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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睡了過去,半夜凍醒才發(fā)現(xiàn)手機屏幕竟然還亮著,迷迷糊糊地“喂”了一聲,那邊竟然立刻傳來回應,是慕辰溫和帶笑的聲音:“怎么了,剛才睡著了嗎?”清醒過來的易子希驚叫道:“你怎么不掛電話?!”“怎么,心疼電話費?”雖然已經(jīng)是半夜,但是慕辰的聲音很清醒,條理清晰,帶著笑意:“我記得是我打過去的吧?”“跟那個沒關系……”“好了,你是被凍醒的嗎?睡沒睡相,被子蓋好啊……”慕辰打斷他說道:“這么晚了,我也該睡了,你也睡吧?!?/br>而易子希至今也不知道慕辰怎么做到能立刻回應他的那一聲喂,也仍舊沒搞清楚他那天晚睡到底是為了什么。交往以來,再見之后都是自己掛斷,如今耳邊的陌生的忙音顯得冷漠無情。新的同居者易子希這段時間事業(yè)蒸蒸日上,可是也累得跟狗一樣。下班已經(jīng)是晚上,司機把他送回去的路上他睡得昏天黑地,到了地方,頭重腳輕地下了車,秋冬交際的冷風一下子把他吹得清醒過來。晃了晃腦袋,他摸出鑰匙開門,邵卿正窩在沙發(fā)上看一本書,看到他回來對他笑笑。易子希走過去摸摸他腦袋,冷得邵卿直往毯子里鉆,易子希就惡作劇地假裝把被風吹得涼涼的身子往他身上湊,其實他并不敢真的湊上去,倒不是邵卿會把他怎么樣,而是邵卿身子弱,容易病,他當然不會舍得邵卿生病。邵卿現(xiàn)在住的地方很一般,也就比慕辰之前租的房子稍微體面一點,再加上空出一間房作為邵卿的畫室,臥室就只有一間,所以邵卿和易子希是擠在一張床上睡的。雖然易子希以前也常常和邵卿一起擠著睡,可是不管是之前的那么多次還是現(xiàn)在,都一樣很煎熬,畢竟是和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睡在一張床上,氣息噴吐在彼此身上,對方的身體觸手可及,臉龐就在面前,實在是一場重大的考驗。而邵卿睡得又淺,稍有動靜就會醒來,所以易子希的夜晚不是享受而是痛苦,不過痛并快樂著,他也仍舊甘之如飴。夜里易子希僵著身子,睜著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邵卿,白皙稚嫩的面容,小巧脆弱的肩膀,清淺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都讓他有一種緊緊抱住對方的沖動,卻又擔心著會損壞這大自然的藝術品一般的人。可是隨著夜?jié)u漸加深的,仿佛是身體已經(jīng)熟悉習慣了的某種感覺逐漸涌上來,好像自己的腰被環(huán)繞起來,背部好像有一只火熱的手掌貼在那里,涼風吹得鼻尖涼涼的,感覺如此陌生,直覺應該有什么溫暖的東西會貼過來擋住寒風。又是這種感覺。易子希心里暗暗念道。每到這個時候,也差不多就是他可以睡著的時間,身子自己就放松下來,緊繃的神經(jīng)也放緩,然后安然入夢。因為身體疲憊,睡眠又難免質(zhì)量受損,第二天易子希竟然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看見太陽高高掛起半天反應不過來今是何世,神智稍微回來一點的時候他一下子掀開被子跳下床,記起早上的通告怕是要糟。手忙腳亂地套上褲子摸出手機,發(fā)現(xiàn)上面竟然沒有未接沒有短信,不由再次愣住,低頭確認今天確實有通告而不是休息日。他本來以為自己睡得太熟沒有聽見手機響,可是現(xiàn)在看來lorry竟然并沒有給他打電話?換作以前他住在自己公寓的時候,lorry怕是都殺上門來了。易子希對工作是絕對態(tài)度認真的,不會覺得難得閑暇就趁機好好休息,他主動給lorry撥了電話確認今天的通告到底怎么回事。而lorry接通電話后,沒有等他說話,率先問道:“醒了?”易子希頓時被卡得進退不得。Lorry知道他睡過了,可是又沒有責怪的意思,易子希猜不明白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醒了現(xiàn)在來一趟公司吧?!眑orry繼續(xù)說道。“通告……”“臨時取消?!?/br>掛掉電話,易子希皺著眉頭走進洗漱間。直覺感到今天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邵卿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揉揉眼睛:“子希?你怎么……?”邵卿作為一個藝術家,并沒有早起的習慣,而是每天睡到自然醒。何況靈感來了的時候他能一晚上不睡覺然后睡上一個白天。陸覓覓經(jīng)常恨恨地掐著他嫩白的臉蛋質(zhì)問他為什么這樣黑白顛倒的作息卻能保持皮膚的水潤光滑。邵卿無辜地揉著自己的臉頰,他當然不會知道這種事情的原因。“今天的通告取消了?!币鬃酉W呋貋磔p聲說道:“你睡醒了嗎?沒睡醒接著睡吧……”邵卿揉著眼睛爬起來,徑自走向廚房,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沒醒,但是餓……”而易子希卻愣在原地沒有動作。他只是突然想起之前的休息日,也會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帶著笑意低聲地說:“睡醒了嗎?沒睡醒可以接著睡……”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因為身上有奇怪的感覺才會醒來,可是因為困倦或者那聲音太過誘惑,他總會繼續(xù)睡下去,然后忘記這件事,所以一直沒能搞清楚那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么。而現(xiàn)在,再也沒機會弄明白了?;蛘?,也不需要了吧?因為那種感覺已經(jīng)很久不再出現(xiàn),像是隨著某人的離去而離去了。“子希……”邵卿可憐巴巴地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按壓這自己翹起來的頭發(fā):“餓……”邵卿十指不沾陽春,跟他比起來,易子希雖然手藝不行,但是好歹也能做個面條雞蛋什么的,而面包牛奶這類簡單的西式早餐更是他的拿手好戲。邵卿在廚房溜達了一圈沒找到能直接吃的東西,只好跑出來求救。易子希急忙走過去,一進廚房才想起來前一天的碗還沒有洗,于是匆匆烤了面包片,熱了牛奶端到桌上。邵卿瞇著眼朝他笑,然后就不客氣地開吃。但是他雖然很餓,吃相卻不粗魯,縮在椅子上像貓一樣小口小口地啃面包,白白的牛奶在唇邊畫了一個圈。護佑易子希抽了紙巾去給邵卿擦嘴,卻想到慕辰給葉云擦去下巴上的冰淇淋的那一幕。心酸酸漲漲地疼起來。感覺卻有些奇怪。好像并沒有那種情人間的親昵,而是一種單純的寵溺。慕辰當初也解釋說他只把葉云當做弟弟,可是自己并沒有把邵卿當做弟弟。易子?;叵胫约簩ι矍湫膭拥母杏X,忽略掉那奇怪的想法。“請個鐘點工吧?”易子希詢問道。他們搬到這里以后只有兩個人進入過這個家門,邵卿一直不喜歡交際,更加不喜歡有人進入他的領域,他會不安、反感。而現(xiàn)在又正處于他在外面受到了打擊與傷害的時候,所以會更加敏感也更加脆弱。原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