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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頓沒吃飯了?!?/br>門呼啦一下被拉開,田悟修蹙著眉:“為甚么?”傀儡道童無辜道:“大概是我早上煮的餛飩有點生,云華師兄吃完吐了兩次?!?/br>田悟修額頭青筋直跳,一把撥開傀儡道童直奔云華的屋子,果然見到小云華面色慘白捂著肚子正在床上蜷著,全沒有先前的神采飛揚,神態(tài)萬分可憐。摸摸額頭,不燙,看看舌苔,正常。他略略放心,放軟了聲音,柔聲問:“你感覺如何?”云華可憐巴巴道:“吃的東西都吐光了,肚子好餓。”“你想吃甚么?”云華眨眨眼:“想吃面?!?/br>田悟修答應一聲,先倒了一杯熱水給他,安撫道:“你等我一會,我去煮面?!?/br>云華乖乖點頭。田悟修匆匆忙忙趕去廚房,翻了翻,見有雞蛋,便讓傀儡道童去屋后菜地揪了幾把青菜回來洗凈,做青菜雞蛋面。云華此時胃不舒服,吃些清淡的,正合適。先動手揉面,他現(xiàn)如今力氣大,做起來更輕松,趁著醒面的功夫,切了一小塊臘rou切成細細的絲,在油鍋里滑炒出來備用,等面團醒好,搟成細面條,加面粉抖散,再用蔥花姜絲熗鍋,撈出蔥姜,鍋里的底油加水煮開,放鹽調(diào)味,下面條煮到七成熟,加入洗凈切成小段的青菜,打了兩個雞蛋,待雞蛋成型,將方才炒好的rou絲放進去,面就煮好了。原料很簡單,但面條筋道,面湯香氣撲鼻,荷包蛋雪白雪白的,蛋黃部分顯出極可愛的嫩黃色,用筷子夾起來咬一口,蛋黃一半凝結一半流心,火候剛剛好,云華見到這碗面,胃口立時便開了,抓起筷子快快樂樂吃了一大碗,連湯都喝光了,要不是田悟修擋著,還要再吃第二碗。吃完了,捧著肚子眼巴巴看著田悟修:“師兄煮的面真好吃,一想到明天又要吃傀儡做的飯,我簡直要傷心死了。”田悟修見他眉頭緊鎖,扁著嘴的樣子,心疼的無以復加,完全沒過腦子,立刻說:“沒事沒事,明天師兄還給你做?!?/br>云華大喜,從床上跳起來:“師兄說話要算話!”田悟修驀然發(fā)現(xiàn)不對,回頭看,剛好看見門口傀儡道童匆匆溜走的背影。這兩個,居然會聯(lián)合起來騙吃騙喝了!可是對著云華的笑臉,他無論如何也沒法子生氣,甚至,還有幾分竊喜。云華拉著他的袖子央求道:“師兄,你剛從靜室出來,且休息幾日再去修煉好不好?我平日里都沒有人陪著說話,你陪我?guī)兹?,和我說說外頭的事情,好不好?”“傀儡和你也不說話?”田悟修無奈地問。云華一時語塞,窗外飄來傀儡道童的聲音:“小道不是人,不算數(shù)?!?/br>有這樣一個最佳助攻,云華有了底氣,越發(fā)可憐巴巴:“傀儡做飯還特別特別難吃,我吃他的飯,幾百年都不長個?!?/br>田悟修無語。“師父老不在家,都沒人教我本事,我自己瞎摸著學,萬一又像昨天那樣把鄰居家淹了就糟糕啦。”云華見田悟修似有所動,再接再厲,“或者,一時控制不住,把我自己淹死了,你就再也沒有我這么乖的小師弟啦?!?/br>田悟修終于一聲長嘆,忍不住敲了敲云華的腦門:“你哪里乖,簡直是小魔王。”他輕輕摩挲了一下云華的頭發(fā),溫言道,“好啦,吃飽了洗洗睡吧,別鬧啦?!?/br>云華歪頭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望著田悟修:“師兄是答應了對不對?”“……嗯,答應了?!?/br>云華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師兄大好人!我明早要吃蝦仁蛋羹!紅糖小花卷!大大的牛rou包子!還有……還有……還有酥皮rou卷!”田悟修寵溺的點點頭:“都有?!?/br>云華一聲歡呼,抱著田悟修用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師兄大好人!”看來這個師兄大好人的牌子,他是摘不掉了,田悟修默默的想,郁悶的簡直想吐血。也不曉得云華從哪里聽來這樣多種菜品的名字,從此開始頓頓換著花樣點菜,有些田悟修會,有些不會,會的自然沒問題,不會的便要花些功夫去學,現(xiàn)學的難免味道有些折扣,不過云華看來對這些菜品只是耳聞,一樣都沒吃過,甭管味道好壞,通通吃的津津有味,吃了上頓盼下頓,中間的時間又纏著田悟修東問西問。他自小在青柏山上長大,凡間的事情一概不知,偶爾聽山上其他修道者提個一鱗半爪的,卻沒人肯和他細說,早就心癢癢的厲害,如今抓著個好說話又不躲著他的田悟修,自然大為歡喜,恨不得一口氣把田悟修肚子里的故事全掏出來。田悟修便經(jīng)常一邊收拾著手里的食材,一邊繪聲繪色給云華講山下的故事。他口才不錯,又是實實在在凡間生活過的,講起凡間煙火往事,宛如歷歷在目,心情好的時候還會給他講些話本故事,更是跌宕起伏精彩紛呈,聽的云華幾乎呆了,時常叼著點心忘了咽,一疊聲追問:“后來呢?”這樣過了幾天,田悟修見不是事,便定下規(guī)矩,每日云華修習法術完畢才能來聽故事,任務完不成,別說故事,連飯都沒得吃。開始云華還試圖用撒嬌耍賴大法糊弄,田悟修硬起心腸不理他,云華無奈,只得乖乖去背口訣,背熟了在田悟修監(jiān)督下一遍遍練習。田悟修傳他的都是水系口訣,云華一學就會,只是用起來還很生疏,每次自以為練熟了,躍躍欲試和田悟修對練,總被打得落花流水。云華年少好勝,發(fā)了狠,不練到如臂使指便不吃飯,這回輪到田悟修反過來心疼,便悄沒聲的做了好多小點心讓傀儡道童給云華送去。只是田悟修將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云華身上,自己的修煉速度便大大慢下來,他猶豫了好幾天,終于又重新開始服用當年從蓬萊仙君那里討來的仙藥。或許是飲鴆止渴,但即使不飲下這鴆酒,他其實也已生不如死。生生將自己的心分成兩半,一半用最大的溫柔和耐心體貼照顧云華,一半無時無刻不在血淋淋的撕扯著。這個少年云華,他不能碰。午夜夢回,那些不可言說的旖旎,都在醒來時化作冷汗淋漓。是他。可是,不是他。或許,現(xiàn)在放下一切專心修煉,早日突破最后一層,真的成仙得道,就能找回他自己的云華。但到那個時候,現(xiàn)在這個云華又何去何從?他此時的一切,他自己的人生,都要被抹得干干凈凈嗎?但他偏偏又不能停下。一切,在一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在天君說出那句“要救云華,只有一個法子,不過,要你很吃些苦?!钡臅r候,就已經(jīng)注定。他注定要背負這些所有的糾結和苦痛,內(nèi)疚和不舍,沿著既定的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