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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妻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4

分卷閱讀184

    思一轉(zhuǎn),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驚訝問道:“今日是爹爹頭七,白恪他……還是不曾回來嗎?”

京城中人眾所周知的秘密,那便是昌平伯府的庶長子帶著姨娘從伯府出走,有言道二人是被嫡母壓迫不得已才逃出府外,但有人卻也說是李氏做了虧心事,正妻膝下嫡幼子便是被她害死,總之眾說紛紜。

但之所以這事被稱之為秘密,便是因?yàn)椴讲疄檫@事還有所遮掩,不曾放到明面上提。

白意一句話說出口,不得不得叫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起來,何氏下意識皺起眉,但卻又很快松開。

不過是一個掀不起風(fēng)浪的庶子罷了,昌平伯去世,小世子又被她牢牢把在手里,如今的何氏就是伯府中說一不二的唯一女主人,掌握著伯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命脈。

想明白這里,何氏微微掩過面,做出有些難看的表情,叫人看起來像是她剛一聽到那庶子的名字,就表露出了很大的不滿。

白意盯著白雨薇,又說:“庶子就是庶子,竟是為了些在府上鬧出的小矛盾,竟連父親最后一眼都狠心不看了?”

白氏族老中有人不免也表現(xiàn)出不滿之意:“這等不忠不義不孝之人,合該將他逐出白氏族譜!”

白雨薇只覺得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自己身上,多是鄙夷不屑之色,想她與白恪一母同胞,白恪與李氏倒是雙雙逃出昌平伯府,只留她一個嫁為她人婦的女子,承受著眾人投來的各種視線。

“哼,依我看吶,這也不虧是從一個娘胎里蹦出來的種,哥哥不孝,meimei更是不要臉?!焙问夏锛掖笊┻@時候不禁站出來說起風(fēng)涼話,“咱們與顧少爺家本是大好的姻緣,便是因這庶女,搞得去年家宅不寧,竟是爭寵爭到自家嫡兄身上……”

此話一出,顧子修臉上不禁有些訕訕,他也想起去年的事來。彼時顧家與白家定下婚約,但他卻被白雨薇給迷了眼……

現(xiàn)在想想,顧子修看著身邊不遠(yuǎn)處跪著的黃臉婆,竟是想不起當(dāng)時白雨薇的模樣了。

白意時刻注意著顧子修的面色,見他神色恍惚,不由得意說:“都是過去的事了,舅母不必再提,況且如今我在顧家,公婆和藹,夫君敬愛,又有庶妹幫襯,早不在意當(dāng)年庶妹與我爭鋒……”

白雨薇咬碎了牙根,但她人在屋檐下,如今還要仰仗白意臉色過后院生活,不禁僵硬地附和道:“是主母大度,不跟妾計(jì)較過往,妾很感激?!?/br>
白意撇撇嘴,對白雨薇的順從,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起來。

仿佛是段小插曲,眾人討伐的重點(diǎn)仍舊集中在白恪身上,一口一個不孝的名聲壓在他的身上,倒是叫何氏滿意不已。

晉元帝重孝道,白恪既是還想要參加科舉,那身上必然不能肩負(fù)污名。何氏忌憚白恪出逃,無不有怕他科舉成名,日后再也無法將人拿捏在手中,甚至反噬伯府……

而眼下,何氏瞇了瞇眼,白恪名聲壞了,那便是絕了他最后一條出路,對自己再無威脅。

就在眾人口中紛雜地討伐著白恪這個庶長子的不忠不孝時,卻有伯府上的小廝有些慌張地跑進(jìn)靈堂,跪在地上,手指著大堂外說:“夫人,外面……外面白恪少爺他回來了!”

“回來了?”

“白恪竟然回來了?”

“這……”

靈堂中的眾人面面相覷,何氏心頭一跳,很快說:“大公子既是回來,那怎么還不進(jìn)來祭拜伯爺?!難不成還想讓我請他進(jìn)來不成?”

