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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一望,也就知道了是彼此。 岑父去到榮默對面坐下來,跟服務(wù)員點(diǎn)了一杯咖啡。 他沒有半分輕松悠閑的樣子,只看著榮默說:“有什么事直接說吧?!?/br> 知道岑父對自己的印象算不上好,榮默也沒有貼著臉熱情寒暄,直接把手邊的拿上來,往桌子上一放,推到岑父面前,問他:“這是你們岑家的東西吧?” 岑父把拿過來翻了一下,蹙著眉問:“怎么會在你手里?” 這本書原本是鎖在他的保險箱里面的,但他也生過好奇心,拿出來看過,因?yàn)榭床怀鍪裁撮T道來,也覺得沒什么要緊的,藏不藏都沒什么所謂,索性就直接放在了書房里。 榮默沒有回答他的話,因?yàn)檫@個問題完全不需要回答。 東西是他家的,自然是他家的人拿出來的,而他家的人里和榮默有接觸的,只有岑歲。 直接跳過這個問題,榮默看著岑父道:“我的爺爺叫榮知行,他年輕的時候給今信之老爺子做過徒弟,有幸看過這本書,他跟我說,這本書只屬于今家人,不外傳?!?/br> 聽完榮默的話,岑父的臉上慢慢便僵住了。 與臉色產(chǎn)生同步變化的,還有他的呼吸,已然輕到自己都快感受不到了。 服務(wù)員送咖啡過來,才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安靜。 把咖啡送到岑父面前,說了句“慢用”,便端著餐盤走了。 岑父回了神,撇開目光眨幾下眼睛調(diào)整呼吸。 調(diào)整好了他又看向榮默,問他:“你處心積慮扒出這些事,到底想干嘛?!” 榮默面色沉穩(wěn),眼神和語氣都格外地認(rèn)真,“想讓你面對過去,想讓你記得并且承認(rèn)你是今家人,讓歲歲把你們今家?guī)状朔e攢下來的手藝傳承下去,而不是徹底廢掉……” 說著停頓一會,“還有,我要和歲歲在一起,希望您能同意。” 第089章 岑父聽出來了,這小子巴拉一堆,重點(diǎn)就是想和岑歲在一起! 不過他聽完了這些話,臉色下意識就變得非常不好看,他盯著榮默,眼底滿是漆黑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爆炸一樣。 榮默與他對視兩秒,然后臉色和語氣松了幾個度,又一副萬分誠懇的樣子,用平和真誠的語氣說了句:“叔叔,這些就是我的想法,當(dāng)然您也有您的想法,我會尊重?!?/br> 最后這話直接把岑父給聽笑了。 他冷笑一下看著榮默,“尊重我的想法?” 說著眼神臉色俱是一黑,“那你把我約到這里,拿著這本書,和我說這些話,是想干什么?!到底是誰給你的權(quán)力,讓你在這里多管別人家的閑事?!” 岑父聲音略高,引得咖啡廳里的其他人往這邊角落看了一眼。 岑父被看得一陣耳熱尷尬,忙又把氣往下壓了幾分。 榮默的語氣依舊真誠且誠懇,“我只是不想歲歲夾在我們中間為難,不如就我們自己解決?!?/br> 岑父又給氣冷笑了,嘲諷出聲,“你還挺會為人著想???!” 榮默輕輕吸口氣,不管岑父是什么態(tài)度,給不給他好臉,繼續(xù)認(rèn)真說:“去年您讓她分手,您知道她那段時間是怎么過的嗎?您知道她哭了多少回嗎?為什么要讓她受這種委屈呢?” 岑父被這一連串的無奈質(zhì)問,給問噎住了。 他倒沒有再頂著脾氣說一些拿父母架子的話,只盯著榮默問:“所以這一年的時間,你們根本沒分手,一直在騙我,是不是?” 榮默還是那副穩(wěn)如泰山的狀態(tài),“她聽您的話提了分手,是我一直在纏著她?!?/br> 岑父看榮默把什么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想生氣也莫名地沒生起來。 他就這么盯著榮默看,然后突然端起咖啡猛喝一口,“啪”一下放下杯子,又問:“歲歲還不知道的來歷,是不是?” 榮默“嗯”一聲,“這種事,我覺得還是等您放平了心態(tài),自己跟她說會比較好。如果我跟她說,肯定會挑起你們之間的矛盾,對誰都不好?!?/br> 岑父看著榮默再次冷笑了一下。 他終于知道,岑歲是怎么被這小子給勾走的了,是挺會考慮事的。 不過他就沒考慮過,他壓根就不打算說出這件事? 岑父依然沒給榮默好臉,也沒再給他面子跟他多說,抓起就起身走了。 榮默坐在沙發(fā)椅上看他走遠(yuǎn),自己又坐了會,也便起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榮老爺子正在院子里擺弄他的花。 看榮默回來了,榮知行放下手里的剪刀,問他說:“聊得怎么樣?” 榮默拿起他放下的剪刀,自己又去剪花枝,“應(yīng)該還好吧。” 雖然岑父從頭到尾沒給他好臉,也沒跟他說幾句好話,但情緒狀態(tài)沒有想象中那么激烈,甚至沒有過分駁他面子。 榮知行聽這話松了一口氣,慢聲說:“等著吧,還得有段時間磨呢。這些事從小就梗在他心里面,不可能說想開就想開的。只要不鬧起來,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接受,應(yīng)該問題不大。” 榮默簡單“嗯”一聲:“等著吧?!?/br> 榮知行不說這個了,看著榮默又說:“待會你自己回去吧,我打算留在這里住個幾天,還有古董店的鑰匙也給我留著,我沒事去古玩城走走?!?/br> 榮默:“……” 把他弄回去管理公司,自己跑來蘇安市搶他的地盤養(yǎng)老?? …… 岑父離開咖啡店里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家去了。 到家后臉色依舊異常難看,見了岑母也不笑,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岑母問他怎么了,他沉著眼睛黑著臉,一句話也不回答。 晚上岑歲回家吃飯,在飯桌上,他依舊是這副模樣,半點(diǎn)笑臉沒有,也不說話。 岑歲當(dāng)然能看出他奇怪,疑惑地看著他問:“岑氏這兩天的銷售額提高了那么多,現(xiàn)在差不多蘇安市的人都知道我們岑氏是良心老企業(yè)了,都說買首飾首選岑氏,這還不高興?” 這確實(shí)值得高興,岑父忙清一下嗓子,十分敷衍道:“高興,高興……” 岑歲:“……” 她看向岑母,“我爸他到底怎么了?” 岑母捏著筷子搖搖頭。 “回來就這樣了,問了也不說?!?/br> 岑父依舊什么都不說,快速吃完飯放下碗,一個人出去小公園遛彎去了。 遛到很晚回來,洗澡到房間躺下,靠在床頭又發(fā)一陣呆。 岑母進(jìn)了房間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然后她坐到床沿上,就這么盯著岑父問:“你這是遇到什么事了,跟我也不能說了?你要是不說,就憋在心里憋死你,以后可都別說了?!?/br> 岑父看著岑母,松一下呼吸,這才開口,仿佛憋了一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