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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眨眨眼:“可我不困。而且我想跟你說話?!?/br>談恪黔驢技窮,只好靠嚇唬的:“你再不睡那我就掛電話了。”謝栗在枕頭上蹭蹭,盯著視頻里的男人看得挪不開眼。談恪剛洗過澡,裹著睡袍靠在床頭,露出大片蜜色的肌rou飽滿的胸膛,渾身散發(fā)成熟男人的荷爾蒙。他頭發(fā)濕漉漉地垂在鬢邊,佯裝嚴肅地看著自己,看起來一點都不兇,反而溫柔得不得了。謝栗被那眼神裹住,被在乎關注的感覺讓他飄飄然到忘乎所以,于是恃寵而驕地提出要求:“那你給我講個故事吧,講完我就睡,好不好?”談恪一噎。算了,講故事就講故事吧。不就是講個故事嗎,不會比當初忽悠投資人更難了。“那我們說好,講完你就睡覺,掛了電話不許再玩手機。”爹態(tài)談恪和小愛人談條件。謝栗興奮地點頭:“嗯嗯,好?!?/br>談恪看他發(fā)亮的眼睛,心里懷疑,這講完真的能睡著嗎?于是談恪拿著手機上網(wǎng)搜睡前故事,但搜出來的都是哄小孩的,什么小兔子去找大太陽,提著燈籠問mama這是太陽嗎。謝栗都二十了,講這些哪能哄得住他。謝栗還眨巴著眼在那邊等著。談恪嘆口氣:“栗栗,你把眼睛閉上,不許再盯著手機了?!?/br>謝栗立刻聽話地松開手機,閉上眼:“我閉上了,你快講?!?/br>談恪想得搜腸刮肚,忽然靈光一閃,以前做研究時的瑣碎記憶涌了上來。他想起了一個十分有趣的故事。“在侏羅山地下很深很深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游樂場,是心靈手巧的矮人們造出來的。他們將堅硬的巖石鑿開,裝上漂亮的彩燈和綢帶,將過山車、旋轉木馬,所有小朋友和大人都喜歡的游樂設施放進去。星星熊就出生在這座游樂場里。他出生在一列過山車上。當過山車飛快地擦過軌道,激起一串火花時,星星熊就突然從火花里跳出來,在空中翻了兩個滾,接著輕盈地落在地上。它白色的皮毛柔軟得像云彩,四只粉色的腳掌rou乎乎。最令人矚目的,是它的額頭上有一顆星星,就在眉心正中?!?/br>男人沉厚的聲音被轉換成電信號,沿著起伏的電磁波,被遞進謝栗的夢里。“這顆星星正是在矮人族流傳已久的預言中,將指引矮人族未來的彌賽亞才特有的標志。矮人們正是為了迎接星星熊的出生,才按照預言的指引,在侏羅山下建起了這座巨大的游樂場。星星熊的誕生令矮人們激動不已,一個接一個地將它摟在懷里,親吻它的額頭,摸它柔軟的皮毛和腳掌,用各種美麗的事物來命名它。大家爭論不休,最后由長者出面,才決定了‘星星熊’這個名字…”謝栗睡熟了。床頭燈還亮著,昏黃的燈光照在小男生的臉上,細小的絨毛也纖毫畢現(xiàn)。秀氣的雙唇有一點微微上翹,鼻梁筆直,小巧的耳朵藏在已經(jīng)有些長的頭發(fā)里,耳垂瑩潤可愛。談恪盯著看了很久,心里泛起無盡的憐愛和甜蜜。他關燈躺下。黑暗中,從手機里傳來謝栗不甚明顯的呼吸聲。談恪睡著前還在想,有時間要聯(lián)系從前那個同事,請他把這個星星熊的故事完整地告訴自己。這是當年他搞高能物理時的同事編出來哄女兒的。星星熊指的就是傳說中的上帝粒子。地下的游樂場,正是他們工作的大型對撞機。那時候同事的研究一籌莫展,于是將工作中的挫折和寄托都編進童話故事里,用來哄女兒高興。他沒想到十年后,那段歲月會被用來哄自己的愛人入睡。關于象牙塔的記憶被蒙了上別樣的溫柔色彩。謝栗醒來時,手機完全黑屏。他一看日頭高照,也知道大事不妙,給手機插上電就跳起來沖去洗臉刷牙。然而還是遲到了。更要命的,這節(jié)課是沈之川的課。謝栗沖到教室門口時,已經(jīng)上課五分鐘了。沈之川今天穿了件淺灰色的絲綢襯衫,隱約折出光線,像一捧緩緩流動的水。緩帶輕衫,面如玉如月,眉如墨如畫。只是當沈美人看見自己小徒弟耷眉臊臉地站在教室門口的時候,臉色也黑得像一副潑墨畫。他不搭理,謝栗也不敢自己進去,只好垂著頭站在教室門口,接受全教室的注目禮。站了足有十分鐘,沈之川才心軟了,開口叫謝栗進去。下課的時候,謝栗貓著腰想跟大家一起混出去,不料還是被沈之川叫住。“謝栗,”沈之川在講臺上收拾自己上課用的提示卡,把桌子拍得砰砰響,“跟我去辦公室,我有事問你?!?/br>謝栗直覺沈之川今天非常不高興,渾身低氣壓。進了辦公室,沈之川拿出手機,把聊天記錄拍在謝栗面前,聲音冷得像南極極點里鉆出來的冰芯:“你的照片,你發(fā)的帖子,都是怎么回事?”沈之川對謝栗寄予厚望。這個孩子天資過人,心性單純開朗,坐得住耐得住。只要好好打磨,假以時日,一定會有自己的成就。但他怎么也沒想到謝栗會來這么一出。沈之川昨天晚上睡前翻翻手機,發(fā)現(xiàn)有同系的老師在群里cue他,說話陰陽怪氣。他上下翻翻,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明白,越想越不對勁,氣得半晚上沒睡著。凌晨三點爬起來去砸方顯家的門,問方顯要談恪的電話。結果沒想到方顯早就知道談恪和他的學生在一起的事情。沈之川氣得要脫鞋打人:“你知道這么久,都不告訴我?”方顯困得口齒不清,忍著呵欠,扶著門萬分無奈:“川川你要講理啊,你的學生談戀愛,我跑來告訴你,多奇怪啊,好像一個專盯著別人私生活的變態(tài)一樣。”沈之川揪著他的領子:“我問你,談恪打電話來問望遠鏡的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和謝栗在一起?”方顯在追老婆和出賣兄弟之間無法選擇,只能保持沉默。沉默就是最好的真相。沈之川罵了句臟話,摔門回家。謝栗站在那,拿著沈之川手機,有些說不出話來。為人師表未必就能在道德上比別人更勝一籌。身處人類的知識巔峰,和為人尖酸刻薄一點都不沖突。那個不喜歡他的劉老師在教師群里說,現(xiàn)在的學生真厲害,又會做科研又會吸金,找個有錢人,以后都不用跟別人打破頭皮搶經(jīng)費,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這話怎么看怎么別扭,謝栗心里不是滋味兒。他把手機還給沈之川,脊背挺得筆直:“老師,我和談恪是在談戀愛,就是很普通的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