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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之前便在他的血管里沸騰著,此刻更是沒有了任何事情能夠阻擋它。他陰沉沉地掃視著屋子里的一切,雙眼中滿是暴虐。請假?身體不舒服?這些全部都是借口!穆澤恨恨的想到,腦海里不經(jīng)意的翻出了之前晚自習時禹飛和他人歡快暢談的情景,更是怒不可遏,這種憤怒有一小部分是沖不聽他話的禹飛發(fā)作的,但大部分是沖他自己發(fā)的。如果不是對自己太過于盲目,他也不至于一聽到宋楚名字就發(fā)這么大的火,還自作聰明的對禹飛冷處理?,F(xiàn)在好了,他高估了自己在禹飛心里的地位,倒真把兩人的距離給推開了。禹飛……禹飛……他咬牙切齒來回反復的念著這個名字,恨不得撕下一直以來的偽裝,直接將人拆吃入腹算了。大概只有這樣,那個呆子才能徹底理解他的心思,明白他的怒火是從何處而來。可他又舍不得,舍不得那雙一直信賴的看著他的眼睛染上驚懼,舍不得那張總是嘰嘰喳喳讓他又恨又愛的嘴從此之后只剩下了久久的沉默,更舍不得那雙拉著他從無邊地獄里爬上來的手會甩開他,再度讓他墜入黑暗中,永生得不到救贖。不管是劉家,還是宋家,甚至是他的母親,祖母,亦或者是其他人,他們對穆家人的評價都非常正確,這個家族從一開始就流淌著瘋狂而又偏執(zhí)的血液,誰沾上了都得倒霉。他想起了母親在離婚前受不住的沖著父親大吼大叫,往日里盛氣凌人的模樣全無,一聲更比一聲凄厲的質問著父親,他到底是愛她還是想毀了她。其實答案有什么要緊的呢?都說占有欲不等于愛,可愛說到底不就是占有欲嗎?得到了就想揣在懷里不讓人看到,得不到了就想徹底摧毀也還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歸根結底沒有什么不同。這份愛太過濃烈,所以祖父和他父親都失敗了,有了前車之鑒,比起那種激烈但又只能留下悔恨的方式,他更傾向于溫水煮青蛙,不動聲色的把禹飛身邊的所有可能給掐掉,到了最后,就算對方意識到了,這人也還是只能靠著自己了。只可惜他的算盤到底還是落空了。熱心腸的禹飛看起來很可愛,哪怕有些傻氣有些糊涂在里頭,也不妨礙他時時刻刻像是冬天夜里的燃燒著的火焰一樣,耀眼又充滿著活力,溫暖得讓人不想離開。哪怕他極力遮掩,也無濟于事。今天是宋楚,明天就會是其他的人圍上來。穆澤心里清楚,但還是沒能忍住沖禹飛發(fā)火,其實發(fā)完火之后沒多久他就后悔了,他其實最應該做的,就是在禹飛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之前,賺取對方全部的信任。真是失策啊……想到這里,穆澤肚子里的邪火被放了個干干凈凈,他坐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大腦飛快的轉動著,尋思著如何挽救這盤死棋。正在此時,電話響了起來??粗鴣黼婏@示,穆澤兩眼一亮。“喂?”那邊的聲音非常平靜,就和他們兩個沒吵架之前一樣,短短的一個字,卻讓禹飛恍惚了許久。“喂?”大概是因為這邊沒了聲音,那邊又問了一遍。“穆澤……”禹飛有些委屈的喊完了這一聲。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禹飛不知道此時的穆澤臉上到底是個什么表情,只能透過手機聽到對方平靜的呼吸聲。“你找我有什么事嗎?”他的語氣依舊平靜,但公事公辦的樣子卻是一下子就他們之間的距離給拉遠了,這叫禹飛本來有些激動的心一下子就涼了起來。“……”“如果沒什么事,我就掛電話了?!?/br>“有!有事!”禹飛趕緊說道,緊接著,怕穆澤正掛了電話,他不敢耽誤,把這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所以你是想要我?guī)湍慊厝??”那邊穆澤聲音仍舊冷淡,甚至直接拒絕了禹飛的建議,“知道了地址,找人就不是多困難的事情,他可以去找當?shù)氐木游瘯?,找住在這附近的居民,甚至有些本事的,還可以去警察局和報社,報社那邊估計很高興能參與這種事情,海歸老人不忘舊恩,總歸是個賣點。總之,找人的辦法多得是,不需要你瞎摻和?!?/br>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對禹飛說這么一大段的話了,因此,哪怕他的話語里頭嘲諷的意思居多,也讓禹飛聽著高興。“你找我就這件事嗎?那現(xiàn)在我說了不了,你去找宋楚吧。”這人果然還惦記著宋楚的事情,禹飛第一次發(fā)現(xiàn)穆澤這么小心眼。“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穆澤拿著電話慵懶的躺在沙發(fā)上,問道。他的臉上不像電話里的聲音,不說沒有半點的怒意,甚至還微微揚起了嘴角,笑里頭帶著種意味深長的感覺,像是看著有人要跳坑里來了,他高興。“我……我知道那位老爺爺能找到人……但……但我還是給你打了電話……”“嗯?”那頭禹飛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這頭的穆澤挑著眉,耐心的等著人繼續(xù)說下去。“我的意思是說……”明明沒人看著,禹飛的臉上也是一片燥熱,他小聲又快速的說完了最后一句,“我們和好吧?!?/br>隨著最后一個字在穆澤耳邊落下,他原本閉著的眼睛也唰的一下就睜開了,眼里泛著精光。“和好?”穆澤玩味的品著這個詞,但他心里那七八十道彎彎繞繞并沒有直接從聲音里體現(xiàn)出來,聽在禹飛耳朵里,仍然是冷淡的意思。“對不起……”“對不起?”那邊穆澤終于坐直了身子,“你有什么地方對不起我的?”只是習慣性的說一嘴而已,等人問起來,禹飛反而無話可說了,只能保持沉默。穆澤嗤笑了一聲,“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干嘛和我說對不起?”他這話說得雖然輕松,但總給人一種幽怨之感,禹飛心頭一緊,剛想解釋幾句,就又被穆澤一句話堵回去了。“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br>哎?禹飛傻眼了,這發(fā)展哪里不對?可穆澤就沒覺得哪里不對,反而越說越順了,“我那天不該和你發(fā)那么大火的,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所以我也不能怪你。我不讓你和宋楚玩是有理由的,只是理由不好明說罷了,畢竟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我也不能當真的一樣警告你?!?/br>“什么事?”禹飛的注意力果然被他帶跑了。“我聽人說,宋楚最近和一家高利貸公司有聯(lián)系。”這點穆澤倒并沒有撒謊。“高利貸?!”那頭禹飛是真被嚇到了,在普通人民群眾眼里,這可不是什么好詞,能和它聯(lián)系到一起的,大概和傾家蕩產(chǎn)之類的有關。“是啊,所以雖然只是謠傳,但我還是不想讓你和他走得太近?!蹦聺汕〉胶锰幍谋憩F(xiàn)了對禹飛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