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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可謂稱得上是皇家丑聞,不論私下傳的如何風風雨雨又熱熱鬧鬧,終歸是沒人敢搬上臺面說道。李仙兒吃夠了靜王府上點心,又喝了幾口茶潤了嗓子,才又撇了撇嘴,繼續(xù)說下去:“這事兒說起來跟安寧還有些牽扯,就是在她前幾日攢得那個賞花宴上出的事,陽公子跟安定家的駙馬直接在安寧府后花園的假山處滾做了一起,當場就被安寧府上的一群女眷給撞破了?!?/br>提起安寧公主時,李仙兒臉上的不自然一閃而過,白果心知這是她又想起前幾年的事情來了。安寧公主與前太子謝昭乃是一母同胞的嫡公主,當年他與仙兒都尚未嫁入時便參加過安寧的賞花宴。時年李仙兒心氣還極為高傲,選秀不但非與后來成為繼后的寧安容爭頭名不說,后來更是與其弟寧左庭在安寧公主的賞花宴上扯起了頭花……這一度被李仙兒當做自己的黑歷史看待,是決不許人提起的。不過轉(zhuǎn)瞬幾年過去,寧家一朝敗落錯失帝心,這對風光大好的寧家姐弟卻早已紛紛化作塵世土,果真不勝唏噓。想到此處,白果收回心神,擰眉問:“聽說安寧那日只請了內(nèi)眷,安定駙馬又怎么會在?”李仙兒卻用指尖點了點桌面,意味深長地笑哼:“誰知道呢。”白果與她相視一眼,細細一想大概也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安定公主與豫王乃是一母同胞,豫王在京中風頭大盛那幾年,安定便選中了身為寒門弟子的探花郎當駙馬,雖說這探花郎風流又花心,但身后站著的寒門勢力卻不可小覷。安定下嫁過去,就相當于是豫王放給寒門子弟的一種信號,而這信號背后的意義則更是不言而喻。后來鬧出官員與考生相牽連的舞弊案,雖說豫王終究是被晉元帝暗中保下,但世上無有不透風的墻,而寒門子弟多傲骨,這股勢力自然便逐漸遠離了豫王一系。彼時豫王失寵,安定也只能夾起尾巴做人,不敢有所動作,可幾年過去,豫王又仿佛靠著府上子嗣贏回帝心,于是安定才又有了底氣,在與駙馬的感情徹底消磨殆盡后,便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毫不留情地將對方狠狠踹下云端去。“昨日安定剛進宮請了合離的圣旨,正巧給我碰上了。”李仙兒又打了個困盹兒,語氣恨恨道,“我看她哭的可憐,安慰了兩句,沒想她倒是會打蛇上棍,拉著我就要回我府上喝消愁酒?!?/br>白果憐惜地看她一眼。李仙兒更委屈了,點了點白果鼻子憤憤說:“她就是看我家那個傻子這兩年長進了,故意拉攏討好我呢,昨兒整整一宿,就她那陰陽怪氣的調(diào)子,夾槍帶棒地不知說了多少你壞話,你可知道?”白果:“……她為何要說我壞話?”李仙兒恨鐵不成鋼說:“你想啊,這京中女眷誰有你過的快活?別人府上都是三妻四妾成堆,她個公主當?shù)酶闪饲鄻抢哮d一樣,見天兒地得放著身邊婢女爬了駙馬的床??赡隳??這么大一個靜王府,你且看看還有沒有個敢存了別的心思的婢女小侍?”白果輕咳兩聲,臉紅了紅。李仙兒麻木著臉又繼續(xù)說:“也是,存了那些歪心思的下人,如今仿佛墳頭草都三尺高了?!?/br>白果辯駁:“哪有?只是被王公公都趕出府去了?!?/br>李仙兒送給他一個敷衍的微笑:“哦,原來是這樣啊。”白果忍不住按了按太陽xue,這幾年被廢去太子之位的謝昭被封榮王后就遷到榮王府閉門謝客,外界傳言說是廢太子怕是不太好,但只有白果他們才知道謝昭是真被晉元帝冷了心,即便事后宮里時不時總會有賞賜流水般送進榮王府。可人心丟了就再難尋回來了。隨著謝昭的沉寂,謝渠的失寵,謝誠雖有寵在身卻終究經(jīng)年奔波在外,京中唯一還好端端活躍在眾人眼中的靜王謝臨就自然成了京中權(quán)貴們的重點盯梢對象,往日對謝臨的畏懼不滿都仿佛成了過眼云煙,多得是大小官員試圖用各種途徑來討好靜王府,其中往府里塞美婢美侍就是大多數(shù)人常用的法子。當然被塞進府的閑雜人等肯定是到不了白果眼前擾他煩心,王府總管王有全做事干凈利落,家世清白的就給個幾兩銀子打發(fā),別有用心的便毫不留情地將人處理掉,從不拖泥帶水。李仙兒拿這說事也不過只是為了調(diào)侃一二罷了,她今日相來,其實還是有另一件事要與白果相討。“今年大晉的選秀快開始了?!彼f。白果聞言,臉上閃過些驚訝:“這是哪里來的消息?如今才六月,大選的日子怎么能提前這么些?!?/br>“是安寧昨日與我說的,怕是假不了。”李仙兒愁著眉眼道,“這幾年后宮之中有寶妃拿了獨寵的頭籌,盛寵不衰,高位的幾位娘娘算得上是退居二線,隨太后娘娘時常禮佛添香,下面庶妃也尚且安穩(wěn)。嗐,我左思右想,總覺得這次大選的重點不像是沖著陛下去,反而倒是咱們家的這幾個爺們兒比較危險……”言猶未盡之處,白果自然領(lǐng)會,不過他信任自家殿下,倒并不太擔心。可還是安慰李仙兒道:“秦王殿下自然也是愛重你,不然這幾年他在外奔波,收回府里的妾室早不知凡幾了,仙兒你總要試著信他一信啊?!?/br>李仙兒卻知道自家男人大豬蹄子的本性,擺著手道:“別,千萬別,我信他個大頭鬼,那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蠢貨,我只求他別腦子一熱給我領(lǐng)個平妻回來就謝天謝地了?!?/br>果不其然,安定公主合離的圣旨不過幾日就頒了下來,駙馬被除了身上僅存的爵位,又因他并無官職與積蓄,于是在被趕出公主府后竟是在京中無家可歸。他強忍著眾人投向他身上的白眼找上了陽公子,陽公子最開始倒也確實心疼他,但他現(xiàn)下日子也不好過,因為夫家已經(jīng)知曉了他與安定駙馬之間的勾連,而身為皇家女婿又不能主動上請合離,故而只能狠心忍下這頂綠帽,最多就是禁了陽公子的足。陽公子想方設法才偷摸給了駙馬幾百兩銀子全做安置費,誰想那安定駙馬拿了錢不過一日就全被賭場的人套走,回頭再去找陽公子,卻怎么也見不得對方了。這幾日此人與陽公子之間的事鬧得紛紛揚揚,兩人間的舊情全都一發(fā)不可收拾地傳遍了整個京都,再追溯到三年前這位安定駙馬娶了一位公主還不滿足,竟還想坐享齊人之福,叫這陽公子做他的平妻,不由讓百姓指著他的鼻子罵其臉大如盆,人心不足!安定駙馬成了過街老鼠,淪落街頭幾日后更是被看守城門的衛(wèi)兵趕出了京,而陽公子那頭,因為夫家受了委屈,晉元帝不得不憋著怒氣給對方往上抬了一品官職以做安撫。他對陽公子徹底失望,不僅撤其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