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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對美術作品說得出一二,紀繁音記下了不少關于這個畫家的資料和分析。 然而都沒能用得上。 “我給你買一幅吧?!彼螘r遇最后說,“剛才有一幅你站著看了很久,是不是比較喜歡那一幅?” 紀繁音回想了一下。 站得特別久的,只有她覺得特別難懂的那一幅了。心理狀態(tài)大約就是“這也能掛畫廊?”。 再者,再怎么說,別人要送禮,你也不能一口就答應下來。 “不用你破費了,畫在家里也掛不下呀?!庇谑羌o繁音面帶笑容地拒絕了宋時遇,“只要你能常常陪我,比送我這送我那的好多了?!?/br> 宋時遇笑了笑:“當然會陪你,但禮物也是要送的?!?/br> 于是他買了那幅畫,還真就給了紀繁音。 雖然這是個新銳畫家,那幅畫的價格也只要四十多萬,但……蚊子腿再小也是rou嘛。 畫只要到了紀繁音手里,立刻就會折算價格記到她的APP入賬里。 這幅畫很小,不想暴露自己具體住址的紀繁音干脆直接帶著回家了。 “那我也得回送你一點什么,”她摩挲著被上好的牛皮紙包裹起來的畫框,嬌嬌俏俏地問宋時遇,“時遇,你有什么想要的嗎?” 宋時遇的雙手放在羊絨大衣的口袋里,他有點遲疑地低頭凝視了紀繁音一會兒:“有。我想你能一直喜歡我?!?/br> “這算什么要求?”紀繁音失笑,“我怎么可能會不喜歡你?” “……那就一直喜歡我?!彼螘r遇靜靜地說。 紀繁音眨眨眼,大大方方地答應他:“嗯,一直?!?/br> 但凡在工作時間里,當然一直都喜歡。 …… 因為收了幅畫,紀繁音不得不回家一趟把畫放到家里以后才再次出門去白晝家。 她在路上爭分奪秒地上網(wǎng)買菜,白晝家的地址使用頻率簡直比她自己家的還高。 生鮮外賣和紀繁音幾乎是前后腳抵達白晝公寓的。 樓下的管家暫時保管著紀繁音買的一堆蔬菜rou禽海鮮,還幫著她一起送進了電梯。 “紀小姐真關心您弟弟?!惫芗倚χЬS,“我也有個親生弟弟,我對他都沒這么無微不至。白先生住在這里這么久,我只見過您常來探望他,最多偶爾他帶幾個朋友來玩,次數(shù)也很少?!?/br> 紀繁音笑了笑:“他確實不太擅長維護人際關系,這性格挺讓人cao心的。” 不過該cao心的是白晝的家里人,不是她這個拿錢辦事的乙方就是了。 電梯剛到頂層,紀繁音正準備分兩趟把買的食材提去白晝的公寓門口時,電梯門一拉,臭著一張臉的白晝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沒好氣地說:“你遲到了?!?/br> 紀繁音看了看時間,切換工作模式:“明明很準時,你的表壞了?!?/br> 白晝哼了聲沒爭辯,彎腰提了幾袋看起來比較大的轉身就走,只給紀繁音留了兩個袋子。 紀繁音拎起袋子慢悠悠跟在他后面,腦子里開始運轉今天晚上的菜單:“粥粥,冬天到了,煲甲魚雞湯喝好不好啊?” “隨便?!卑讜冄垡膊惶У卣f,“你說今天下午有事情不能過來,是什么事情?” “忙學校的事情呀?!奔o繁音進門換鞋,邊不假思索地說,“快要放假了,得把事情辦完才能好好過假期?!?/br> “忙?你確實很忙,今天一天到了晚上才有空。”白晝冷哼不買賬,“不是姓宋的或者其他人?” “誰呀?”紀繁音提著袋子經過他身邊,揶揄地,“哦~我們粥粥吃醋了。” 白晝還沒發(fā)怒,紀繁音把左右手兩個袋子往水吧臺子上一放,回頭看他。 “但就算我因為有事要和其他人見面,”她真誠地說,“你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動搖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不用擔心我會因為其他人忽視你、冷落你,因為你知道我有多重視你,對不對?” 白晝的氣焰rou眼可見地被壓制消散,他掩飾似的把手里的東西往水吧一堆,惡狠狠地:“我餓了!” …… 從白晝家離開時已經是將近九點光景。 紀繁音坐上回程的車,身心舒暢地打開小程序,把接下來的兩周都設置成了灰色區(qū)域。 ――明天就是紀欣欣回國的日子,她的圣誕假期長達兩周,該是紀繁音放假休息的時間了。 反正客戶們的重心應該都會聚集在紀欣欣的身上,沒時間找她。 ……嗯,厲宵行除外,他需要緊急補課的可能性很大,不過也都是線上輔導。 那包括章凝在內只有四個人的客戶組的電話提醒還是暫時保留。 紀繁音決定把手機免打擾兩周,在家做飯吃飯看老電影看到爽,給自己放一個長長的年假。 ☆、二更(jiejie不是喜歡你嗎?...) 紀欣欣走下飛機、在提取行李的大轉盤旁邊站定時才打開了手機, 并直接將手機切換成了靜音模式。 開機后有了信號的瞬間,無數(shù)的消息就跟排山倒海地往她的手機里涌來。 大多數(shù)的消息是祝她一路順風, 一部分詢問她到了沒有,還有一個人說他已經在停車場里了,讓她到了就電話聯(lián)系。 其實接機的人選有很多,主動提出要來的人也很多,但這個挑選、避免沖突的工作就是最精細的部分。 紀欣欣知道自己的人生一直在走一條很危險的路,一不小心就會翻車,但這么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在危險之中游走的感覺。 ――這種令人欲罷不能的cao縱感。 “你的行李箱是什么顏色的?”身旁剛剛在飛機上才認識的年輕人問道。 紀欣欣抬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粉色的, 我有掛一個寫著‘仙女’的行李牌?!?/br> “我?guī)湍闾岚? 你是女孩子不太好拿重物?!蹦贻p人立刻毛遂自薦道。 紀欣欣對這樣被他人獻殷勤的待遇習以為常,她甜甜一笑:“謝謝你啊, 我剛剛托運時差點把箱子撞到自己腳上呢?!?/br> 對方面紅耳赤地連連擺手:“沒關系沒關系,給漂亮的小jiejie幫忙是應該的?!?/br> “不會呀, 你這樣愿意熱心幫助別人的好人才是少數(shù), 不是人人都有你這么善良的。”紀欣欣把頭發(fā)夾到耳邊,“會照顧人的男生現(xiàn)在很珍貴搶手的?!?/br> 年輕人的臉更紅了,他重重咳嗽了兩聲轉開了目光。 ――撩動一個男人, 簡直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了。 更何況她還有這么一張得天獨厚的臉蛋, 清純又燦爛, 誰看了會不喜歡? 不過對方的家境她在飛機上的閑聊中已經掌握了, 是個什么方面都很普通的人,長相也只是清秀, 之后不用再和他繼續(xù)發(fā)展了。 畢竟她現(xiàn)在和從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