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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主往日所見的樣子??雌饋砗退緛淼娜菝膊]有差別太多,但卻像是老了十歲,氣勢也變得冷厲嚴(yán)肅。「這樣就洗不掉了么?」赤龍主笑吟吟地看他用手指輕輕觸碰著自己的面頰,似乎有些微的怔忡。「是的?!顾S口答著,將剩下的丹藥收好,放到懷中,卻見赤龍主忽然將他抱住,在他面頰上親了一親,笑道:「我看看干了沒?」徐元霆將他推開,皺眉道:「別胡鬧了,我們還要去裴府?!?/br>「好罷!回來再說?!钩帻堉魅耘f是笑吟吟地道。徐元霆沒再理他,站起來往門外走去。走動時牽扯到下半身那個飽受折磨的地方十分難受,他費了好大力氣才能維持表面上的若無其事。他走得很慢,赤龍主想必是心情極好的緣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怪異,和他并肩而行。此時赤龍主身上也是一身的紅裳。兩人的紅裳在滿是紅色的臥房里并沒有什么特別,但出到門外,徐元霆便覺得過于怪異,遠(yuǎn)處的人看到了,說不定會以為這兩人是新婚的夫妻,從洞房跑了出來。他神色有些尷尬,幸好現(xiàn)在已到晚上,路上并沒有什么人。兩人并肩而行。徐元霆感到自己的手被赤龍主交握在一起。少年修長的指尖十分柔軟,骨架也不粗大,只是有厚繭的掌心邊緣摩擦著他的手心,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戰(zhàn)栗,微微一掙,便要掙開。赤龍主重新握住他的手,這次抓得極緊,不讓他有掙開的機會,面上卻是一臉誠懇地道:「我們從屋頂上過去,方便得很。」想必他早上來的時候也是踏過人家的屋頂,此時再走一次更是熟門熟路。徐元霆因為下體疼痛之故,就連行走也是極為艱難,竭盡全力才沒有顯露分毫,但平時的武功也只能發(fā)揮出兩、三成,在墻外不由得略一猶豫,擔(dān)心自己跳不上屋頂。赤龍主也不說話,伸手?jǐn)堊∷难瑢⑺г趹阎?,隨即一躍而起,略過了圍墻,落在夜深人靜的裴府里。裴府并不安排家丁巡視,兩人的落腳地沒有人經(jīng)過。赤龍主拉著徐元霆的手走到白天來過的院子,此時房里燈火通明,顯然有人在說話。只聽裴五的聲音道:「他今日說的,你都沒聽到么?難道我對你不好,你為何總是對他念念不忘?」這一句話充滿痛苦和凄楚,讓徐元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原本只是擔(dān)心裴五為了報復(fù)他,不惜害死琴兒,畢竟今天裴五不管不顧頭破血流的妻子也要先讓裴楓殺了他,讓他記憶猶新。如今看來,赤龍主說的果然不錯,如果他今天不來反而是好事。他們畢竟是夫妻……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赤龍主雖然年少,但似乎比自己更了解人心。他忍不住向赤龍主看去,此時赤龍主恰好向他看來,兩人四目相對,屋內(nèi)的燈火照在赤龍主年輕的面容上,竟像是情深無限。他心中一悸,還以為自己是看錯,赤龍主已轉(zhuǎn)過頭去,壓低聲音道:「我們到屋頂去,看得清楚些?!?/br>赤龍主抱著他躍到了屋頂上,小心翼翼地將屋頂?shù)耐咂议_,放到一旁,但兩人挑的角度不大好,只勉強看到琴兒躺在床上,連裴五的背影也沒瞧清。赤龍主便三下五除二地又揭開了好幾塊瓦,那個大洞十分奔放地敞露著,徐元霆甚至懷疑,如果這時候下場雨,大概屋內(nèi)都要發(fā)洪水。徐元霆原本想去阻止他,但此時琴兒說話,卻讓他忍不住凝神細(xì)聽。「你待我好?」她虛弱的聲音在空氣中飄浮,幾乎像是聽不清了,「如果不是你當(dāng)年對我做了那種事情,我又怎么會怕敗壞門風(fēng)被迫嫁給你?你以為他不要我,我便會從了你么?」裴五低低地笑了幾聲:「原來這么多年來,你還記著當(dāng)初那件事??尚ξ业玫搅四愕娜耍瑓s是始終得不到你的心。」「這件事是我一輩子的恥辱,我又怎么會不記得?」她面上白得毫無一絲血色,但話語中的恨意卻讓人一凜。她雖然不直說是什么事,但徐元霆已猜到三分,不由得身形微微一晃,幾乎要從屋頂那個大洞上跌落,只這一瞬,就被身旁的赤龍主攔住了腰身,抱在懷中。裴五對她的話有些吃驚,左右看看無人,將門關(guān)上,卻是根本想不到屋頂便有兩個人大張旗鼓在偷聽。赤龍主心里暗暗好笑,這裴五雖然聰明,但畢竟不是老江湖。裴五輕輕道:「其實,那天晚上我雖然將你迷昏,解了你的衣裳,但實際上并沒有做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心里有了他,也只有這種辦法你才肯嫁給我。當(dāng)年周家在海外的船遭了風(fēng)浪,急需銀錢周轉(zhuǎn),問了裴家借錢,我爹便想要你嫁給我三哥,但我三哥是浪子心性,怎么肯為了一個女子收心?我承認(rèn)這事是我做得有失禮數(shù),但的確當(dāng)年沒有對你做過非禮之事……而且,我爹其實并不贊同我娶你,他看中的另有其人,我也只能瞞過他,讓他以為我酒后亂性,壞了你的身子,才不得不娶了你。」「既然沒有,為什么這么多年你一直不說?」提起當(dāng)年,琴兒也似乎有些羞惱,蒼白的臉色生出幾分紅暈,更增艷色。赤龍主摟著徐元霆仍然沒放手,此時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是什么非禮的事都做過啦,你這輩子也只有嫁給我了?!?/br>他語氣中頗多調(diào)笑之意,徐元霆哼了一聲,看著房內(nèi)的兩人,心中卻是五味雜陳。裴五握著琴兒的手,柔聲道:「我以為……這件事情,在洞房那晚你就知道了。畢竟已為人婦和少女之時,很是不同?!顾f的很是躊躇,顯然是顧及到琴兒性格內(nèi)向,即使兩人同處房中時,也甚少說親密之語。「原來你對此甚有經(jīng)驗?!骨賰壕従彽氐拖骂^,聲音也是極低。「你該知道自我們成親后,這十幾年我都再沒有過別的女人……」裴五連忙說道。「你又何苦對我這么好……」「我只要你好就行了?!?/br>兩人此時已是在說夫妻的體己話,無非是今年的衣裳要不要新制,裴楓的學(xué)業(yè)武功要不要換新的師傅等等,聽得赤龍主直打呵欠,扯了扯徐元霆的衣袖便要離開。徐元霆面色灰敗,一副頹然的表情,看得赤龍主暗暗好笑。他原本打算如果琴兒慘遭毒手就順手將人救出來,再想別的辦法分開他們,免得人若是死了,徐元霆便再也忘不了她了,卻沒想到今晚有意外之喜。徐元霆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在他眼中,得意之下自然又有許多不悅,不過他也知道徐元霆的心思。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是一回事,但被她放棄,卻是另一回事了,其中大概包含著種種只有男人才心知肚明的心思。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又不像,畢竟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