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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瑾把頭探了進去,看見盛德帝在里頭,想了想,又往外頭跑去?!疤K公公,我去催催太醫(yī),太子殿下這傷可熬不久!”“你說你辦的這叫個什么事兒啊!公公告訴過你,不管什么事兒你都必須跟在主子身邊,你看看你。。。。。?!碧K公公恨鐵不成鋼的拿著指尖兒戳著跪在門外的小藍子的腦袋,“你就祈禱著吧,你小子就算不死也得丟半條命。”蘇公公蒼涼的語氣讓小藍子一驚,他兩眼通紅,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聽主子的吩咐回宮的話,主子也許也不會遭這么大禍!這都要從早朝時開始說起:謝穆清因為趙懷瑾回了宮感到格外的高興,今天早朝時就沒有和柳相一派的人斗氣,整個早朝都是面帶微笑的。到了下朝的時候,群臣都散了,他開心的連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只讓盛德帝感嘆自家兒子沒出息。在前往星辰宮的路上,心情放松的謝穆清也沒主意邊上的景致做了些小小的變動,比如那棵枝繁葉茂的冬青樹換了個邊兒,于是,等他聽到嗖的一聲時,他只堪堪來得及彎下腰,卻還是被射中了肩背部。而恰巧,御林軍巡視而過,發(fā)現(xiàn)了被射中的已經(jīng)昏厥過去太子殿下,一群糙漢子把殿下抬回宮中,另一群糙漢子則負責到啟輝殿高喊一聲:陛下,大事不好啦!盛德帝老煩這些光拿俸祿不做事,于是就跟孩子一樣大喊大叫的御林軍了,正打算讓蘇明把那伙子人轟出去時,卻聽見他們大吼太子殿下遇刺了!這下子他坐不住了,讓蘇明賞了他們每人八十大板!太子遇刺你先找太醫(yī)啊!輕重緩急分不清,就知道大吼大叫!御林軍御林軍,自然是保護宮中之人的安全的,但等他看到謝穆清的樣子的時候,有吩咐蘇明每人再加二十大板,正好湊夠一百板子!身為御林軍,竟然保護不了宮內(nèi)人的安全,還讓太子受了傷!還發(fā)現(xiàn)不了樹枝上的弓箭!這哪叫御林軍,說出去都笑死個人!盛德帝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微微紅了眼眶,他只有這一個兒子,是他所愛的女人生的,他在她人生彌留之際,親自向她保證,他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他們的兒子,但現(xiàn)在。。。。。。“太醫(yī)呢!蘇明,去給我把那幾個混蛋壓過來!”盛德帝用憤怒的咆哮掩蓋心底的害怕,阿馨,你一定要保佑我們的兒子平安無事,朕已經(jīng)失去你了,朕不想再失去阿清了。話音剛落,幾個太醫(yī)就連滾帶爬的進了寢殿,剛跪下請安,就被盛德帝急吼吼的給踹到了床邊,“太子要是有事,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活了!”幾位太醫(yī)嚇得不得了,伸出去把脈的手都顫顫巍巍的搭在上邊兒,看的盛德帝又是一陣火起,卻又毫無辦法。過了一會兒,幾位太醫(yī)低聲交談了幾句,最后選出一名資歷較深的代表,向盛德帝匯報:“太子殿下中箭的位置比較特殊,若拔箭時稍有些不注意,恐怕會。。。。。。”太醫(yī)沒有明說,但其中的意思盛德帝也了解了,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兒。站在一旁默默的看了很久的趙懷瑾突然站了出來,“陛下,我來為殿下拔箭吧!”他神情堅毅嚴肅,眼神里充滿了堅定,盛德帝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決心。“懷瑾,這不是小事,你要是錯手了。。。。。?!笔⒌碌蹧]有講下去,但他知道,趙懷瑾肯定是知道這么做的后果的,這一拔,也許是榮耀家門,也可能是滅頂之災!“德叔,我決定了?!壁w懷瑾笑,笑容里有掩飾不住的緊張,他害怕,害怕謝穆清就這樣走了,他還不知道他喜歡他,他還不知道他想要一輩子都和他在一起。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盛德帝拗不過他,又擔心時間久了耽誤謝穆清的治療,就同意了,趙懷瑾在太醫(yī)的指導下,一只手用力握住那只箭的尾端,另一只手拿著一塊撒了止血藥的布,只待太醫(yī)一聲令下!箭首離開身體時扯破皮rou的聲音和謝穆清的一聲痛苦的悶哼在趙懷瑾耳朵了擴大了無數(shù)倍,溫熱的血撒在了他的臉上,眼上,他覺得十分燙人,燙的他幾乎忘記把止血布蓋在傷口上。當他顫抖著雙手把這一切都做完后,他只覺得滿目的都是讓人心驚的紅色,他奪門而出,在水池邊一遍一遍清洗著臉和手,直到上面干凈如初,他還是不停的搓洗著,仿佛這樣就可以洗掉謝穆清的傷。趙懷瑾不得不承認,謝穆清在他心里的比重比他想象的要重的多,在聽到他悶哼的那一瞬間,他擔心的連心跳都快停止了。原來自己真的是愛慘了他,那他呢,是否如自己一般,也愛慘了他?想自己小小年紀在京中已是滿負盛名,也曾期待才子佳人的美好人生,但如今竟栽在一個小笨蛋手上,趙懷瑾看著水池中如瘋子一般的自己的倒影,苦笑出聲。他平靜了一下自己洶涌的思緒,以水為鏡打理好自己,又恢復了翩翩公子的形象,快步走回殿中,他要守在謝穆清身邊,讓自己成為他第一個看到的人。但是兩天過去了,謝穆清還在昏迷中,盛德帝也曾大怒,斥責太醫(yī)的沒用,但無論是哪個太醫(yī)前來把脈,得到的結(jié)論都是一樣的:太子殿下的傷口和身體狀況都恢復的不錯,可能太累了,才會一直沒醒過來,也許跟殿下聊會兒天會好一點。當然,這想法被盛德帝無情的否決了太子一直睡著?那可不成啊!朝廷里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呢!盛德帝越想越不靠譜兒,決定聽一回太醫(yī)的話跟兒子聊聊天。當天晚上,尊貴的皇帝陛下帶著他的鋪蓋搬到了太子殿下的常寧宮,大有要和太子殿下促膝長談的樣子,于是,父子倆單方面的嘮家常又開始了。什么你那幾個皇叔一點良心也沒有,你病了也不來看一下啊,什么這次刺殺你的弓箭是個好東西,可惜好鋼沒有用在刀刃上啊,什么幕后黑手有點眉目了啊,什么柳家又開始動彈了之類的雜七雜八的是唧唧歪歪了一堆,但謝穆清就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盛德帝嘆了口氣,決定來剖析一下自己的內(nèi)心,“阿清啊,你說你這么不醒來,把父皇置身于一群豺狼虎豹之中你于心何忍?。∧阏f說你,從小到大沒怎么受過傷,一受傷就傷的這么重,你還不肯醒過來,你知不知道父皇心里多難受,連早朝都不安穩(wěn)。”他仔細的給謝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