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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別急,你報警了嗎?”“報了?!被粞簏c頭,坐上車終于稍微冷靜了一點:“但是他們說最快要兩小時后才能出警,能再快點嗎?”最后一句霍洋是問顧消。已經(jīng)最快了,顧消沉著臉一言不發(fā)。聽到霍洋說的兩小時出警,顧消臉黑如鍋底,帶上耳機撥通了江唯擎的電話。“爸,我要人,越多越好,有底子的,定位我馬上發(fā)給你?!?/br>“嗯,他出事了。”顧消語氣冰冷,聲音有點顫,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掛了江唯擎電話又繼續(xù)撥了另一個號碼,可惜這個電話沒人接聽。霍洋聽到顧消的話,瞬間激動了:“他們什么時候能到?能找到隊長嗎?”“能?!?/br>顧消答得斬金截鐵,霍洋稍微安心了些。唐下看著霍洋這個樣子,一陣心疼,“那個,萌妹!要不……”唐下到處摸了摸,想說讓霍洋先止血,結(jié)果自己周圍除了一包紙巾,沒有什么別的的東西了。霍洋搖了搖頭,“我沒事,先找隊長?!?/br>“但是你這……”唐下?lián)幕粞筮@血流下去會出事。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送他回去就意味著陸裕更危險。但是不送他回去,他這一腦袋的血……顧消扔了一條干凈毛巾和一瓶水給身旁的霍洋,“不止血你會比他先倒下?!?/br>霍洋聞言接過毛巾,胡亂弄了幾下直接按在了傷口上,繼續(xù)專注的掃著四周。三個人驅(qū)車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再往前已經(jīng)沒有路了。霍洋眼尖,一眼認(rèn)出了斜甩旁邊小路上的一輛車。陸裕就是被這輛車帶走的。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好車上沒什么打斗痕跡,也沒有血跡。唐下一直抖著手撥打陸裕的手機,一遍又一遍,全都是提示不在服務(wù)區(qū)。顧消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fā)顫,打了數(shù)次朋友的電話想讓他幫忙,結(jié)果一次也沒接通。只能自己判斷了。顧消看著眼前的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進(jìn)山。霍洋見顧消要走,立刻跟了上去。顧消攔下他,“你留下來,下哥你送他去醫(yī)院,這血再這樣流下去會出事?!?/br>“不用?!被粞蠹绷?,“我沒事,馬上就會凝固了,我跟你一起去找隊長,你不認(rèn)識那人,我一起去更方便?!?/br>唐下聞言有點猶豫,但還是臭不要臉的問霍洋:“你……你會開車嗎?駕照帶著沒?”剛問完又覺得不妥,這樣也太不是東西了,“算了,我先送你去醫(yī)院,然后我再倒回來?!?/br>“不用,我真沒事,我要去找隊長!”霍洋急得要哭,死活要跟著顧消。這時間緊迫,哪能這樣耽誤!正在唐下陷入糾結(jié)的時候,許遺騎著摩托車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見到霍洋的樣子,差點瘋掉。顧消把霍洋交給許遺時,霍洋一千一萬個不愿意。直到顧消說讓霍洋去另一個方向的村里找陸裕,分頭行動更有效時,霍洋才肯暫時停下來讓宋云處理傷口。顧消匆匆?guī)е葡峦嚼锱堋?/br>唐下可以從顧消煞白的臉色看得出,他在強裝鎮(zhèn)定,在克制自己保持冷靜。兩人轉(zhuǎn)了一大圈人影子都沒找到,唐下好不容易找了個有信號的地方,趕緊給宋云打了個電話。他們也一無所獲。“消哥,”唐下聲音有點顫抖,“這怎么辦?你找的人來了嗎?我……我有點害怕?!?/br>顧消看了眼手機,語氣依舊很冷:“馬上到,他們會直接去找隊長。”唐下聞言稍稍松了口氣,繼續(xù)打陸裕的電話,依舊不在服務(wù)區(qū)。顧消心急如焚,這片區(qū)域太大,想找兩個人如大海撈針。顧消不得不又拿出手機撥了朋友電話,他還想再試試。這一路,顧消不止打了二十次,對面一直沒人接,顧消等得焦慮,索性開了免提。不過這次終于有了反應(yīng)。“Hi,baby,打這么多電話給我?想我了嗎?”電話那頭是個妖里妖氣的男人聲音,唐下瞬間警惕的看著顧消。顧消沒理唐下的表情,語氣焦急:“搖搖,請你幫我查個定位,號碼發(fā)你了,我現(xiàn)在就要?!?/br>“干什么一來就使喚我,你就沒有相思之苦要跟我敘敘?”“沒有,給你兩分鐘?!?/br>“那你先說愛我,你好久都沒說愛我了?!?/br>對面一大男人竟然發(fā)嗲,唐下打了個寒顫。“快點,很急?!?/br>對面哼了一聲掛了電話。顧消一直盯著手機,等著消息。對面效率是真的很快,顧消的手機叮咚一聲,像是敲在了顧消和唐下的心臟上。唐下湊近顧消的手機,還真的是個定位,頓時喜出望外。還沒來得及高興,對方又發(fā)了一條消息,“在這附近。不完全準(zhǔn)確?!?/br>顧消迅速回了句謝謝,順手將定位給江唯擎發(fā)了一份,隨后開始一邊順著定位找。江唯擎幾乎把所有的保鏢都派出來了,費涵本來要跟著一起來,被江唯擎攔下了。一眾保鏢收到定位范圍迅速開始前往附近搜尋,二三十人,三人一隊、兩人一組的在山間來回穿梭。顧消很急,腳程不自覺的越來越快。唐下有點體力不支,這山說陡峭它也不陡峭,但就是走起來費勁,更不要說一直跑了。唐下累得大喘氣,越來越跟不上顧消的腳步。顧消幾乎快要找遍了半邊山坡,喊得嗓子都啞了,恨不得把每一寸草都扒開來看。沒有陸裕。顧消眼眶通紅,血絲爬滿了整個眼眶,好不容易保持的理智,幾乎快要被折磨得消失殆盡。沿著定位的區(qū)域找,就差把地皮翻過來了。顧消喊陸裕的聲音歇斯底里,終于得了陸裕的回應(yīng)。“隊長!”顧消瞬間雙眼锃亮,急速朝著聲音處跑過去。陸裕正在一塊陡壁邊,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往上爬。灰頭土臉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顧消一陣心疼,悄悄捏緊了拳頭。陸裕額角全是密汗,一開始聽到顧消的聲音還以為是聽茬了。現(xiàn)在顧消真的出現(xiàn)在眼前,陸裕沒來由的一陣心安,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幸好忍住了!傻愣愣的盯著顧消看,盯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打趣顧消:“小哥哥,下來陪我還是救我上去???”顧消也一樣,見到陸裕的一瞬間好像死而復(fù)生。眼眶紅得滴血,鼻子酸得發(fā)疼。但他也忍著了。顧消收起自己的情緒,看了看四周,懸崖有點高夠不到陸裕,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陸裕還在底下笑瞇瞇的看著顧消,顧消輕聲安撫他:“等我。”陸裕點頭。顧消看了看左右,選了一顆手臂粗細(xì)、但長得最高的樹,用力踢了踢,韌性不錯。隨后一秒也沒耽擱,直接一個原地跳躍爬上樹干,直到爬到小樹承受不住開始打顫為止。顧消雙手握緊樹干,猛地一蹬整個人懸空,小樹承受不住一個成年人的重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