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書迷正在閱讀: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傻書生的庶子男妻、快穿之干掉情敵、招財貓的田園生活、寶石商人、渣人終被渣[快穿]、10859、我在鄉(xiāng)下做網(wǎng)紅、傳統(tǒng)型婚姻abo、太入戲
血污弄臟了被子生出的些許愧疚,便去摸歲棲白的胸口,又附身去靠在他胸膛上聽心跳的聲音,免得這要人命的冤家對頭真的一命嗚呼,一了百了。“玉卿?你們?nèi)ツ膬毫恕鼻匮愕穆曇粢活D,身后還跟著嬰兒哇哇大哭的響動,柴小木懷里抱著不斷掙扎的意清閑,嬰童哭得幾乎都開始打嗝了,柴小木看起來也有幾分泫然欲泣,像是快要跟著意清閑一起哭出聲來了。“小木,把閑兒給我吧?!?/br>意無涯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柴小木身后,極自然的將幼子接過懷去,意清閑一入父親的懷抱,便頓時停下了啼哭,只是小小的抽泣著,好奇的大眼睛打量似得凝視著意無涯。不管前因后果,總之意清閑總算消停下來之后,秦雁跟柴小木顯而易見的松了口氣,兩個人眼下發(fā)黑,看來沒少被意清閑折騰。“他哭了多久了?”意無涯輕輕拍了拍襁褓,神情還有些疲倦,詢問道。柴小木有些不好意思,絞了絞手指,小心翼翼道:“今天早上哭了一陣,我起來發(fā)現(xiàn)你跟玉大哥不在?!彼粵]有發(fā)現(xiàn)自己提及玉秋辭之時,意無涯的面容上蒙上了一層陰霾,秦雁卻看在眼中,若有所思。“就煮了些米糊給他喝,他玩了一會兒,就一直哭一直哭,我們怎么哄他也沒有辦法。后來好像是哭累了,就睡著了,醒過來又哭,我跟秦大哥真是一點法子都沒了……”柴小木窘迫道。“多謝你了?!币鉄o涯略點了點頭,他雖看起來有些竭盡心力的憔悴,態(tài)度卻并未有任何的改變,他低頭吻了吻嬰兒的額頭,輕拍了兩下,又去看呆呆坐在床邊的荀玉卿,微微嘆息道:“我出一趟門找位大夫過來,有什么事,要問的話,都暫且壓后吧。”他話剛說完,就抱著嬰兒出門去了。秦雁與柴小木雖然不明所以,但都點了點頭,柴小木還要再問玉秋辭到哪兒去了,被秦雁一掌拍在肩頭,便乖乖噤聲了。荀玉卿什么話也不說,他靜靜坐了一會兒,好似才將神游九天的魂兒扯了回來,啟唇道:“阿雁,小木,麻煩你們?nèi)崴畞砗脝幔俊?/br>“好啊,要多少?”柴小木眨眨眼問道,“大哥哥你是口渴了嗎?要喝還是要做別的用處?”“我給他擦擦身體?!避饔袂湔酒鹕韥淼?,“順便簡單上些藥,免得意先生辛辛苦苦找了大夫回來,見到的卻是具死尸,那豈不是麻煩他們的很,叫大夫白來一趟?!彼赞o冷靜,態(tài)度卻好似對那重傷之人頗有怨氣,又藏著近乎任性的關懷。即便柴小木跟秦雁想破了頭,也實在猜不出床上這個人到底是誰,是荀玉卿的仇家還是朋友,歡喜對頭還是施恩圖報的麻煩恩人?“好。”秦雁只道,拉著柴小木就出去了,他這種不動聲色的體貼與溫柔往日里總叫荀玉卿受用又感慨,可這會兒荀玉卿實在無暇理會,他將身上所有的傷藥都掏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又去找了把大剪子,把歲棲白上身的衣服剪碎,一點點掀下來。