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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為什么要扯謊將自家姑娘嫁給連生死都不知的靜王?!呵,這還用說嗎?!還不是因?yàn)樗f府姑娘其實(shí)是個(gè)假傻子,真瘋子!那瘋病都見著他家殿下直接掏簪子殺人了,若非是她突然猝死,只怕他家殿下逃得了那南幫叛匪,卻又要栽在這個(gè)瘋女人的身上!此話一出,圍觀的京城中人恍然大驚,看向萬家人的眼神都不對(duì)勁兒了!想想也是,世上哪里又那么多巧合的事,再想到萬大人也不過是個(gè)區(qū)區(qū)五品京官,家里的嫡女能嫁給靜王府那還真是高攀中的高攀!若非是故意使了勁兒,只怕那萬大姑娘連個(gè)侍妾都難當(dāng)!女兒猝死的死訊已經(jīng)叫萬府人懵了腦袋,再加上靜王府大管事的振振有詞,萬府之人也是百口莫辯。一時(shí)間,萬府人的名聲就這么毀了。萬有全終于出了口氣,說不上來的舒坦。他帶人扔下“萬幼嵐”的尸身,帶著靜王府眾人向周圍笑瞇瞇道:“今日還是我家殿下大婚,不說這些喪氣的,還請(qǐng)諸位老爺少爺多來靜王府吃喜酒,我家王爺今兒高興,便是沒有拜帖也可以登府。”周圍人自然說好。至于靜王府中,靜王在前院與他那幾個(gè)聞?dòng)嵡皝淼幕市值軄砘亟讳h幾句,只叫太子殿下替他在前院招待幾位朝中重臣,自己卻以身體剛好不勝酒力而回到了王府主院內(nèi)。彼時(shí),白果一覺睡的無比香沉,再睜開眼,窗外天光依舊亮著。心中突然升起一陣惶恐,從喜床上驀地做起身來,微微睜大了眼——他、他不會(huì)將洞房花燭睡過去了吧?!第74章滿心都是慌亂無措,白果望向屋內(nèi)還未燃盡的喜燭,使勁咬了咬唇。門扉被“吱呀”一生推開,白果猛地抬起頭,目光怔怔地望向來人。他心底有點(diǎn)兒難受,還有些許慌,謝臨還沒走到他身邊,白果就垂下頭,偏開臉不去看他。謝臨眉心微皺,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好笑說:“怎么不高興?”白果聞著屋里那股熏起的香燭味只覺得膩,垂眸說:“殿下眼下不在臨院陪著萬氏,來找我做什么。”“什么萬氏?”謝臨笑起來,只做不知,勾起白果白嫩的手指,低聲道,“天地良心,為夫從來只有你一人,哪里還來別的張三李四?”他這話說的只讓白果以為他回來的匆忙,壓根還不知曉那萬氏又是何人。先前白果憂心謝臨安慰,只當(dāng)怎么都不能負(fù)了眼前人,可等他真回來了,原先那些他以為自己可以不計(jì)較的事全化成了心尖上的刺,稍微一想都要鈍鈍地痛起來。到底還是難過,白果紅了眼,定定地看向謝臨,一字一句說:“是因?yàn)榈钕逻€不知,陛下給您賜了位萬家女做平妻,那位姑娘被高僧算過是有大福氣之人,或許殿下此次能平安歸來,便是拖了萬氏的福氣……”說到此處,白果苦澀一笑,將手指從謝臨的掌中抽回,掩了眼底的澀意又艱難道:“她對(duì)殿下有大恩,所以還請(qǐng)殿下切莫要負(fù)了那位女子?!?/br>謝臨斂了笑,黑沉的眸光落在白果身上:“你想我對(duì)她好?”白果閉閉眼,指尖輕顫。人要有自知之明,他這王妃之位本來就是陛下隨意指給靜王的,饒是靜王不曾嫌棄過他,可他一個(gè)雙兒總歸是比不過正兒八經(jīng)的閨閣女子,眼下那萬家女的出現(xiàn)又何嘗不是給了他一個(gè)警醒的信號(hào)……謝臨略帶涼意地笑了一聲。