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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擺擺手:“那你們不要恨我就成?!?/br>說完,三人一起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過以后,白果戳戳被子,朝小豫王妃問:“太后壽誕那日之后我便沒再聽說了,不知那個徐側(cè)妃現(xiàn)下如何了?”頓了頓,他又抱怨一句,“問了殿下好幾次,他都不肯告訴我。”“不告訴你是怕嚇著你?!崩钕蓛簱屨f道,“你剛生產(chǎn)完,是我我也不能跟你說。”白果一聽更好奇了:“到底怎么了?”李仙兒猶豫一下,看向小豫王妃,小豫王妃表情不變,撇撇道:“左右就是那點兒事兒,仙兒你就說唄,我家殿下自己造的孽,現(xiàn)在曝出來了,我還得給他屁股后面捂著嗎?”李仙兒輕輕咳了一聲,便在白果好奇地目光中把這幾日宮里的事說了一道。原來謝昭雖在被廢太子身份后獲封榮王,眾位朝臣見狀再不敢沖對方落井下石,可沒了太子在前面承受皇帝怒火,就更是倒霉了之前犯事兒的人,說是三日之后問斬,但問斬前,刑訊司工作卻不能停,只得每日逼問審訊,終于在那群參與舞弊案的書生在牢房一個上吊一個咬舌之后,有個名叫宋正清的犯事舉子卻招出來了一些別的“內(nèi)幕”。而招供中,宋正清直言,那分給他們作弊案卷的幕后之人,正是豫王府上的管事!說到此處,小豫王妃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他竟然心大到敢插手科舉一事?!?/br>白果倒吸一口氣,擔憂地看向小豫王妃:“豫王涉案,陛下可是知曉了?天……你可有收到牽連?”小豫王妃忙安慰白果說:“我倒是沒受什么罪,果果你不必替我擔心?!?/br>李仙兒道:“那我繼續(xù)說?”兩人一齊點頭。如此,若是朝臣自己動手腳存了貪心,那刑訊司的人必是不會手軟地呈到朝上討賞,可事情牽連到了皇子王爺身上,對方可就不能隨便處置了。刑訊司的官員小心將此事密報進宮,不期然的,晉元帝勃然大怒,當天便斥了榮妃一頓,又下令將其禁足宮中,任榮妃如何哭求都于事無補,而到了當晚,豫王聽到消息,大驚失色下進宮,卻被晉元帝狠狠打斷了一條腿。“若是這兒子是我生下的,就這么個坑爹玩意兒,一條腿都是輕饒了他。”李仙兒一邊講一邊吐槽。小豫王妃臉上不見心疼,就是跟著笑:“他斷了一條腿,倒是便宜了我,想來半年他那腿不見得好,也做不得妖,正好省得我cao心他又要如何作怪?!?/br>白果望著他這倆狠人妯娌,咽了咽嗓子。“可這事兒,跟徐側(cè)妃又有何關(guān)系?”他不解。“徐側(cè)妃那日受了苦,傷了心,卻也以為只是暫時的,以為我家王爺肯定有本事把他好好撈出來。”小豫王妃柔柔說,“誰知后來我家王爺出了那事,被陛下厭棄,自保都來不及了,又哪能救得了他呢?”“恰巧審他的人也是刑訊司那一批,之前我家殿下無事,那群人對他恭恭敬敬的,后來就沒有了,什么磨人手段都輪番上,那徐側(cè)妃也是個受不得苦的,一下子就把那亂七八糟的事兒全說了?!?/br>“原來他其實是個不能生的,之前的豫王妃論起來才是被他害慘了的人?!毙≡ネ蹂鸁o不感嘆道,“再就是他那后來的確是懷了一胎,不過那是找了邪路弄來的,生產(chǎn)的時候出來的是個死胎怪物,早早就燒掉了,后來養(yǎng)在他那里的女兒,其實是他借著死胎奪了我家殿下的憐惜,后來又鼓動殿下,從另一個正巧也懷了雙胎的雙兒姬妾那里奪來的。”白果瞪大眼,沒想到那么復(fù)雜。小豫王妃嘆息一聲:“那雙兒是個可憐的,九死一生產(chǎn)下兩個孩子,沒想一下生就要被奪走一個。我聽說那徐側(cè)妃本是想搶了這雙兒生下的兒子,可那雙兒的孿生哥哥在豫王殿下面前以死相逼,這才讓殿下退了一步,抱走了女孩兒?!?/br>“這……那生產(chǎn)的雙兒醒來怕不是要瘋。”白果喃喃說,想象著那種可能出現(xiàn)的場面,心中突然閃過一陣刺痛,幾乎喘不上氣來。小豫王妃看白果神色不對,忙安慰他說:“那雙兒命雖不好,卻有個處處為他著想的孿生哥哥,等他醒來只騙他說是后面出來的孩子因著身體原因,下生后沒能熬過去,這般說法雖也殘忍了些,但好歹比真相能多有接受,畢竟雙兒產(chǎn)子本就難上加難,更何況是兩個,如此以來,那雙兒難受一陣子,可也就這么過去了?!?/br>白果說:“可真是造孽?!?/br>李仙兒也唏噓:“誰說不是呢?你說那徐側(cè)妃這人,怎么就能想出這么多陰毒手段?真是可怕?!?/br>小豫王妃卻笑:“好歹現(xiàn)在也算是了結(jié),以后再不用防著他了?!?/br>幾人沒有言明,可白果想了想,徐側(cè)妃如今活著的幾率怕是將近沒有了,或許殿下不愿告訴自己,便是因著這個緣由。徐側(cè)妃的事對幾人說得上是大快人心,又聊些京中世家里公子小姐的八卦,李仙兒終于忍不住了:“嗐,不說那些晦氣事了,快把孩子抱出來給我們瞧瞧?!?/br>小豫王妃附和:“就是就是!”三人隨即說鬧起來。“我可要多摸摸湛哥兒跟笑笑,多招點兒孫福氣,虧得我家殿下這半年養(yǎng)腿不能動彈,我卻得抓緊了,以后男人靠不住,就只能靠兒子咯。”“你這說得什么話,也不怕講出去被人笑話?”“想要生孩子的心有錯嗎?!你們這種有兒子的不懂我的痛!”“哎,別吵別吵,我讓奶娘抱來就是……”“那還不快些,等不急了等不急了!”……靜王府書房內(nèi),謝臨聽著下人匯報著王妃屋里的各種動靜,唇角微彎:“且叫他玩罷,只是叫人看著別讓他吹了風?!?/br>“是,奴才們定仔細照顧著?!?/br>下人退下,屏風后慢慢踱出兩位王府謀士。“殿下且看如今時機卻是合適?”謀士一道。謝臨眸底深沉,卻搖頭:“再等等?!?/br>謀士一不解:“如今這般時候,若是殿下想,那位置不過是探囊取物,卻為何……”謝臨笑了笑:“不若再等一等,求一個名正言順又有何不可?”往日行事無所顧忌不過是礙著無牽無掛,他不是那正人君子,殺父弒兄也于他來說不是多難以接受之事,可今世不同以往,上輩子的慘烈早已過去,如今唯有“安穩(wěn)”二字才是他所求。何況……他想給那人最好的,暴君可當?shù)K究要面對天下非議,他舍不得那人被自己卷入旋渦。謀士一、二見他心思已定,明白再勸也是無用,于是拱手作揖。“若殿下是這般想法,某等自愿蟄伏等待,與君共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