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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報警算了。真是戀愛令人降智啊。謝栗和同學(xué)老師匯合,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奔向機場。蘭城到帝都坐飛機過去只要一個小時。謝栗第一次坐飛機,激動得要命。程光干脆和他換了座位,讓他在窗戶邊上坐著。他一個小時沒干別的,就盯著天上的云看了,到飛機落地的時候還有點意猶未盡,拉著程光說:“師兄,我眼睛有點疼。”程光哭笑不得:“外頭大太陽天的,你那么看能不疼嗎?等會下了飛機趕緊閉上眼睛歇歇?!?/br>謝栗乖乖地點頭,瞇著眼跟著程光往外走。他老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但又想不起來--書包,手機,錢包,護(hù)照,都在呀。直到跟著人慢慢走到頭等艙。路過中間一排座位的時候,他感覺忽然被人拽了一把。他睜開眼一瞧,談恪正坐在座位上,手里拿著份報紙,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謝栗一拍大腿,他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他忘了談恪也在這架飛機上了!作者有要說: --我有罪!我又忘了時差是13個小時,我這就去定個鬧鈴。--沈之川:我太難了。程光,謝栗:在頭等艙里插著switch玩馬里奧網(wǎng)球。第83章仙女座十四談恪原本打算過了海關(guān)把謝栗單獨叫出來,結(jié)果剛從閘口里出來,就碰上了幾個同業(yè),硬拉著他要喝咖啡聊兩句,看樣子還是同一班飛機。談恪不好推脫,只好把肖助理叫到一邊,交代他去陪謝栗吃個飯。肖助理領(lǐng)命去了,結(jié)果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就灰頭土臉地回到了頭等艙貴賓室。談恪正和同行聊著今年幾個剛落地的文件,沒搭理他,直到過了一會那人帶著秘書走了,他才把人叫過來:“怎么這么快,沒找到人?”肖助理有苦難言。他約莫是這兩天才知道,原來自己家老板吃的這根嫩草還是根窩邊草,謝栗就是方老板愛人的學(xué)生。肖靖心里仔細(xì)一咂摸,發(fā)覺不對頭。謝栗是方老板愛人的學(xué)生,那是長輩和晚輩的關(guān)系。要是順著謝栗那邊的關(guān)系算,那自家老板豈不是憑空就低了一頭?老板低了一頭,他這個助理也跟著低了一頭。他去找謝栗,謝栗正和另一個穿著褲衩拖鞋,帶著夕陽紅旅行團帽的男大學(xué)生坐在一起,對面還有兩個人,看起來都是他們一塊同行的。肖助理想著這么冒冒失失地過去不好,就站在另一邊想給謝栗打個電話,把人單獨喊出來。哪成想到他剛給手機解了鎖,方老板的愛人就拎著幾瓶礦泉水從對面走了過來。他之前就知道這個沈教授,還是因為談恪和謝栗談戀愛以后,他出于服務(wù)老板的需要,專門跑去蘭大官網(wǎng)看了看,但他對這位教授的了解僅限于蘭大官網(wǎng)上的個人簡介。直到前天這位教授來公司給方顯送材料,正好碰上他和方顯一趟電梯下去大堂,方顯拉著人顯擺似的一通介紹。肖助理當(dāng)時就暗暗咂舌,方老板的愛人好看是真好看,可看著也是真的有一點兇。肖助理也說不上是怎么回事,天然地就有點慫沈之川。沈之川拎著一袋子水走過來,光是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朝他身上掃一眼,他就心虛得不行了。他想開口打個招呼,不料沈之川先他一步張了口:“你不是談恪的助理嗎?談恪也在這?”肖助理趕緊點頭問好:“我們?nèi)グ屠?,和沈教授你們一趟飛機?!?/br>沈之川立刻明白了談恪助理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他立刻頗有洞見地一眼看穿了談恪叫助理過來的目的,滿分嫌棄:“讓謝栗在這待著吧,別到處跑了。一會還有幾十分鐘就登機了,餓不著他。”沈之川表面上冷冷淡淡,心里的咆哮都快要具象三維化了--不就是到飯點了嗎!他談恪家的孩子到點了少吃頓飯能怎么著?!事已至此,肖助理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談恪拿食指敲敲沙發(fā)扶手,不說行也不說不行。肖助理覺得自己這是把事辦砸了,忐忑得不行。談恪笑一聲,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只等著談恪怒極而笑的那個怒,沒想到談恪卻是一副很感慨的樣子,說:“他這個脾氣,虧得也就方顯能受得了?!?/br>貴賓室的服務(wù)員過來請談恪先去登機。訂票的時候頭等艙被搶完了,肖助理只能坐商務(wù)艙。商務(wù)艙還得晚點才能進(jìn)去,他把手提包遞給談恪,把人送進(jìn)登機口,自己又折回來,也懶得再去商務(wù)艙的候機室,直接走到候機大廳坐了下來。沈之川那群人離他就隔一排椅子。他偷偷觀察了一會,才發(fā)覺沈之川好像不只是單純針對他,而是對誰臉色都不大好的樣子。上飛機以后,沈之川和兩個學(xué)生的座位連在一起挨著窗戶。程光跟著沈之川出去過兩回,知道沈之川的上飛機就睡覺,于是貼心地和沈之川換了位置,讓他坐進(jìn)靠窗的位置,又把方便出入的最外邊的位置讓給了第一次坐飛機的小師弟。謝栗好奇地摸來摸去,把座椅背上的娛樂屏翻來覆去地玩,偶爾小聲和程光說兩句話。沈之川上飛機前吃了片助眠藥,這會翻出眼罩一戴一拉,立刻進(jìn)入睡眠狀態(tài)。他再醒過來的時候,隱約聽見旁邊的程光在說話聲,還時不時還伴著細(xì)微而奇怪的聲音。機艙內(nèi)被關(guān)了照明,沈之川過了幾秒才適應(yīng)光線,這才聽清程光在說什么。“要不找空姐來,給你拿片暈車藥吧?”沈之川打開頭頂?shù)臒?,坐起來:“怎么了??/br>“師弟好像是暈機,吃完飯就不舒服,剛才去廁所吐了一下?!背坦庥行n心。沈之川探過半個身體去看謝栗的情況。謝栗閉著眼,披著毛毯,抱著靠枕趴在小桌板上,閉著眼,聲音確實有氣無力:“老師,我沒事,趴會就好了?!?/br>沈之川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不燙,涼的,還帶著一點汗意。程光在旁邊很憂心:“師弟上一班飛機都好好的,怎么這會突然就開始暈了,趕緊叫空姐來給他拿藥吧?”沈之川也頭一回遇上別人暈飛機,他想了想,還是否決了程光的提議:“苯拉海明吃不好要出皮疹,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不是暈機,先別給他吃。”他抬手按了呼喚鈴,叫來空乘,把謝栗的情況說了一遍,空乘果然也表示這種情況最好先不要吃暈機藥。沈之川無奈,只好祭出最后的大招。他對空乘說:“這孩子有家人也在這班飛機上,就在前面頭等艙里。能麻煩你去叫一下嗎?他姓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