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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是吧,是吧?!甭勓?,禹飛立馬就笑成了一朵花,“我說了這味道不錯。”說著,像是要證明似的,他端著碗又豪爽的喝了一大口。事實上,一桌三人里頭,只有禹飛吃得最愉快,沒幾分鐘就干完了一半,穆澤是胃口缺缺,而那位老人,則從湯端上來之后就沒動過,只一直盯著,嘴開了又合,手指抬了又抬,想去碰它,卻又擔(dān)心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味道,心底那種感情大概類似于近鄉(xiāng)情怯吧,走到了地方,他卻沒了勇氣來認證自己尋找了幾十年的味道了,于是就這么一直僵持著,看著白煙從湯面上裊裊升起,又幻化成虛無,消失在空氣中。“這位老人家?”見他遲遲不動,店主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出聲了。老人慢慢抬起了頭。“現(xiàn)在外頭天氣冷,這湯要是再不吃,就要涼掉了?!钡曛饕荒槥殡y,“鍋里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湯了。”重新煮的話,這湯的味道就會失色不少。“是啊……要涼了……”老人復(fù)雜的嘆了口氣,終于拿起勺子開始了他的第一口。已經(jīng)煮得有些爛了的豬肚正合了他的口味,鮮美的湯汁剛進嘴里,就化成了一股熱流,順著喉嚨一路而下,直奔全身的五臟六腑,熏得人渾身都暖洋洋的。時光荏苒,雖然店鋪都已經(jīng)要拆了,做湯的人也有所不同,但只是一沾舌頭,老人就明白了。這正是他想要尋找的味道啊!老人的眼淚,突然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流了出來。“這……老人家……”店主慌了神,從兜里拿出紙巾想要給老人擦擦,卻被對方死死的抓住了手。那只手不斷的顫抖著,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指握住了他,感動,難過,悔恨……無數(shù)復(fù)雜的情緒通過那只手傳給了他,他不禁愣了。“這么多年了,沒想到這湯的味道還是沒變,還是那么讓人溫暖?!崩先搜劢堑难蹨I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干了,他松開店主的手,低頭看著那碗湯,眼底是不容錯辯的感激之情。“老人家您說笑了,”店主有些不大適應(yīng)這樣的場面,好心的解釋了一句,“這湯您在家也可以自己做,沒什么稀罕的,只是加了味花椒罷了。”“花椒?”禹飛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沒吃出來?”“量少,而且放之前特意拿布袋裝了,就是怕客人不小心吃到,吃一個嘴要麻半天呢?!钡曛髌拮訋椭忉屃艘幌隆?/br>穆澤聽罷拿起勺子又勺了淺淺的一口,片刻之后點了點頭,“確實有點味道,不過一般人不仔細嘗的話不怎么能嘗出來?!?/br>店主聽了,有些得意的點了點頭,“是啊,這量是我母親研究了許久才研究出來的,那幾年的冬天特別冷,她就想了這個法子,花椒祛寒呢?!?/br>一直在靜靜聽著他們說話的老先生突然開了口,和藹的望著店主,輕輕的說道:“你母親,心善。”“是啊,我那婆婆,最心善不過了?!钡曛髌拮涌粗拖袷莻€藏不住話的爽快人,一聽老人這么說,立馬就笑著說開了,“她在的時候,每年都要去捐款,做善事,就比如說這湯,我都不記得她給幾個人端過了?!?/br>“俺就受過你家婆婆的照顧。”正為搬東西而忙碌的工人停了下來,憨憨的笑著,“你婆婆,是個大好人哩。”不止是他,今天來搬家的工人都是這家店的熟客,錢沒要多少,為的就是感謝店主一家多年來的照顧。“確實是個大好人?!崩先丝粗矍暗臏?,突然笑了起來,又恢復(fù)了之前的爽朗,他慈祥的看著店主,像是看著自家小輩一般的慈愛,“你這店,還有繼續(xù)開下去的打算嗎?”“打算?”店主不知話題怎么突然就換成這個了,但還是實誠的點了點頭,復(fù)而又搖了搖頭,“想是想,但是這年頭,店面不好找啊?!彼嘈Φ溃安畹牡昝嫖叶际敲忝銖姀?,更不用說那些好一點的店面了?!?/br>“那要是我租你一間店面呢?”老人問道,雖然在心里想的是給,但他口頭上卻沒用給這個詞,剛才在外頭他就瞧見了,店主夫婦是付了工人工資的,要是說送,估計他們不會要了。“租?”店主夫婦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話里有點暈乎乎的感覺,就像是天上掉了塊餡餅下來,把他倆都給砸暈了。“是啊,這店鋪就在這些孩子的學(xué)校附近,地理環(huán)境挺好的?!彼嗄昵熬蛡湎铝耍皇堑浇裉觳庞蒙?,“我人一直在國外,對國內(nèi)的情況也不怎么了解,與其租給別人,倒不如租給你們?!彼S口說了個數(shù)字,非常低,低得讓其他人都傻了眼。“可是……”不了解行情確實是個好借口,可這么多人,為什么偏偏租給他們???店主局促不安的來回搓動著手。老人看出了他的不安,安撫的沖他笑了笑,“并不是無緣無故的。我多年前受過你母親的恩惠,幾十年來都沒能報答,這次,也算是了了我一個心愿吧。”說著,他又把那個故事說了一遍。他這么說,店主也沒話說了,不過還是細細的把行情給老人說了一遍,讓老人把價格抬高點。“這地段,十倍租金都租不起啊!”他這么苦口婆心的勸著,那頭老人卻不干了,只聽他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嘴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看著有些好笑,“我都說了受了你母親的恩惠了,你怎么這么死心眼啊,我怎么能抬了你的價,你是想讓我被人罵做是沒良心嗎?”“額……我不是這個意思……”店主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之前幫忙搬家具的工人早就停下來了,這會也勸道:“老板,人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就同意了吧,要是實在過不去,逢年過節(jié)的多給老人家備點禮啊?!?/br>“這……”店主還想再推辭幾句,但屋子里的人這么多,除了他老婆,誰也不幫著他說話,都站在了老人這邊。到最后,他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心里琢磨著,要怎么補回去。見他點頭,老人剛剛還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立馬就不見了,哈哈大笑著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這樣就對了嘛,明天,不,你今天下午就跟著我去看店鋪?!闭f著,又扭頭看向了禹飛二人,“小同學(xué),你們要不要跟著去???”“我們下午還有課。”穆澤直接拒絕了。“那還是讀書要緊,”老人失望了一秒,很快又振作起來了,“反正這店會開到你們學(xué)校門口,記得來吃。多帶點同學(xué)來,開店那餐你們的錢我付!”一句話說得是霸氣無比。禹飛和穆澤兩人都是哭笑不得。幾個月后,一家新的燒烤店悄悄的在學(xué)校附近開張了,因為價格公道,老板人也好,常常給他們優(yōu)惠,很快就在德育中學(xué)的學(xué)生間流傳開了,每天都是門庭若市。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