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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的香煙在他指尖閃著猩紅的光。 剛宰完冤大頭的紀繁音按下自己的樓層按鍵,心情很好地和宋時遇揮手道了晚安。 電梯門合上時,宋時遇的臉也被關在了外面。 紀繁音才不在意他剛才的態(tài)度——但凡能爽快地當冤大頭,這點態(tài)度問題完全可以忽視。 她到了家后,往沙發(fā)上一躺,爭分奪秒地開始研究宋時遇剛做完的問卷。 這套問卷暫時還比較簡短,是剛才宋時遇開車過來時,紀繁音爭分奪秒做出來的。 內(nèi)容也很簡單,主要是細化一下宋時遇心目中宋欣欣的行為習慣為人等等,便于模仿。 此外,還有一些宋時遇的個人喜好。 總之都是出于提供更好的服務、更好地割韭菜的目的。 宋時遇雖然是個說話不算話的狗比,但擋不住他宋大少有錢啊。 紀繁音邊劃拉著問卷邊在心里思考紀欣欣的魚塘里還有誰能發(fā)展一下。 白晝?至少他大少爺也很有錢。 把問卷研究透了后,紀繁音懶洋洋起身進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調(diào)整神態(tài)。 ——對韭菜們不太友好、又或者說過于友好的是,她紀繁音死前好巧不巧地是個大滿貫影后。 拿捏“紀欣欣”的狀態(tài),花了紀繁音二十分鐘的時間。 她保持著甜美開朗的笑容打開【回家的誘惑】看了一眼,宋時遇又慷慨地提供了三十萬和少量情緒波動,雖然這些入賬對一百億來說宛如杯水車薪,但短短半天能賺到四十多萬也算是個壯舉了。 銀行卡里也有半個一百萬了呢。 “不愧是我。”紀繁音放下手機,在衣柜里精心挑選了明天出門時穿的衣服,敷了個面膜安然躺下。 明天是加深韭菜印象、方便以后繼續(xù)割韭菜的一天,必須好好修生養(yǎng)息。 …… 宋時遇坐在餐廳包間里,用手機和紀欣欣聊天。 紀欣欣剛剛抵達巴黎落腳,正在一個個回復她的朋友們說自己平安抵達。 哪怕是昨天和她上演了尷尬一幕的宋時遇,她也沒有落下,而是發(fā)了一條語音過來。 “我已經(jīng)到啦。巴黎很好,我也很好?!隳??你還好嗎?” 宋時遇輕輕嘆息。 除了刻意放置幾個小時不回復這條消息,他又有什么辦法對紀欣欣生氣呢? 宋時遇斟酌著在對話框里編輯了一條溫和有禮、一如既往符合他形象的消息,還沒點擊發(fā)送,包廂的門就被敲響了。 宋時遇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差一分鐘十一點。 紀繁音是真的準時。 “進來。”他漫不經(jīng)心地應道。 門被擰開的瞬間,和剛剛從宋時遇手機里傳出來一模一樣的聲音就被風送到了他的耳邊:“你到得真早,等很久了嗎?” 宋時遇帶著兩分詫異抬眼朝門口看去,不自覺地站了起來:“沒有,我也剛到?!?/br> “那就好,我怕你一個人等得無聊——我們快點菜吧,我好餓啊?!眮砣诉~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他面前,站定腳步甜甜一笑,“今天說好了你請我啊?!?/br> 宋時遇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那款常用的香水味,他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當然,我怎么會讓你掏錢。坐下再看菜單吧,欣……” 臨要叫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宋時遇猛地咬住了最后一個字,他被巨大的、難以遏制的震驚和憤怒迎面撞上。 ——他剛剛居然真的把紀繁音當成了紀欣欣! 宋時遇還記得,他從前只要在紀繁音面前提起紀欣欣,對方就會露出令人厭煩的受傷神態(tài),那和紀欣欣一點也不像。 就像現(xiàn)在,她一定又會像從前一樣…… “時遇,不坐嗎?”紀繁音疑惑地問。 她已經(jīng)面無異色地拿起了菜單。 宋時遇盯了她片刻,從先前的氣氛里回過神來,勾了勾嘴角,神情卻很冷漠:“紀繁音,誰教你的這招?” ——以為只要模仿紀欣欣,就可以企望紀欣欣所擁有的東西? 紀繁音眨眨眼,她將手機解鎖,在宋時遇面前晃了晃。 宋時遇看見上面是個顯示還有兩小時五十七分鐘的倒計時。 紀繁音帶著紀欣欣的笑容、用著紀欣欣的聲音回答了他的問題:“大概是銀行賬戶吧。” ☆、第 3 章(你配談什么愛?...) 紀繁音翻著菜單。 不管坐在她對面的宋時遇這會兒心里到底想著什么,總之他選的這家餐廳還是很有品味的。 ——看價格就知道了。 而且今日“約會”消費反正都是宋時遇出,剛才紀繁音還特地向他確認了一遍。 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這會兒她只能點紀欣欣喜歡的菜。 看在不用付錢的份上,這紀繁音可以忍。 嗯……就點這個酥皮奶油蘑菇濃湯,紫蘇蝦球,還有這個果木慢炙rou眼牛排吧,至于飲料,可以按照紀欣欣的口味嘗一嘗荔枝櫻花。 選定了餐品的紀繁音抬頭看向坐在桌對面表情不豫的男人,疑惑又擔心地問他:“怎么了,你沒胃口嗎?吃不下的話不用勉強,我們就回去吧?” 當然,提前結(jié)束服務的話是不會退錢的。 宋時遇的表情陰晴不定,他沉沉看著紀繁音,像要看透她臉上的那張面具:“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準備——算了,這不重要?!?/br> “這當然不重要?!奔o繁音撥弄著菜單朝宋時遇笑了一下,“我們的交易很簡單,你什么也不用多想,只要在這期間將我當成另一個人就好了,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從前不夠像她嗎?現(xiàn)在夠了嗎?” 宋時遇微微瞇起眼睛。 “我向你索要的可不是什么麻煩的交換,”紀繁音托著下巴輕輕地笑,“更不會對我meimei泄密造成你的麻煩,大可不必這么瞻前顧后?!?/br> 坐在對面的宋時遇發(fā)出一聲嘲諷似的冷笑。 “而且,像你這么表里不一、從來只在我meimei面前表現(xiàn)得溫文爾雅的人,難道心里不會經(jīng)常有一個念頭嗎?” “……什么念頭?” “‘如果她知道了我真實的性格,會變得討厭我嗎?’”紀繁音不緊不慢地說。 “……紀繁音?!彼螘r遇警告地坐直了身體。 “別緊張,我說了不會告訴她的?!奔o繁音攤了一下手,“對著她的時候你不敢,我倒是可以替你滿足這個幻想——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宋時遇可以說是個貨真價實的兩面派,看他社交時進退有度的貴氣做派,少有人知道他私底下是個什么樣的爛人。 將自己隱藏得那么深的人,實在不太適合深交。 和他同樣深不見底的錢包保持友好交往關系倒是還可以。 宋時遇靜靜聽了半晌,突然想通了似的勾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