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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他正想開口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忽然咽了下去。他知道有些人會看不起同性情侶中承受的一方。聽說沈之川的這個學生是個直男,如果讓這個學生知道了,他會怎么看川川?方顯想到這里,深吸一口氣,鼓起胸肌迎上程光的劍:“那你見到師娘,還不趕緊給我倒杯水?”作者有要說: --二更它來了!--方顯:師娘就師娘唄。誰還沒當過個女裝大佬了?第89章起點三沈之川這頓三人行吃得不要太開心,全程圍觀程光和方顯互相挖苦對方。他還挺意外。畢竟程光在他面前一向是個老實學生的形象。方顯和人打嘴仗口干舌燥,飯沒吃幾口,水倒是喝了一大杯,終于受不了去上廁所了。沈之川眼看著他拐進裝飾石墻后面,于是又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調(diào)侃程光:“我怎么以前沒看出來你這么能貧呢?你變了啊程光?!?/br>沈之川喝酒上臉,看不出來醉沒醉,就是兩頰緋紅得艷麗異常,手撐著下巴,撩起眼皮子看人的那一眼有種程光平日里沒見過的風情。理工直男程光被那一眼看得,只覺得驚心動魄,一時間結(jié)巴起來,語無倫次:“我,老師,你怎么和他談戀愛--”沈之川奇了:“你老師我都三十了,還不能談個戀愛了?”程光背后說人壞話覺得心虛,回頭看看廁所方向,才轉(zhuǎn)過來湊近沈之川,說:“老師,我之前看招聘網(wǎng)的評論版塊有長鯨員工匿名說他們老板是個花花公子。可我看談總不像個花花公子的樣子,那就只能是這一個了。老師你可不要被騙了--”程光話音還未落,衣服后領(lǐng)子就被人拉了起來:“怎么我不在你還背著人還說上壞話了?說誰花花公子呢?”方顯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程光被當事人抓包,尷尬得要命,拼命朝沈之川眨巴眼睛求救。于是沈之川開口救他:“你快放開我學生。怎么上廁所這么快就回來了?洗手了嗎?”方顯不情不愿地松開程光,走到沈之川旁邊坐下,端起杯子猛灌一大口酒,然后指著程光向沈之川控訴:“我一走他就說我的壞話,是不是?”他又回頭質(zhì)問程光:“你小子到底看不慣我哪?”程光撓撓頭,非常坦誠:“我聽說你交過好多男朋友!”“嘿,合著你認識我啊?!狈斤@奇了,“你不好好學習,打聽我私生活干什么?”程光頭一揚,底氣十足:“又不是我特地找來看,是有人在網(wǎng)上那么說的。你就說是不是吧?!?/br>方顯暴躁起來,一拍杯子:“是,我是和很多人約會過,那又怎么樣?你搞科研能一次成功啊?不得做實驗啊?愛迪生發(fā)明燈泡失敗了一千六百次的故事你沒聽過啊?”程光也急了,一推盤子:“那能一樣嗎?!談戀愛是做實驗嗎?”沈之川眼看這兩個人又要吵起來,趕緊出來調(diào)停:“你,吃你的飯,大人的事情少cao心--還有你,跟一個孩子吵什么?你都多大了?”程光心里面委屈,星星都會叫爸爸了,他算哪門子的孩子?方顯也心里面委屈,程光頭都快禿了,他算哪門子的孩子?他還想說話,沈之川隨手叉起一塊烤香腸塞進方顯嘴里:“嘴巴閑就多吃飯!”方顯覺得這頓飯吃得一點都不快樂,但看沈之川好像還挺高興的樣子。他心里不由自主地打起鼓來。回酒店后,一進門沈之川就說要去洗澡,方顯趕緊把人拉?。骸按ù?,你先等等--”沈之川抱著浴巾被堵在浴室門口,一臉莫名:“你干嘛?”他頓了頓,自以為看穿了方顯的心思,拿胳膊肘頂著他:“不行不行,這浴室這么臟,想鴛鴦浴回家再說?!?/br>方顯心里正忐忑,哪里想到鴛什么鴦浴,只拉著沈之川追問:“川川,你沒生氣吧?”沈之川莫名其妙:“我生哪門子氣?”難得方顯也有結(jié)巴的時候:“就你學生說我談過好多戀愛,我我之前沒和你細說過是覺得都是過去的事了…”沈之川更莫名其妙了,開口打斷他:“我也沒想知道啊?!?/br>方顯巴巴地看著他:“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花花公子?”沈之川渾身酒味飯味正難受著,只想趕緊洗澡:“我覺什么呀,你讓我先洗澡行不行。”他二話不說推開方顯,鉆進浴室里。門一關(guān),里面跟著響起水聲。方顯頹喪著走回臥室,攤在沙發(fā)上。平時談恪老說他的前男友都是diggers,他也只當玩笑話,沒真覺得自己的感情經(jīng)歷有什么問題。他從十二歲就被送出國,看的學的都是國外的那一套戀愛交往體系??磳ρ哿司图s著出去吃飯爬山坐摩天輪,可能還會上個床試試配件,如果合拍才會確定關(guān)系,不合拍就各找各媽。早年剛踏進圈子里,圍在他身邊的確實有很多談恪嘴里所謂的diggers--知道他喜歡同性,就有想做波動或是想上船的漂亮男人處心積慮地送上門。方顯自認對公事私事還是拎清楚,如果對方目的性太明顯,他也不會公私不分,但有時候被放長線,看走眼,他也只能分手止損。長鯨做大的這幾年,他已經(jīng)比過去謹慎許多。但謹慎的結(jié)果就是發(fā)覺找對象真的難。平時生活圍著工作轉(zhuǎn),接觸的人不是投資者,就是同事或競爭對手。偶爾在公司附近的酒吧坐一下,過來搭訕的多半也是心懷目的的同業(yè)。每次被談恪嘲笑,他也很無奈--他本來只是想談個戀愛,能早上醒來床上有個人,晚上下班家里有個人罷了。沈之川洗完澡出來,看見方顯攤在沙發(fā)上,像條被海浪沖上的死魚。他走過去,彎下腰和方顯碰了碰額頭:“你也沒喝多少啊,不舒服嗎?”方顯好像這才知道有人來,慢慢睜開眼睛。四目相對。沈之川第一次見方顯的時候,覺得這人看起來就是個花花公子--拿追求漂亮男人當事業(yè)的那種。后來發(fā)現(xiàn)其實不是,但他對方顯的觀感也沒有好太多。尤其是發(fā)覺方顯和他那殺千刀的前男友還是發(fā)小的時候,感覺就更不好了。對方顯印象轉(zhuǎn)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他摸著良心想,大概就是那次他喝多了。他都送上門了,都感覺到對方起反映了,硬幫幫地一大包頂著他,就那樣了還能被推開,然后方顯還像個老媽子一樣地伺候他。沈之川那時心里就在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