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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到對方因為他而瘋狂,緊張的生活就好像有了潤滑劑,不再那么干澀難以忍受。被父親帶上這條路開始,他無時無刻不在擔驚受怕,枕頭下永遠放著一把槍,他們這種人命都是放在懸崖邊上,一不小心萬劫不復??墒遣荒懿蛔?,5歲開槍殺了第一個人的時候童年就已經(jīng)跟他無緣了。家族使然,他不做,別人就會把他們做掉。也許死亡反而是他們的解脫,可是,肖家骨子里流的是驕傲的血,不允許折服。肖孟瑜對著審判庭上的蘇簡陽笑了笑,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在五年的分別前給對方留下一抹溫柔的憐憫。這孩子,為難他了。肖孟瑜不覺得自己的笑容有可怕,然而蘇簡陽驚慌失措的臉顯然讓他失望。不是失望蘇簡陽的軟弱,連他一個討好的笑容都能被曲解成威脅,而是失望五年的相處這孩子竟然沒能看懂他的表情,錯付表情,肖孟瑜感覺心口有點鈍痛。他也分不清這是不是因為那個從來沒有在生命里探討過的愛。愛情對他們來說是奢侈的玩意,他真的不懂。肖孟瑜動了動嘴,還是什么都沒說,少年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太可憐了,他都不忍心再說什么,他覺得無論他說好的壞的,這孩子都承受不住吧。當老虎偶爾表現(xiàn)出溫柔的時候,兔子總以為是陷阱。本以為進了監(jiān)獄之后不會在看到少年,沒想到少年竟然出現(xiàn)了。肖孟瑜那時候正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他這樣的人,進監(jiān)獄不過形同度假,除了自由其他的很好解決。聽到少年的名字,肖孟瑜被嘴里的煙嗆了一口,其他犯人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猶豫著是要上去獻殷勤還是旁觀,肖孟瑜已經(jīng)把煙頭一甩,那支名貴的只賣給特定客人的香煙,才被燒掉一小截,就被無辜地一腳踩過。少年形銷骨立,好像過的很不好。當然了,肖孟瑜知道在自己的安排下,少年可笑的計劃絕對不會有機會實現(xiàn),只不過看到少年被打擊成這個樣子,終究不是很忍心。于是他伸出手想像以往一樣揉揉少年的頭發(fā),安慰垂頭喪氣的小狼崽。少年猛地避開,后退幾步,兇狠地瞪著他,憤恨難平,恨不得用眼神把依然逍遙自得的男人撕碎。明明坐牢的是肖孟瑜,受到折磨的反而是自由自在的他,一個月,他瘦了十斤,洗澡的時候能摸到自己的一排排的肋骨,恐慌難以言喻。可是,肖孟瑜呢,他還好好坐著對面,嬉皮笑臉地看著自己,看那狡猾的眼神,沒人會相信他只有23歲,卻已經(jīng)掌握里一個帝國的財富。“你過的不錯?!?/br>“你瘦了,想我想的吧。”“臉皮還是這么厚,他們怎么不把你槍斃了,留你這種人在世上多浪費口糧?!?/br>“你跟我做的不是同一件事嗎,你跟了我有五年吧,怎么,以為自己還清白呢。你可別告訴我一個月你就失憶了。”“我好的很,就是記得太清楚了?!碧K簡陽深深吸了口氣,壓在桌子下的手狠狠掐著大腿,極力想讓自己更有氣勢點,不過一對上肖孟瑜的眼睛,他就覺得自己弱了一籌,該死,“現(xiàn)在斗不過你,等你出來的時候我不會讓你好過的?!?/br>“你真愿意等我五年啊,好感動,千萬不要去找別人哦,不然我會很不高興?!毙っ翔た此普f得輕,話里的警告卻不言而喻。他不要的東西也不想讓別人撿了便宜,更何況他對蘇簡陽的感情自己都理不清,怎么可能拱手讓人。“誰TMD要等你,我只想把你挫骨揚灰!”說是這么說,蘇簡陽的身體卻劇烈顫抖。肖孟瑜的心無端地就軟了三分,果然還是年輕的孩子,撐了這么久,熬不住了吧,也應該快到極限了。肖孟瑜嘆了口氣,卻看到蘇簡陽驚恐地看著他,十分警惕,不知怎么覺得挫敗,“好歹我們也有五年的共同記憶,小陽你這樣真是讓我太傷心了。我都不計較你這么無情的手段,你連個笑臉都不肯給么?來,笑一個,小陽笑起來可好看了。”“誰要給你這個惡魔笑,癡心妄想?!睂Ψ胶敛涣羟榈鼗氐?,氣極,眼睛卻不敢看他。肖孟瑜被這別扭的神情小小安慰,大大方方露出笑容來,說到:“小陽,出去以后什么事情都放下吧,別摻活了。記住我的話,我就什么都不追究了?!?/br>“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蘇簡陽低吼出聲,對上肖孟瑜的眼睛,那里明明滅滅的光芒閃爍,深不可測,可以說是威脅,也可以說是期待。對方貌似好心好意,然而蘇簡陽怎么肯相信狼會放過吃羊。“讓你聽就聽,問那么多為什么,你是百科全書么?!毙っ翔o奈,看他一副執(zhí)迷不悟的神情,暗道不妙,只是他當時還沒年少氣盛,什么事都不過做到七分,不在乎后果。他以為自己做了該做的就不會后悔,沒想到這樣不夠。那天蘇簡陽空手而來,負氣而去,從頭到尾他也沒看見過一個笑容。肖孟瑜偶爾也會惆悵下,比如他用五年精心培養(yǎng)的孩子,親手把自己送進監(jiān)獄,臨頭連個笑容都那么吝嗇,這算不算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蘇簡陽肯定不知道他其實是想念過那孩子的,想初見少年時對方和風煦暖的一笑,想著他把重傷的自己從垃圾堆里拖出來,艱難地背上十一樓的房間。不知什么時候起,少年的眼睛里帶上狼性,犀利霸道,染上世間的欲望。可能都是他的錯,把少年帶上一條不歸路,可是深夜夢回他想的更多的,還是少年給他包扎的時候燈光打在少年臉上細細的絨毛,然后他看到屬于普通人的最真心的笑容,因為害怕而顫顫巍巍,卻依然誠懇而毫無防備。肖孟瑜再次夢見一雙犀利的眼睛,屬于少年的眼睛。然而已經(jīng)五年過去了。他知道少年沒有照他說的做,被污染的心,怎么肯回頭。聽到少年繼續(xù)那可笑的計劃他沒有意外,也沒有留情。他手里的資源不容動搖,否則,別人趁虛而入造成的危險將不再是一個家族的事情。他沒辦法告訴少年真相,只能看著他在錯誤的路途上越走越遠。他當然不能讓少年弄死自己,不是說他的命多值錢,而是——他沒死,少年還能保住一條命,他死了,少年會尸骨無存。早已料到事情的發(fā)展,可是真正知道少年的下場,身體還是會發(fā)寒。感覺曾經(jīng)溫暖自己的那抹笑容無處可尋,因為少年將再也不會把心敞開,偎依到他懷里和他一起入眠。只會帶著仇恨,落魄生活。“找到他了嗎?莫云?!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