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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溫度立即就回升了,不一會兒外頭的樹枝上的積雪開始不斷地往下掉,樹梢上滴落著融水。“我們吃飽了去走走吧?!币銓ξ核歼h提議道,“待會兒和我一起去酒店收拾行李?”魏思遠吹了吹勺子上的餃子,放進嘴里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魏思遠吃飯速度不快,跟尹煦比起來算是很慢,而且開始有了飽腹感之后更慢,所以尹煦已經(jīng)吃完好久了他還是慢條斯理的在吃,抬頭看見尹煦盯著他看,于心不忍地把碗里最后三個餃子舀到他的碗里,“還沒飽?”尹煦笑了,眼眸瞬間多了一層溫暖又耀眼的光芒,魏思遠對他稍微好一點,他就覺得空氣里的塵埃都要變成粉紅色的了,“我吃飽了。”他這么說著,卻很小氣地把碗挪開不讓魏思遠把餃子舀回去,“但是你給的我還吃得下?!?/br>他們吃飽了稍微休息了一下,就換衣服準(zhǔn)備出門了,尹煦還是昨天那套衣服,魏思遠早上起來洗衣服的時候順便給他丟進洗衣機里洗過干好了。尹煦把自己中灰色格紋的圍巾裹在魏思遠的脖子上,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毛呢外套和他那件略顯稀疏單薄的毛線外套交換了,給他扣著扣子的時候語氣有些不滿,“你怎么連件像樣的外套都沒有?掙的錢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房租水電保險還有生活費,還要存起來一點以備不時之需?!蔽核歼h說著,把手遞給他戴手套,然后和他一起出了門,“去年看中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Nicole說像一只巨型垃圾袋,還有卡其色的,但是穿了像行走的大便,所以就沒買了,學(xué)校的暖氣挺充足的,我也不是整天待在外面,我之前有一個男的學(xué)生是從小在這里長大的,下雪天都只穿兩件?!?/br>“別人什么都不穿也不關(guān)我的事,你穿那么少就不行。”尹煦頓了頓,拉著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踏在被踩平的冰面上,語氣泛酸,“你怎么還跟Nicole去逛街呢,你跟她到底什么關(guān)系?”魏思遠故意氣他,丟了四個毫無情緒的字,“你管不著?!?/br>然后尹煦就被氣到了,氣焰低了下去,一點質(zhì)問的氣勢都沒有了,悶悶地回了一句,“她還是高中生?!?/br>“我有一個學(xué)生,女孩子,十六歲的高中生,圣誕節(jié)去男朋友家過夜,家里人都覺得沒什么。”魏思遠想了想,又補充,“我十五歲的時候去你家過夜,也沒什么?!?/br>尹煦被他噎住了,一臉不服氣地蹙眉,“……我可以,別人不行。等等,她還在你家過夜了?”“我可什么都沒說?!蔽核歼h很淡定地模棱兩可地反駁,看尹煦氣惱得眼睛直躥火苗,忍不住笑了一下,很自然地往他身旁靠,手立刻就被握住了,“沒有,過什么夜,我家就一張單人床,誰還會跟你這樣寧愿睡沙發(fā)也不走的?!?/br>尹煦聽見魏思遠這樣似乎是在哄他的語氣,很委屈地把臉湊過來和他碰碰額頭,“思遠,那個,客廳有點冷,我昨天半夜凍醒了?!?/br>“那你回酒店???”“不是,你給我買個小暖爐,然后我給你買件厚一點的外套,你覺得怎么樣,互相送新年禮物?!?/br>作者有話要說:前段時間在路上看到一件黑色羽絨,真是很像一只垃圾袋……決定用這個修辭換掉原本那個第30章第30章二月份的天氣很是陰晴不定,中午時分下過一場小雨,到了午后卻徹底放晴了,早上灰白得幾乎要和雪地融成一片的天空此時云翳疏淡了,被大片清澈的藍色填補了空隙,路面厚重的積雪很快就開始融化了,在地上深淺斑駁著。魏思遠坐在窗邊的落地?zé)襞缘囊粡堧p人沙發(fā)上看著外面的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行人,尹煦有些手忙腳亂地把行李箱攤放在床上自己動手收拾東西,絕口不提自己是否需要幫忙,免得魏思遠逮著機會給他來一句“這么麻煩就別搬了”堵了后路。一個人需不需要你其實簡單明瞭得根本不用開口去問,只要他在任何可以留住你的關(guān)頭作出遠離你的第一反應(yīng),那就是不需要。魏思遠是不能逼迫的,他看似處于被動妥協(xié)的位置,實則完全主導(dǎo)著這段暫且還不算明朗的關(guān)系,只不過他自己并沒有察覺到,他僅僅憑著直覺就足以游刃有余地指揮尹煦和他之間的距離,只要他往后退一步,尹煦就寸步難行。所以尹煦寧愿不給魏思遠任何這樣的疑問,也不想在得到明確答案以后再勉強自己假裝不知道。他一個人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加上暖氣溫度有點高,不一會兒額頭就涔出了一點汗,他把外套搭在魏思遠旁邊的位置上,毛衣也脫了,只剩下一件單薄的里衣,此時外套衣袋里的手機響了,魏思遠連忙回過頭來提醒他。“你幫我看看是什么事?!币阏f著往魏思遠身邊走過來,伸手摸了他熱得泛出紅色的臉一把,“你的臉怎么有點燙,把衣服脫下吧,別悶著了,會感冒的?!?/br>“不用,我不熱。”魏思遠自從進了這個酒店房間以后就挑了個離尹煦最遠的位置窩著,而且只要尹煦靠近他,他就想把自己團成一團縮著,現(xiàn)在被摸了臉一下,脖子和半張臉都縮進了圍巾里了。尹煦很好奇地近距離觀察他,“我怎么覺得你現(xiàn)在很緊張?”“沒有。”魏思遠矢口否認(rèn),但是悶得自己快窒息了,背脊也出汗,他和尹煦兩個人待在酒店房間這種涵義曖昧的環(huán)境里,怎么可能會不緊張。尹煦把手一伸過來魏思遠就往旁邊躲了一下表示拒絕,但還是被堵在沙發(fā)角解開了幾外套的扣子,圍巾也扯掉了,襯衣最上面的兩個紐扣也被松開,他推了幾下都沒能推開,繃著臉不高興,然后就打了個噴嚏。“你看看你?!币愣自谖核歼h身前,臉上全是溫和耐心的神色,他抬頭仰視著魏思遠,只是輕輕碰了碰他的膝蓋以示安撫,“別亂動了,我沒有要脫你衣服,再動要出汗了,你不熱嗎?!?/br>魏思遠沒搭理他,把他手機里的消息念出來,“柳怡說買了機票了,在你結(jié)束了紐約愛樂那個演出之后再走,找你報銷?!?/br>“你告訴她我們就在這里,讓她過來,我給她寫支票?!币阏f。魏思遠照著他的原話回復(fù)過去,二十秒不到,房間的門鈴就響了,尹煦在翻自己的支票本,魏思遠起身去開門,柳怡沒有預(yù)料到魏思遠跟尹煦待在一起,所以門開了的時候她明顯地愣住了,然后才笑了一下,“魏先生?!?/br>魏思遠擺出一副很嚴(yán)肅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