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書迷正在閱讀: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傻書生的庶子男妻、快穿之干掉情敵、招財貓的田園生活、寶石商人、渣人終被渣[快穿]、10859、我在鄉(xiāng)下做網(wǎng)紅、傳統(tǒng)型婚姻abo、太入戲
人將他丟在了地上,少年小小的身體被摔落下去,發(fā)出沉重的悶聲來,柴小木不住的咳嗽著,忍不住蜷起了身體,不知道為何,他的身體里忽然涌現(xiàn)出了一種怪誕的寒意。“辛夷就是荀玉卿,也就是你的大哥哥,他是玄天教教主藍千琊的男寵,樂家滅門的第三天,他就在玄天教中消失了?!?/br>……歲棲白在看一支簪子。他并不是一個太在意外貌的男人,但此刻心中卻有了一個格外在意的對象,男人有了心儀的對象,似乎就會對一些東西自然而然的敏感起來。而對于荀玉卿,歲棲白有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要將這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送到他面前。這只木簪很典雅,但也很簡樸,配女子也許會稍嫌太樸素,配男子說不準又不夠氣派,但它靜悄悄的呆在那兒,手藝不算上等,可很用心。它很配玉卿。歲棲白仿佛能看到這柄簪子挽起荀玉卿那頭如流云般的長發(fā),他的心剛動,便掏錢買下了這柄簪子。街上賣花的女童眼尖,她本就在胭脂首飾的攤旁晃悠,見著歲棲白買下簪子,身旁又沒有什么人,便挽著花籃急匆匆的湊了上去,輕輕出聲道:“大爺,買朵花兒給在家的娘子戴吧?!?/br>她才不過七八歲的年紀,扎著兩個小辮,目光水靈靈的,口齒伶俐,嘴巴好似抹了蜜糖般的甜,她甜甜笑著,臉上露出兩個酒窩。歲棲白怎能拒絕一個孩子的請求,他絕無法拒絕這樣純潔又可愛的生命提出的要求,而更無法拒絕的,是他自己的情意。于是他買了一大把的茶花,茶花正艷,看起來很美。若是荀玉卿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大可選一朵簪在鬢邊,可惜他是個男人,不過歲棲白倒也不是要荀玉卿簪花,他只不過是想叫荀玉卿看一看這茶花的美,盼人心生歡喜。歲棲白買完了簪子跟花,就出了城,到山道上的涼亭去找人。荀玉卿從不問他去哪兒,要做什么,好似只要管到歲棲白的身體健康,一點兒也不在乎他要做點什么。歲棲白本應(yīng)該覺得高興,他并不喜歡絮絮叨叨,愛煩人的人,最好另一半是個安靜賢淑的性子,可如今荀玉卿真的如他所想那般不聞不問,他心中反倒難受了起來。他其實并非不明白,荀玉卿很在意他,若自己真的要說,荀玉卿自然也會安安靜靜的聽著,只不過……只不過是荀玉卿這種在意,遠沒有他想的那么多,那么重要。荀玉卿關(guān)心他,照顧他,就好像是兩個極親密的好友,比尋常朋友要重要許多,但不像是一對情人,一對戀人,甚至于是一對夫婦。可那又怎么樣呢。他已愿意與我在一起了,他已愿意去嘗試喜歡我了。涼亭里有三個人,一男一女守著亭口,見著歲棲白提了一把花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瞪得叫歲棲白幾乎懷疑他們的眼睛會脫窗掉下來。而洛秋霽坐在亭子里看風(fēng)景,他指尖還托著一管煙桿,煙霧裊裊娜娜,他慢騰騰的吐出口氣來,不緊不慢的熄了火,把煙桿放在了身側(cè)。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小毛病,洛秋霽的這個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他慣會看人臉色,也很會看場景,歲棲白并沒有太計較。山腰的風(fēng)不太大,但吹散這點煙氣卻很容易,等歲棲白坐下來的時候,什么味道幾乎都已經(jīng)沒有了。“你要我?guī)兔Σ榈南?,我已?jīng)查到了?!甭迩镬V慢騰騰道,“他原名叫做辛夷,曾是藍千琊的人?!?/br>歲棲白點了點頭,他看著桌上的花,覺得好似沒有剛買時候的水靈了,心里頭不免有些可惜,決定晚一些時候重新買一束。洛秋霽微微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已有了些許歲月的細紋,但無損于他的魅力,然后說道:“煙波劍的劍不錯,金花雁的人不錯,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會交到這樣有趣又不麻煩的朋友?!?/br>他這句話好似有些笑話調(diào)侃的意思,但由他徐徐說來,卻好似只是朋友間的閑談問候,激不起半點火氣。啊,他們是玉卿的朋友。歲棲白自然也沒有生氣,他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既然是玉卿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謝了?!?/br>得到了消息,那就沒有任何留下的必要了,歲棲白拿起花起了身,轉(zhuǎn)身就要走,洛秋霽重新舉起了他的煙桿,但并沒有點火,只是緩緩問道:“歲棲白,你喜歡他哪點?”他的語氣之中既無輕蔑,也沒有任何批判,只是淡淡的,好似隨口一問。這個問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太簡單,歲棲白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微微側(cè)過身,看著洛秋霽極認真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發(fā)現(xiàn),我很愿意每天都見到他?!?/br>說完這句話,歲棲白就走了,洛秋霽這才重新點燃了煙桿,又重新看起了風(fēng)景。第99章辛夷。這個名字在江湖上雖稱不上鼎鼎大名,如雷貫耳,卻也是多數(shù)人心照不宣,提起來不由曖昧一笑的“秘密”。辛夷換男人的速度比大多數(shù)女人換衣服還要快,他就像是一只黑寡婦,也像一只母螳螂,每換一個男人,他的前個男人沒過多久就要死。而辛夷則在踩在這些尸體上,吸干他們的血rou,照舊活得風(fēng)情萬種。男人好似總有這種特殊的癖好,這種盲目的自信。越毒辣,越危險,越惹人心動的獵物,就越有征服的欲望,每個人都總以為自己會是最后一個得到辛夷的人,任何人都不例外。也許是為了彰顯自己并不存在的力量,辛夷酷愛鼓動男人們自相殘殺,為他爭風(fēng)吃醋,也許正因為他很明白男人的心理,清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太樂意看到自己的所有物有個舊情人。嫉妒,爭風(fēng)吃醋,殺戮,本就是男人愚昧而又狂妄的天性。而辛夷喜歡死亡,他熱愛看見一切曾經(jīng)侮辱自己,或者說占有過自己的男人從可憎可鄙的得意,變成錯愕無助的恐懼。他玩弄男人于掌心,正如男人玩弄他一般。這樣的人,歲棲白本是瞧也不會瞧上一眼的,但這個人,竟然就是荀玉卿。辛夷曖昧混亂的過往,江湖人私底下yin亂戲謔的笑語,還有荀玉卿冰冷的眉目,好似一瞬間都浮現(xiàn)在了歲棲白的面前,要說心中毫無想法,那定然是騙人的,可要是說就此對荀玉卿大大改觀,歲棲白倒也沒有這般膚淺。荀玉卿的性子,言行,再沒有人比歲棲白更清楚,他絕不會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