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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被迫和親的炮灰女配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8

分卷閱讀138

    小宮女這才安了安心,抽噎著將事情經(jīng)過一一講述出來。

    三人站在院中,頭頂是炙熱的日光,可兩人聽著小宮女講的事情經(jīng)過,心中警鈴大作。

    等到聽完之后,秦天已經(jīng)白了面色。閉了閉眼,他才敢看向一旁的崔爻。

    他站得端直,雙手背于身后,緊抿著唇,雙眸深邃宛如深潭,寒氣凌然,整個人繃得好像隨時出鞘的長刀一般。

    “……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做?”秦天看著崔爻,小心翼翼地出聲詢問,等著他做主。

    崔爻垂了垂眸子,斂下抖動的睫羽,強自鎮(zhèn)定:“先別聲張,派人悄悄去查。”

    頓了頓,他倏地撩起了眼皮,直直看向秦天,低啞著嗓音:“你帶著我的令牌進宮去稟明圣上,我先去鐘翠樓一趟?!?/br>
    秦天被他冷厲的神情嚇得心臟驟停,愣愣點頭。

    崔爻見狀沉沉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了院子。

    崔爻一路上斂著眉沉著氣息來到鐘翠樓的包廂中,進去時寧馨還躺在地上。

    眼神沉了沉,他打量起周圍狀況。

    房內沒有打斗痕跡,窗戶大開著,而當時房門也是關著的,眼睛一瞥便看到了桌上半空的茶杯。

    眸色沉了沉,他轉頭問小宮女:“殿下與寧姑娘可有用過膳食?”

    西風聞言連連搖頭。

    崔爻見狀面色更冷。

    與殿下有些過節(jié)的人除了衛(wèi)語棠便只剩下呼延瑕。比起對殿下與寧馨的習慣了解,呼延瑕絕不會越過衛(wèi)語棠。

    思及,崔爻呼吸顫了顫,墨色瞳孔微閃,轉頭看向小宮女:“你在這兒等著剛才那人,我去找殿下,若他問起,你便只說衛(wèi)語棠?!?/br>
    西風聞言呆呆地看著他,過了一瞬才遲疑道:“是?!?/br>
    崔爻見狀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

    ……

    衛(wèi)長遙是在一陣搖晃中醒過來的。

    醒來時,眼皮上不斷有著一條光斑移動,身下是堅硬的木質觸感,入目是緗色車廂,四肢被緊緊綁住,長時間的搖晃讓她有些反胃,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自胸膛升起。

    衛(wèi)長遙皺眉咬牙忍住,不多時額上便已經(jīng)覆上一層薄汗。

    “呼……”長長呼出一口氣,勉強靠著車廂做起來,她才覺得再一次活了過來。

    心中不斷暗示自己要冷靜,可下一瞬便猛地愣住。

    寧馨呢?她在哪兒?可安全無虞?

    一陣心慌猛地襲上心頭,心中惴惴不安。

    掙扎了許久卻沒有絲毫的進展,她脫力地再度彎著身子躺在車廂中,視線隔著簾子間隙向外看去,只能迎著刺目日光依稀看到外邊人的后頸還有發(fā)絲。

    眼睛被刺得生疼,衛(wèi)長遙蹙起眉頭緩緩將頭轉到一邊,不料外邊人的說話聲竟順著風溜進了耳中。

    意外的驚喜令她的動作頓住,側身支起耳朵后,才依稀聽到兩人的聲音。

    【三王子叫我們抓的人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對,她是大雍的三公主?!?/br>
    ……

