳萌點!簡直犯規(guī)TAT。宋卿差點就想上前擁抱徐琮璋再溫聲軟語地安慰,因為徐少年真像他喜歡的小珍珠那樣可愛。——喜歡徐琮璋好像是毋庸置疑的事,但不是愛情。撓撓臉頰,宋卿撇開眼:“今天溫度又下降了,我去泡個澡。”三步并作兩步進浴室,腦袋又探出來說:“不要偷看?!?/br>徐琮璋點頭,看著浴室的門關(guān)上,然后光著腳盤在沙發(fā)上,胳膊環(huán)抱著,雙眼一錯不錯地盯著浴室。他沒有放出蝴蝶去監(jiān)視,所以宋卿從他的視線里消失了。一分鐘、三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已經(jīng)消失了半個小時,焦躁和狂亂的情緒逐漸影響到他。徐琮璋抬起手掌捂住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里的金色幾乎被紅色驅(qū)逐,變成金紅色的瞳孔。半晌,他放下手,改為捂住心臟,表情若有所思:“被影響了?!?/br>惡欲企圖cao控他,而他本性中的惡欲被宋卿引誘出來,所以受到了影響。徐琮璋笑了聲,覺得很有趣,他遵從自我,卻被當成弱點來攻擊。‘咔擦’。徐琮璋抬頭,見到泡完澡出來的宋卿,心口的惡欲之一猛然炸裂開,仿佛原先被閘口擋得嚴嚴實實一滴水不露的洪濤,忽然間破閘而出,于是乍然之間,驚天駭?shù)亍?/br>眼前的宋卿,渾身帶著濕-.漉漉的、暖熱的水汽,黑發(fā)白膚,臉頰和脖頸卻被熱氣熏成粉紅色,眼睛像黑珍珠,又蒙一層晶瑩的水光,無知覺地散發(fā)著勾人的天真。漂亮得像最飽滿欲滴的果實,又像是枝頭開到糜爛的花朵,似雪地里忽然蜿蜒的星河,一切艷麗、漂亮和美麗的詞匯或物事都能用來堆砌到他身上,而最能以天真勾出最熾熱且骯臟的惡欲。徐琮璋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良久才眨了下眼睛。宋卿打著哈欠,隨意擦頭發(fā)并走進臥室,他泡過澡、打過抑制鮫人基因的藥劑,現(xiàn)在很困,也不想搭理人。所以徑直朝臥室走去。門輕輕的關(guān)了上去。叮鈴。徐琮璋仰著腦袋不發(fā)一語,心想宋卿原來是真的沒有把他的告白當真。..大清早,大冬天。溫度降到10攝氏度,沒有暖氣,只有臥室開空調(diào)。所以就算被憋醒了也不想起身去洗手間,非得撐到睡眠完全被sao擾到不行的地步,宋卿才帶著低氣壓起身出來找洗手間。一開門就冷得渾身哆嗦,低頭迅速沖進洗手間并立即關(guān)門,搓著手剛要解下睡褲就聽到低沉的喘息聲。嗯?這聲音……略微妙。宋卿懵住,咔咔轉(zhuǎn)著脖子,低頭,正對徐少年深邃的眼。低于10攝氏度的冬天早晨——少年好火氣!但是現(xiàn)在局面很尷尬。如果是三天前徐少年沒告白的時候,宋卿或許會嚴肅而和藹的提醒:少年多擼,老大傷悲,切記珍重,謹慎克制。然而徐琮璋告白了,涉及感情多少會很尷尬。所以宋卿現(xiàn)在陷入沉默,直到徐琮璋咧開嘴笑:“卿卿不是很急?”應該沒有你急,何況現(xiàn)在不是坦誠看鳥的時候!宋卿內(nèi)心癟嘴略狂躁。“……也不是特別著急?!彼吻洳桓襾y瞟,呆滯地說:“我先出去,你繼續(xù)。”徐琮璋躺在浴缸里,兩手敞開搭在邊沿,長腿屈起,背部后仰,直勾勾地盯著宋卿。“宋卿。”“有事?”“過來?!?/br>“不適合?!?/br>徐琮璋沒說話了,宋卿在原地躊躇猶豫,慢慢還是挪了過去,彎腰并蹲下來慢吞吞說:“大清早……大冷天……年輕人更要注意養(yǎng)生,年輕不珍惜,老大、徒傷悲——唔?”宋卿小聲而緩速的喋喋不休被堵住,因為徐琮璋突然鉗住他的脖子像捏住命脈似的,把他按在原地不能動,然后仰頭吻了過來。冰涼的唇貼過來,瞬間讓他打了個激靈。前世今生、物種變化前后都是第一次的親吻,徹底把宋卿嚇傻,然而還有讓他心臟驟停的cao作——徐琮璋的舌頭伸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