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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老和扮丑。宋亦上去的時間很早,但他仍在化妝間里待了三個小時,化妝師要在他的臉上貼上假皮,還要做出血跡斑斑的效果,前前后后磨了很久。宋亦上不怕做出來的效果丑,但化妝的過程實在令他生煩生厭,盡管他用的材料都是非常好的,但氣味不是很好聞,貌似有一股食物的味道,貼在臉上又厚又重,黏膩膩的,宋亦上多次忍不住想要作嘔。妝化好之后,眾人都很滿意,因為效果逼真,乍看上去還真像個光榮負傷的戰(zhàn)士,鮮血淋漓模糊了半張臉,看著就讓人觸目驚心。丑沒有多丑,慘是真慘,宋亦上對此頗為滿意,但頂著這個妝他只拍了幾個鏡頭便要去卸妝拍下一場了,卸妝宋亦上是不怕的,還能比化妝難?但真的卸的時候,他覺得這將成為他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經(jīng)歷。卸妝非常疼,就跟膠粘在臉上要往下扒拉一樣疼。宋亦上閉著眼睛咬牙卸,心里苦不堪言,好好的來拍什么電影,拍那種談談情、說說愛,每集都和女演員斗斗嘴,吵吵架,再牽牽手的偶像劇不好么?化妝師一邊幫他一邊在旁邊說:“你的這種妝已經(jīng)很不錯了,有些演員的特效妝每天要化好幾個小時,如果要制作倒模的話,就要在臉上一遍遍的涂顏料和硅膠,很多演員因此皮膚過敏起疹,差點毀了容,可是沒辦法,為了效果必須這么做?!?/br>宋亦上問:“這些不能后期特效制作或者P圖嗎?現(xiàn)在的特效科技不是無所不能嗎?”化妝師笑了笑:“這些話要是被導演聽到,你要吃不了兜著走了?!?/br>眼前突然出現(xiàn)紀嘉奕那張臉,宋亦上默默合上了嘴巴。紀嘉奕在遠處看著宋亦上卸妝的場景,隔著距離都能感覺到動靜不小,他突然喊了身邊幾個工作人員,帶著攝影師走向宋亦上。化妝師看見紀嘉奕剛要開口,被紀嘉奕一個噤聲的動作攔住了,紀嘉奕讓攝影師錄幾個宋亦上卸妝的鏡頭。什么都不知道的宋小鮮rou正時不時咿咿呀呀的亂喊,說這里疼,那里也疼,化這個妝純粹是受折磨,這個場景是劇本里沒提到的,紀嘉奕看到宋亦上不安生的樣子,一時起意,決定拍幾個卸妝的鏡頭,說不定可以往電影里加,正好更突出了一個演員的不容易。宋亦上像有心電感應般感覺到了紀嘉奕在找人拍他,揚了揚腦袋。人群中紀嘉奕似乎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移開了視線。宋亦上覺得莫名其妙,紀嘉奕也覺得莫名其妙。緊接著的下一場戲是小狗仔何厲穿著冬天厚厚的棉服,站在夏日里揮汗如雨的畫面,此時就是酷暑盛夏,環(huán)境不用擔心,當服裝師給宋亦上拿出冬季棉服時,宋亦上已經(jīng)站在了崩潰的邊緣。他接過棉服抱在身前,衣服還未穿在身上,卻提前感受到了一股要把人燜熟的熱度,宋亦上面無表情地拿著衣服去換,一副背井離鄉(xiāng)、賺錢養(yǎng)家的可憐模樣。這場戲不僅要在夏天穿著棉衣拍,還要在室外、在日頭底下拍,宋亦上起初看劇本的時候覺得沒啥,等真的站到了太陽底下,才覺得自己太年輕,鹽吃的太少了。太陽雖然遠遠的掛在天際,但這個火球又仿佛近在咫尺,就在人的頭頂,烈焰肆無忌憚的噴張,光線像子彈一樣射進人的皮膚,棉衣像密不透風的鐵壁,他被圍在不斷加熱的蒸爐里,如陷地獄。一休息錢余便快步走過來又打傘又噴防曬噴霧,小風扇貼在宋亦上臉邊就沒停過,因為天生條件太好,宋亦上向來不怎么寶貝自己那張臉,當他終于受到威脅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很依賴它。臉被曬黑怎么辦?曬傷怎么辦?回去要做個皮膚護理吧,怎么一分一秒都這么難熬?偏偏紀嘉奕要給宋亦上拍好幾個大特寫,專門突出他在烈日下站了很久的樣子,于是宋亦上只能煎熬著讓畫面顯得更加真實,幸運的是在艷陽天下暴曬這么久,稍微走幾步路活動一下汗液便像水柱一般流下來了,效果特別好。宋亦上感覺自己快要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可是為了效果,他又必須要讓自己全情投入,他在室外站了很久很久,身體里只有大腦在機械性的工作,想些有的沒的,雙腿不再是自己的,是兩根隨時能斷掉的木棍,里里外外的熱度讓自己仿佛都要融化了,融成一灘熱泥,貼在地表。這場戲一拍完,宋亦上脫下棉衣,全身只剩寬松的短袖和短褲,待在冷氣充足的屋子里讓自己緩口氣,他左手右手各自拿一個冰袋,一個貼額上,一個貼臉上,整個人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浩劫,仿佛自己虎口余生,剛剛轉危為安。他閉著眼睛小憩,額上的冰袋不知什么時候被人拿去了,宋亦上睜開眼睛,看見紀嘉奕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野里。紀嘉奕把劇組剛送來的綠豆湯放在一邊,問宋亦上:“不舒服嗎?中暑了喝點藥?!?/br>宋亦上直起了腰背,嘴貧道:“沒有,還能在太陽底下跑兩圈?!?/br>紀嘉奕親自為他倒了一碗綠豆湯,冰涼修長的手指拿著白得泛光的碗,看上去極其令人賞心悅目,他清清涼涼地問:“剛剛拍戲時在想什么?”“你想聽真話還是場面話?”宋亦上接過綠豆湯,大著膽子反問他,自己得罪大導演也得罪不少了,倒是不差這一回。紀嘉奕為錢余也倒了一碗,不咸不淡地說:“你如果想說場面話,又何必問我?!?/br>于是宋亦上仰起頭,看似風輕云淡地說:“我不想演戲了。”紀嘉奕手上的動作沒停,臉上也幽靜的像無風時的湖面,只有眼里的兩顆星星在動的時候,才能察覺出他是在想些什么的。“我剛剛一直在想,我不干了,我不想當演員了,我去唱歌,我去參加綜藝,同樣能掙錢,為什么還要來受這份罪?!彼我嗌峡粗o嘉奕說。“那你又為什么堅持把戲拍完了?”紀嘉奕說這句話的時候,伸手探了探宋亦上的額頭。宋亦上身子僵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堅持下來的,只記得站著站著,時間就過去了。宋亦上往前湊了湊,眨了眨眼睛:“那我堅持下來了,導演不應該夸夸我?”錢余在近日和劇組不少工作人員打得火熱,也聽聞了關于紀嘉奕和宋亦上的傳說,甚至為八卦的小jiejie們提供自己見證的第一手資料,他看著宋亦上揚起來的臉,心里發(fā)出“咦”的一聲,在他的印象中,宋亦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神情這樣溫和過了。宋亦上一直是冷冷的,對他和藍可,也是開玩笑多于發(fā)自內心的笑。錢余隱約覺得有點迷。紀嘉奕的手從宋亦上的額頭移到下巴,然后把這張漂亮的臉輕輕往后推了推,直到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