小廝朝何氏磕了兩個頭,大抵是因?yàn)樽陨硖^震驚,磕磕絆絆道:“白恪少爺他……他是從伯府外一路跪拜進(jìn)來的,行的是三跪九叩的大禮,小的過來的時,白恪少爺才到外院……”

“三跪九叩?”何氏語氣一頓,言語中有些不敢置信。

靈堂里的眾人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幾個負(fù)責(zé)哭靈的旁支小輩也沒忍住聲音一頓,下意識朝靈堂外看去。

“白恪少爺這是什么意思?”

“他……哼,惺惺作態(tài)!”

方才剛謾罵過白恪此人不孝的眾人紛紛黑了臉,便是被白恪這突然出現(xiàn)與行此大禮嚇了一跳,卻還是忍不住嘴硬嘲諷。

白果聽著靈堂里響起眾人嗡嗡嗡的對話,眼神也跟著落在靈堂外面。

若是說著偌大的伯府里能叫白果還有些好感的人,那便只剩趙姬與白恪二人,趙姬被舅舅衛(wèi)西洲認(rèn)作義妹后,衛(wèi)良陰也多次與自己說過,有了將軍府的庇佑,何氏想來并不敢再招惹于她。今日是昌平伯頭七,趙姬雖也是一身白衣喪服,但從面色看去卻尚且不錯。

兩人在靈堂照面,相視一眼后便作罷,而看何氏對趙姬的態(tài)度,也是能避則避,并未故意找其麻煩,倒也叫白果著實(shí)放心幾分。

可白恪與趙姬則不同。

白果與白恪相交甚少,除了頭年白意出嫁之時兩人有過一段時日的接觸,之后便再也未曾見過。而白恪是庶子,本就是隨姨娘一起看主母臉色在后府過活,但幸而他身負(fù)功名,一心求學(xué),所以一年到頭留在伯府的日子也算不得多。

若是何氏的嫡子未曾過世,白恪雖說在何氏眼里有些礙眼,卻也并不會將其看做必然除去的眼中釘。而事情壞就壞在,何氏嫡子早夭,昌平伯也沒了那方面的能力,而身為伯府上下唯一的男丁,白恪便成了唯一可以繼任世子位之人,恰恰正是這點(diǎn),戳到了何氏的痛處,也是何氏絕對不能忍受的。

后來白恪母子被逼出伯府,冷眼旁觀之人自然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也知曉白恪母子不過是遭受了府中巨變下的無妄之災(zāi),實(shí)在是冤屈至極。

可這又如何?

只是兩個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的庶子賤妾,還不怎么值得別人花大力氣去多管閑事。

白果也正是明白這一點(diǎn),故而心中難免有些替白恪擔(dān)心。他先前從身邊嬤嬤嘴里聽說伯府里發(fā)生的事,也只當(dāng)是打發(fā)時間的八卦閑談,覺得既然白恪帶著李姨娘已然逃離了伯府,隱姓埋名了去,當(dāng)是要低調(diào)行事絕境反擊,在下月的科考中一舉拿下個好名次。

若是能得中一甲,有了官職在身,那何氏再想做什么小動作都要再三掂量。

但誰知昌平伯就這么急著去了?

白恪是庶子,父新喪,需守孝一年,如此一來……等到下一屆會試,還不知又要幾年!

白果眉心慢慢皺起,往靈堂外探身的動作又大了些。

謝臨怕他冷,喚了王有全拿來披風(fēng),幫他系好:“擔(dān)心那個庶子?”

白果微微愣了片刻,才緩聲說:“未入靜王府前,我雖是府中嫡子,卻只是空有其名,與白恪稱不上相熟,但他卻從未欺辱于我過……庶子不同于嫡子,被正室打壓,除了通過科考之外幾乎未能有出頭之日,想他今日被伯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