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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瑕看衛(wèi)長遙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里更加覺得有意思,嘴角斜斜挑起,語音調(diào)笑:“崇徽公主倒還是對小王如此疾言厲色,女子這般兇狠可不行啊。” 衛(wèi)長遙對他的話不為所動,冷著眉眼,手上用力,只是對方還是不肯松手。 心中氣憤,可還是不愿鬧得太難看,衛(wèi)長遙皺眉肅著面色冷喝:“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可以快點完結(jié)~ 嚶,崔爻快來哇!?。?/br> 第82章 、 “崇徽公主,你們大雍女子都如你這般兇惡的么?” 衛(wèi)長遙聽著這話眉頭皺得更深,想強行拽出手腕卻被緊緊攥住,那種惡心的感覺一點點由外至里深入脊髓,心中多了幾分不可名狀的懼意。 連呼吸都漸漸顫抖起來,卻又不敢大聲講出來,只能咬牙忍著這份難堪和屈辱。 不遠處有人說說笑笑,人來人往,艷陽高照,可她身上卻冷得發(fā)抖。 只是下一秒,后背就貼上一抹溫熱,鼻尖絲絲縷縷的沉香味蔓延開來,順著鼻腔一路進了胸膛,趕走了不安與陰冷。 她不用回頭便知曉來人是崔爻。 意外的,心中確定是他之后,她竟是松了一口氣,眼神漸漸鎮(zhèn)定下來,站在他的羽翼之下,神色鎮(zhèn)定地看著呼延瑕。 崔爻昨夜回去之后徹夜未眠,一直在想衛(wèi)語棠所講的話,腦海中一直回蕩著‘若是殿下她知道了自己對她的心思會怎樣’這句話。 他不敢想下去,可卻沒有一絲的睡意。 清晨他在別人處躲著,不敢見她,他怕自己一見她便會露餡,可又心中難安。 不想,剛來到這兒便看見了呼延瑕對她不敬的畫面。 當時他心頭一滯,什么也來不及思考便將他的殿下給護到懷中。 呼延瑕竟真的敢如此對待他的殿下,當真是不想活了。 一雙墨眸陰騭地看向滿臉驚訝的呼延瑕,眼神幽深似井:“三王子的手莫不是真的不想要了?” 說著一手握著衛(wèi)長遙被拉著的手腕,另一只手施力將呼延瑕的手強行掰開,旋即不再理會對面臉色鐵青的呼延瑕,而是轉(zhuǎn)頭垂著長睫看向了衛(wèi)長遙。 她比他小四歲,尋常人家的小姑娘若是遇到了這種情形恐怕早都大喊大叫了,可她卻是鎮(zhèn)靜隱忍著,不愿丟了大雍的臉。 可畢竟年歲不大,且又是女子,此刻一張臉白得似雪,眼神也毫無焦距,連手都是微微顫抖著的。 崔爻看在眼中心臟一縮,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來。 殿下她嚇到了,被呼延瑕嚇到了。 上次見她這么害怕,還是被刺殺那日他將她放在樹上,叫她不要等他之時。 不知為何,崔爻心中忽然橫生出一股子戾氣,轉(zhuǎn)身提步便將呼延瑕一掌擊退幾步。 呼延瑕沒想到他會直接上來,當下便被他打了個正著,面上沾上怒意,嘶聲裂肺:“崔爻,你做什么?!” 崔爻歪著頭,嘴角挑起,揚聲:“做什么?自然是做該做的事了。” 說罷,便要再上前去對上呼延瑕。 衛(wèi)長遙看著他二人如此劍拔弩張的樣子,心中一顫,崔爻他莫不是想要替自己出氣? 思及,她纖眉皺起。這怎么能行?他只是一臣子,可呼延瑕是大雍的客人,無論如何他都不占理,若是鬧大了事情,受到牽連懲罰的必定是他! 這么想著她即刻便抬步上前拉住了崔爻的袖口。 ”崔爻,別犯傻!” 崔爻聞本來凌厲迅疾地動作在聽到這溫和關心的聲音之后慢了下來,緩緩回頭看向正到他胸口的姑娘。 崔爻:“……殿下?” 衛(wèi)長遙清澈的瞳仁對上青年的,溫聲:“你別上他的套,他是故意誘你上當?shù)?。?/br> 青年如墨的眸子褪去了平日里的冷寂,溫溫和和地看著自己,透著安慰之意,衛(wèi)長遙不由自主地響起了此前遭遇刺殺時他護著自己的時候。 他也是鄭重又溫和地將她放在了身后,然后自己帶著一身傷去面對那些險阻,將安穩(wěn)和生的機會留給了她…… 等著他眼里的狠厲兇惡之色完全褪去之后,衛(wèi)長遙才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給帶到了遠處的空地上,兩人誰都沒有理會一旁的呼延瑕。 等離遠了,衛(wèi)長遙才停下來,看著崔爻:“你平日里那樣精明,怎得今日卻這樣笨呢?他表現(xiàn)得那樣明顯,你還要那樣強……” 她確實不懂崔爻這樣一個聰慧的人為何要入那呼延瑕的不入流的計策。 青年聽到衛(wèi)長遙的話之后身形一僵,睫羽顫了顫,喉結(jié)微微滾動幾下之后才啞著嗓子說:“他對殿下不軌……” 呼延瑕對她那樣侮辱,他又怎能忍得住呢? 他平日尚不敢接近的殿下,又如何能讓呼延瑕那樣對待? 衛(wèi)長遙聽了他的話一時也啞言。 崔爻是為自己出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他寒了心的,可是也不能叫他上了呼延瑕的當。 陷入兩難境地的衛(wèi)長遙一時犯了難,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崔爻見到她這樣內(nèi)疚又為難,眼中閃過幾道幽深的光芒,溫聲道:“殿下可還覺得難受?我剛剛看您身體似乎是不舒服?!?/br> 衛(wèi)長遙從自責的情緒中出來,聽著這話不由得又想起了當時手腕處的粘膩感覺,當下覺得渾身都不太自在,抬眸對著面色溫和的青年:“卻是有些不太舒服,我想回去洗洗手?!?/br> 崔爻眸光亮了亮:“殿下的營帳太遠了,恐怕來不及,不遠處便有一條溪流,不若我領著殿下過去?” 衛(wèi)長遙:“……好,勞煩你了。” 崔爻沒再答話,沉默著將衛(wèi)長遙領到別處。 “三王子這是被我皇姐拒絕了?” 呼延瑕陰狠著眉眼遠遠看著一前一后登對的崔爻與衛(wèi)長遙二人,眼中亦是一片的濃黑,恍然聽見這道陌生女聲卻連眉毛都未抬一下。 “三jiejie最不喜別人觸碰她,三王子今日這是碰到她的刺了。” 眼見呼延瑕不理會她,衛(wèi)語棠卻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 只是眼神一直未離開呼延瑕身上。 呼延瑕心中怒氣正濃,本不想聽別人的聲音,只是卻不想這人下一句便說起了衛(wèi)長遙,他的眼神慢慢移到了來人身上,審視地看著她。 長得不如衛(wèi)長遙好看,氣度也不如她好,呼延瑕看著她不由得輕視幾分,只不過聽她說起的是衛(wèi)長遙的事情,那他便多聽會兒也無妨。 “你是舞陽公主?” 衛(wèi)語棠聽見他說出了自己的名諱,臉上不由地露出一分輕松之意:“正是?!?/br> “舞陽公主找本王是……” 呼延瑕看著衛(wèi)語棠只覺得有意思,他此前并不認識這四公主,可眼下她卻主動來尋自己,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