有部分衣裳已跟傷口黏在一塊兒,荀玉卿落剪子時就格外的小心注意,其實他也知道,疼不疼對歲棲白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绍饔袂淇v然嘴巴上毒得要命,心中卻也始終是不愿意歲棲白難受的,手上自然就慢了許多。等到熱水來的時候,荀玉卿剛剛清理好,他將帕子浸在熱水晃了晃,拎上來擰干了給歲棲白擦身上的血跡跟傷口。歲棲白外傷只有小腹的劍傷,其余就是內(nèi)傷嚴重,不過荀玉卿剛剛給他擦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手上似乎也有關節(jié)錯位留下的痕跡,那條劍傷猙獰恐怖,荀玉卿來得遲些,不知道是歲棲白自己動得手,只當是柳劍秋下得毒手,心中暗暗嘆息,忍不住暗道:柳劍秋看著像個病嬌,果真是個病嬌,居然狠得下心把歲棲白傷成這樣,真是人渣一個。要是歲棲白真跟他在一塊,那還不整天飛醋吃得上天,時不時就來場滅絕人性的家暴。血色染紅了整只水盆,荀玉卿小心翼翼的給歲棲白上了些傷藥,又喂他吃了幾粒rou靈芝做的藥糖,便覺得歲棲白的氣息平穩(wěn)了些許,這才略略松了口氣。荀玉卿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他靜靜坐在床邊,瞧歲棲白身上許多條傷疤,心中不由得有些許難受。這般多得傷痕,也不知道他究竟吃了多少苦,又受過多少次傷。也不知坐了多久,秦雁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玉卿,意先生請了大夫來,你給大夫讓個位置吧?!?/br>荀玉卿這才恍然回過神來般,急急匆匆的站起身來,只是他坐的太久,雙腿已有些發(fā)麻,加上精神不濟,又繃著神經(jīng)直到現(xiàn)在,剛一站起來便倒了下去。秦雁正在他身后,恰好單臂接住,卻見懷中人臉色蒼白,已然暈厥了過去。“哎,怎么這個還沒看,那個就先倒下了?”意無涯請來的這位大夫個子不高,好似也有些歲數(shù)了,花白的胡子綁成麻花辮,難得是雙目清明,倒似個孩童的眼睛,他性子倒也風趣,嘴上雖這么說,但人卻一下子躥了過來,伸手打荀玉卿腕上一探,神情十分沉重:“哦,累暈過去了,不妨事,讓他睡一覺,或者把他打醒過來,也就是了。”眾人一怔,皆有些哭笑不得,秦雁招呼了一聲柴小木,兩人一道將荀玉卿送去其他客房休息了。屋內(nèi)就只剩下了歲棲白、大夫、意無涯三人。“留伯,你瞧瞧他,可還有好么?”意無涯抱著孩子,他也已有些累了,便坐在椅子上歇歇腿,悄松了口氣,神色溫和道,“藥材我這兒皆有,你不必介懷這個,診金我會付得?!?/br>“嚯?!绷舨?,“意小子你這樣講話就很沒意思了,怎樣,是瞧不起我小留嗎——所以,你要出多少?”意無涯喚他留伯,他卻自稱小留,未免有些滑稽可笑,但想來人自小到大,從小留變成老留,總是有個心態(tài)上的改變。“你若救了這人,要多少就有多少。”意無涯微微一笑。“噢,怎樣?這個人是你姘頭哦,我跟你說,你媳婦雖然已經(jīng)死了有大半年了,但也沒必要找個這樣五大三粗的勉強湊合吧,我看玉小子跟剛剛暈過去的那個都長得還可以啊,后面那個不止是可以,是非常的可以!”留伯揶揄的擠兌道,“意小子,你要是眼睛壞掉,我可以免費幫你治?!?/br>留伯雖然跟意無涯談天說地,可號脈摸骨,卻是一絲不落。他笑嘻嘻的神色也變得愈發(fā)沉默了起來,意無涯追問道:“怎樣?”“你們干嘛不將他打斷氣拖來給我,那樣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