    兩人說的話不是漢言,而是外邦人的語言,可衛(wèi)長遙卻還是聽得懂。

    上一世她去和親之前便被勒令呆在玉陽宮中學習外邦話,雖說不上精通,可一些簡單的她是聽得懂的。

    幾句言語之間,她已經(jīng)大致知曉了是誰搞得鬼了。

    他們口中的那個三王子大約就是呼延瑕了??赊D念一想又有些不太對。

    呼延瑕不可能知曉她與寧馨的事情,若說有誰知曉同時有動機這么做的,便只剩下衛(wèi)語棠一人了。

    閉了閉眼,她嘆了口氣。

    衛(wèi)語棠的目的是自己,所以寧馨應該還安全,可她卻不會給別人做嫁衣,最說得過去的一種可能便是她想要借呼延瑕的手來將她帶出京城。

    而自己要在衛(wèi)語棠派人來抓之前跑掉。

    思及,緩緩睜開眸子再度細細審視起這個車廂。

    雖粗糙可處處還是鋪著或者夾著細細的織布,并無什么銳利之物。

    衛(wèi)長遙視線轉了一圈,才停在小幾上的茶杯。

    杯壁極薄,在日光下顯得透亮輕薄,衛(wèi)長遙見狀眼睛亮了亮,費勁背手拿起捏在手中。

    ——啪

    一陣輕響,馬車停了下來。

    【什么聲音?是不是那那個公主跑了?】

    【不會,這都三日了,我們快馬加鞭,她再快又能快到哪兒去?】

    【你去看看!】

    ……

    衛(wèi)長遙聞言心頭一跳,脖頸間細汗迭出,腿一伸,立即便側躺下,緊閉雙眸。

    緊接著便聽到有一道粗重呼吸聲進到車廂,令人壓抑的視線像針扎一樣在她身上巡視過好幾遍才離開。

    衛(wèi)長遙睫羽輕微抖動幾下,等到又聽見兩人在外邊說話才漸漸睜開眸子。

    悄悄呼出一口濁氣,她偏頭將視線移到攥緊的手掌中,只見那兒已經(jīng)溢出絲絲鮮血。

    皺了皺眉,她將掌心胡亂地在車廂內蹭了蹭,便那么側身躺著,一邊注視著外邊的情況、一邊用碎成片的杯壁割著腕間的麻繩。

    手上還有腳上的麻繩約有一指粗,雖不粗,但極為細軟,又纏了許多道,衛(wèi)長遙花費了兩個時辰才割到一半。

    等到晚間夜色重的再也看不見道路時馬車才將將停下。

    車輪停下的前一秒,衛(wèi)長遙悄悄停下手中的動作,面對著車門做得筆直。

    一個人進來深深看了衛(wèi)長遙一眼便轉頭出去,又過了不久,便拿進來一只兔腿放到衛(wèi)長遙口邊。

    衛(wèi)長遙看了看,斂起眼皮張嘴一口一口將兔腿啃完。

    她要吃得多些,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而且最好是趁他們睡著的時候逃跑。

    等到吃飽喝足,那兩人便一起宿在了外邊。

    夜晚更深露重,自外邊吹來一陣冷風,寒意順著領口鉆到脖頸處,一直順著脊柱攀到尾椎處,衛(wèi)長遙一個機靈便醒了過來。

    映著稀疏月色,衛(wèi)長遙悄悄爬起來繼續(xù)處理著受傷的繩子,心中卻想著自己的境況。

    白日里那兩人說已經(jīng)三日了,按照他們這個日夜兼程的行程還有迅疾的速度,她怕是早已經(jīng)離開大雍了。

    而距離衛(wèi)語棠出嫁也已經(jīng)有五日了,且衛(wèi)語棠的速度不快,走得也不會多遠。

    她離衛(wèi)語棠已經(jīng)很近了。

    想著,衛(wèi)長遙心中更急緊迫。

    將頭伸出去藉著月光看了看,只見周圍頭頂上的蒼穹深藍,月光泛著冷白,遠處一片黑沉,像是藏了兇狠猛獸一般,而近處全是光禿禿的一片,也不見什么花花草草。

    衛(wèi)長遙觸及這些眉頭漸漸緊蹙起來。

    這明顯已經(jīng)到了沙漠的外圍,說不定,衛(wèi)語棠就在里面等著她呢。

    自己沒有時間了,衛(wèi)長遙心中一陣嘆息。

    思及,她繼續(xù)開始之前的動作。

    次日晚間同樣的時間,衛(wèi)長遙再度悄悄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