白果抿著嘴,不說話。分明是大喜的日子,新婚的兩人之間,氣氛卻古怪又僵硬地過分。“王妃是個(gè)心善的,但可惜那萬家女沒有那個(gè)福氣?!痹谝慌赡郎?,謝臨目光沉沉地緩緩開口,“就在一個(gè)時(shí)辰前,那女子發(fā)了疾病去世,本王尚且未能于她拜過天地,于禮節(jié)上他還當(dāng)不得本王府上人,大概這會(huì)兒,那萬氏女子的遺體便已經(jīng)被送回萬府,怕是要叫王妃失望了?!?/br>“那萬姑娘,就這么沒了?”白果恍惚地聽著這個(gè)消息,猛地抬眼望向謝臨。怎么、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就沒了呢?謝臨從地上站起,俯身往著白果:“王妃不信本王說的?那萬氏女先前本就是個(gè)癡兒,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病根,非是長命之人,眼下突然去了,只能說她命里與本王沒那個(gè)緣分?!?/br>白果面色有些蒼白,更有些驚怕……因?yàn)椋嚾话l(fā)現(xiàn),聽聞此事,自己心底竟然驀地松了口氣。謝臨又輕笑一聲,撫上白果的眉眼:“本王命帶煞氣,手上沾染的性命不知幾何,想來死后也是要去地獄的。那萬氏女命比紙薄,心卻偏比天高……便是死了也不值當(dāng)王妃為她傷懷?!?/br>白果搖頭,只覺得謝臨說的不對(duì)。可又有哪里不對(duì)?他謝臨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生平算計(jì)起來,向來殺人比救人多,從上輩子算起,他手上便染盡了鮮血,便是連閻王也不敢收他,只叫他從頭來過,妄圖洗清他心頭的怨與煞。白果是他上輩子延伸至今的執(zhí)念,只要白果活著,謝臨便是這大晉的靜王殿下,若是白果死了……謝臨不愿去想那種情況,上輩子的遺憾太多,他總想著這輩子還剩很多時(shí)光可以用來彌補(bǔ)。“王妃怎的不說話,難不成是被本王嚇到了不成?”謝臨不愿與白果置氣,低聲奇怪地輕笑一聲,“想來明日本王命克死萬氏女的流言又要漫布京城了,只得連累王妃一起與我置于這謠言中心,受苦一二?!?/br>說罷,他突然一陣咳嗽,低低啞啞,嘴角帶出一絲腥紅。白果慌了神,忙不迭扯了身上的喜袍便,無措道:“殿下,殿下您身體還未大好嗎?怎么、怎么咳血了!”他忙想高聲將外間的王府家仆喊進(jìn)來,卻被謝臨輕輕捂住嘴。“我沒事?!敝x臨搖搖頭,漸漸止了咳,眸中染上些笑意,“王妃方才可是在擔(dān)憂本王的安慰?”白果不依他,掰開謝臨的手說:“不行,我給你喊大夫……”“不急。”謝臨握著白果的手,看他雙足赤著就這般站在地上,皺了皺眉心道,“我這傷不急在一時(shí),只是恢復(fù)時(shí)期的小毛病罷了?!彼f著,便雙手一摟,將白果打橫抱回道床上,捂住他冰涼的腳心,輕笑道,“況且今日是本王與王妃的大喜之日,喊那些嫌雜人來作甚?”白果的臉驀地紅成一片,偏過頭不敢去看謝臨。繁復(fù)的喜袍早就在剛才焦急給謝臨擦拭嘴角血液時(shí)被慌亂拽開了前身的系帶,白果手指緊緊攥起衣角,只覺得眼前一片暈眩,目及所處滿是謝臨那雙沉靜安然卻又帶著些暖色笑意的黑眸。謝臨抬手摸摸白果白嫩的耳垂,手邊放下床榻邊寬厚的帷帳。暮日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