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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br> 岑歲稍微想了一下,倒是真想不起來了。 那時候剛第一次見面,她還是大三,聊天肯定也是胡說八道的啊,怎么會真記著。 岑歲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說完又順著話開玩笑,“怎么?你不會真打算來我家公司吧?” 陸文博想了想,居然點了頭,語氣還挺認真,“確實有這么考慮。” 岑歲一聽到這話就被他給驚到了,正端著杯子喝水呢,差點嗆得噴出來。 她抽張紙捂住嘴,緩了半天看著他說:“別逗我了,我剛才開玩笑呢,我家米粒大點的小公司,怎么容得下你這尊大佛啊?你拿的那個獎意味著什么,你比我清楚吧?” 那可是國際最頂尖的比賽了,而且不是單純的學生賽。 不管是公司還是個人,只要條件符合,都可以報名參加,最后靠實力拿獎。 而陸文博不僅拿到了冠軍獎杯,作品還直接火出圈了。 他帶著他的獎杯和設(shè)計,公司不是隨他挑嘛,人家都得把他供起來。 看岑歲的反應(yīng),陸文博笑了一下,沒再說這個。 他喝口水,換了語氣和話題,又問岑歲:“對了,榮老板今天怎么沒出來,你和他現(xiàn)在……還在一起吧?” 岑歲點點頭,“在一起啊,不過他現(xiàn)在是有點忙。” 陸文博好奇問:“古董店生意這么好?” 岑歲看著陸文博的臉,抿唇笑一下。 她想了想,不打算和他細說榮默的故事,于是點頭應(yīng)聲:“挺好的?!?/br> 第079章 畢業(yè)離開學校之前,岑歲、李星文和錢珍珍去吃了頓火鍋。 大夏天里,三個人對著一鍋的guntang熱氣,一人手里捏一罐啤酒,把這兩年從頭到尾聊了一遍。 吃完了散伙飯,第二天分別走人,李星文去了她男朋友所在的城市。 錢珍珍靠著家里的關(guān)系,進了一個比較大的珠寶公司的質(zhì)檢部門工作。 岑歲當然沒有自己去找工作,她的目標非常簡單——畢業(yè)就進家里的公司。 她連辦公室都早就裝修布置好了,存在感也都差不多刷出來了,只要拎包入職就行。 準備入職的前一天晚上,一家人坐在餐桌邊吃晚飯。 因為岑歲對公司的環(huán)境早都熟悉了,岑父直接對岑歲說:“入職手續(xù)都讓人給你辦好了,明早直接到公司報到就行,以后爸爸和公司啊,全都要靠你了。” 岑歲沒忍住笑了一下,抬起頭來看他,“哄我呢?你不是說我是戀愛腦嗎?” 岑父聽了這話,忙解釋道:“我就那么隨口一說,你還真記心里了?” 這都是多久前說的話了,還是上一個夏天的時候說的話。 岑歲沒再計較了,接著話故意傲嬌道:“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讓你靠靠吧?!?/br> 說完又揪到了岑父話里隱藏的信息,看著他問:“你明早不帶著我去公司報到?” 岑父吃了幾口飯下去,開口說:“我正要跟你媽說呢,我明天不去公司,有事得出去出差兩天,早上直接走,晚上也不回來。明天在外面住一晚,后天晚上回來。” 出差是平常事,岑母自然也就很平常地問了一句:“去哪里做什么?” 岑父捏著筷子看向岑母道:“臨云市正在舉辦珠寶展銷會,規(guī)模還挺大的,我打算帶人過去看看,采購一些原材料,比平時要便宜許多?!?/br> 岑母聽完了點點頭,沒多說什么。 他們家干這一行,時不時就要去這種展銷會去看看。 岑歲看著岑父想了想,卻突然出聲:“這樣的話,那我明早也不去公司了,我要跟你去展銷會。在公司里呆著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不如去看展覽,我還可以幫忙鑒定材料。” 本來這一年她就時不時去家里的公司,其實入職不入職也就差一道手續(xù)的事情。既然入職手續(xù)都已經(jīng)辦了,她今天去明天去,還是后天去,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岑父聽這話愣了一下,看向岑歲,“你也想去?” 岑歲果斷點兩下頭,“我去公司還不就是坐著喝茶,這里聽聽那里看看,也沒有什么實際的事情要做。既然剛好有機會,還不如跟您出去長長見識多學點東西呢。” 岑母覺得岑歲說得有道理,便也附和了一句:“可以,帶歲歲出去長長見識。公司遲早是要交到歲歲手里的,應(yīng)該盡早讓她把所有東西都學起來,不能在辦公室坐著浪費時間?!?/br> 這也不是什么麻煩事,岑父想一下也就答應(yīng)了,但還是對岑歲多說了兩句:“去是可以去,但你跟著我,盡量就多聽多看多學,至于鑒定什么的,我?guī)Я斯纠飳I(yè)的人過去。” 岑歲當然聽得懂了,這意思就是讓她多看多學少說話,別亂摻和正事。 她可以跟著去,但要乖乖地跟在后面安靜學習,不能胡鬧。 這也沒什么好爭辯的,她這才剛畢業(yè),在岑父眼里自然還是個小孩子。 岑歲也沒想充大師,只要讓她跟著去就行了,所以她點點頭,“嗯,我知道了?!?/br> …… 晚上梳洗完回到房間,岑歲就簡單地收拾了一點行李。 因為只在外面過一個晚上,所以她也沒多帶東西,只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了點護膚品。 收拾好行李后躺到床上,她給榮默發(fā)信息。 他們兩個人這一年大部分的互動都是在手機上,當然也會隔一段時間抽空見一面,但每次也都不會在一起呆太久。 自從她說和榮默分手以后,岑父岑母也沒有再主動提起和榮家有關(guān)的任何話題。 有可能是岑父不愿意提古董相關(guān)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他們不想再提這個惹岑歲不高興,總之一次都沒再提過,仿佛之前岑歲談戀愛的事情沒發(fā)生過一樣。 這一年之中,岑歲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也沒多想這個事情。 如今腦子暫時放空下來了,她當然又忍不住琢磨這個事了。 可暫時也琢磨不出個什么來,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在公司里站住腳跟再說。 一個人總要做出點事情,擁有讓人信服的實力和地位,才能擁有真正的話語權(quán)。 有時候言語抗爭是最無力的,哭鬧更是毫無用處。 她打算用一種無聲且有力量的方式,讓岑父知道——她有能力選擇她自己想要的人生。 晚上踏踏實實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在鬧鐘聲中起來。 岑歲洗漱完,拉著小行李箱下樓,和岑父一起吃了早飯,隨后一起上車出門。 岑歲和岑父坐一輛車,岑父帶的兩位專家坐另一輛車,是岑父的助理開的。 兩輛車在差不多的時間從蘇安市出發(fā),上高速去往臨云市。 岑父坐在車廂后排的座位上,岑歲自己挑了副駕駛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