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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還騙我,騙來騙去最后大吵一架。歸根到底,他想干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彼粩偸郑粗蛑?,“我還真的沒有能耽誤他的資格。沈師兄以為如果我現(xiàn)在說謝栗你不要去交流,他會聽我的嗎?”他苦笑一下,自嘲道:“我恐怕他會直接和我分手的。”程光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他師弟的小身板在他心里忽然變得偉岸起來--他聽這意思,談恪才是那個被吃得死死的。這可和他以為的完全不一樣?。?/br>沈之川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談恪忽然就搞得好像什么電臺午夜時段的情感節(jié)目,把自己說的那么可憐,不知道詳情的人這么一聽,都要以為謝栗是什么自私的負心人了。沈之川一時間轉(zhuǎn)不過彎來,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罵人,但又覺得談恪實在不至于拿這種事情騙他。他啞口無言了好一陣,最后硬邦邦地冒一句:“他也不至于就和你分手。我看他挺喜歡你的。”談恪對這安慰報以一笑,靠進椅子里:“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并不了解他。剛開始我和你一樣,以為他滿心眼里想的都是學(xué)業(yè)科研什么的,但現(xiàn)在發(fā)覺好像并不完全是這樣。我說不上來,感覺好像是松了口氣,又好像是沒有。”沈之川不明白談恪在說什么,狐疑地看著他:“你松什么氣?”談恪搖搖頭,卻沒有開口解釋。謝栗說不想轉(zhuǎn)學(xué)只想出去交流的那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在夢里夢見了他媽。他媽還是相冊里那張照片上的年輕模樣,抱著年幼的他講爸爸是個厲害的大科學(xué)家,臉上滿是傾慕。談恪醒來后,怎么都想不起來童年里發(fā)生過這一段。但夢里發(fā)生的一切太過于真實,他甚至還記得夢里的mama帶著一個粉色百合形狀的吊墜--他真的見過那吊墜,在mama的首飾盒里,但印象里從來沒見她戴過--以至于他也無法完全否認,夢里的場景完全來自于他的臆想。他在夢醒后的午夜里,忽然意識一件事。他和他mama,愛上的是同樣類型的人。謝栗身上有那么一部分,其實和談啟生是何其相似--才華橫溢,過人的天賦,面對自己熱愛的領(lǐng)域好像是會發(fā)光那樣。他生來就像他的母親一樣,會對這樣的人著迷。在觀測站里謝栗望著望遠鏡流露出來的癡迷,正是他一切心動的源頭。但他又比母親幸運多了,至少謝栗在渴望的東西里,他有那么一席之地。“你作為老師的心情我很理解,你對謝栗的關(guān)心我也很感激?!彼麑ι蛑ㄕf,“但說到底,謝栗是我的愛人,不是我的孩子,我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把我的相反和期待強加在他身上。在這件事情上也是一樣的,我相信他會為自己做一個最好的選擇?!?/br>沈之川再沒什么話想說了。人家小兩口都達成共識了,一個個有理有據(jù),他還能說什么。他閉上眼拉下眼罩,愛咋咋吧。孩子大了,他管不了了。談恪閉目靠了一會,睡不著。他有好幾年沒坐過經(jīng)濟艙了,腰和頸椎隱隱發(fā)疼。渾身都在抗議由奢入儉。他躺不住,索性起來去看看謝栗。守在入口茶水間的兩個空乘在說話,見他過來趕緊問好。其中一個面露歉意:“談先生,沒想到讓您換去經(jīng)濟艙了。今天這趟航班人太滿,不然我們肯定會給您升艙的?!?/br>談恪倒是無所謂,只說:“我的助理在上面的商務(wù)艙,姓肖,一塊定的機票,一會麻煩你們?nèi)ニ抢锶∫幌挛业墓P記本送過來?!?/br>空乘趕緊答應(yīng),又幫談恪拉開簾子:“您的家人好像一直在睡?!?/br>談恪點點頭,進去了。頭等艙里的人都睡了,一片黑暗,只有機上指示燈瑩瑩地一點一點亮著。謝栗的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里,縮成小小一團,擠在最里面。談恪在他空出的地方坐下來,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正常。普通暈機還不算大問題,就怕是旅行途中的腸胃炎或發(fā)燒感冒。如果發(fā)著熱,恐怕入境的時候就會有問題。謝栗后面還有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又要在巴西呆好幾天。人還沒走,談恪已經(jīng)牽腸掛肚起來。謝栗忍著惡心,原本也沒睡得很熟,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過來,這會睜開眼一瞧,床邊坐著一個高大的黑影。他想也不想就朝那黑影伸出手撒,依賴又信任地撒嬌:“談恪,你抱抱我?!?/br>“好一點沒有?”談恪遂了他的要求,把他摟起來,幫他把枕頭拉起來墊在背后。謝栗點點頭,卻不滿足于此:“你坐上來抱抱我吧,這很寬?!?/br>他在黑暗的遮掩中借著身體不舒服的名義,肆無忌憚地撒嬌。談恪沒轍,只好又往里坐了一點,好讓謝栗能趴在自己的腿上。頭等艙再寬也沒寬到能完全容下兩個成年男性,謝栗只能縮起腿來。談恪好笑地問他:“你不難受嗎?”他搖頭,在談恪卷起袖子的小臂上啵地親了一口:“我已經(jīng)舒服多了,一會咱們兩個換回來吧。你個子這么高,坐經(jīng)濟艙多難受。”談恪摸摸他的頭:“你睡一會再說,睡到送早餐。我陪你一會。”謝栗滿足地趴在談恪懷里。機艙里被飛機引擎發(fā)出的噪音若有似無地填充著,后面艙位里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出乘客打呼的聲音,偶爾有簾子外的廁所開門關(guān)門的響動。世界好像離他很遠,但談恪卻離他很近。“栗栗?!闭勩『鋈婚_口,他知道謝栗沒睡著。謝栗輕輕地嗯一聲,算作回應(yīng)。“交流還是轉(zhuǎn)學(xué),我希望你再慎重考慮一下,好嗎?”談恪小聲地說著,借著機內(nèi)指示燈發(fā)出的一點微弱光線,在黑暗中摸到謝栗的手,揣進手心里,“我很愿意等你,而且定期飛去美國,或是你飛回國來,也不是什么經(jīng)濟負擔(dān)。如果你愿意,每隔半個月我都可以過去陪你過個周末。有很多方式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你不要怕。所以你再想想,好嗎?”謝栗趴在他身上,默默地搖了搖頭。談恪很有耐心地追問:“你不想考慮了,還是不想再說這件事?”“都不是?!敝x栗說。他從談恪腿上抬起了頭來,光線不足,令他無法真切地看清楚談恪的臉,但昏暗模糊中,他就覺得那是安全感的所在。“我就是不想一個人呆著呆太久?!彼鲋^,說,“其實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是想出去看看,但我也不想和你分開太久。我知道這樣聽起來很沒志氣的樣子,但是--”但是他就是渴望著在城市夜晚的燈海中,有一盞燈是完全屬于他的,有一扇窗戶后面,就是他的家。那是他很久以來,最想要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