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書迷正在閱讀: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傻書生的庶子男妻、快穿之干掉情敵、招財貓的田園生活、寶石商人、渣人終被渣[快穿]、10859、我在鄉(xiāng)下做網(wǎng)紅、傳統(tǒng)型婚姻abo、太入戲
見,可辛夷說出這番話來,未免有些奇妙。歲棲白沾了沾藥粉,幫荀玉卿慢慢擦起藥來,淡淡道:“我從之前就很好奇,你的武功不錯,底子卻很差,也從沒有聽你提起過你師門在何處?”“我沒有師父?!避饔袂淇嘈Φ?,“歲棲白,我這一身武功,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學自一位已離世許久的老前輩。我學武功的時間,約莫三年都不到。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做壞事,那位老前輩已離世很久,秘籍里也是盼著一個有緣人……”他悄悄隱瞞了點事,決定撒個讓大家都好過的善意謊言。三年都不到……歲棲白的手指輕輕在那些疤痕上微微移動著,聲音干?。骸八阅悴拧@般傷痕累累?”你竟還怕我為難。“這算什么,我記得那時候在地下熬兩年,那才叫苦呢……”荀玉卿從未同別人說起過這些事,他之后行走江湖也一直是快快活活的,但卻不意味著這段往事被他就此忘掉了,不如說越埋越深。人總會希望跟別人傾訴自己的痛苦,分享自己的快樂,而歲棲白就是荀玉卿合適的那個人。“我那時有個仇家,我好不容易從他手中逃了出來?!避饔袂湔Z焉不詳了會兒,歲棲白便想起辛夷離開玄天教的事情來,那事兒并不算太稀奇,雖說江湖上是說藍千琊看不上辛夷,但現(xiàn)在瞧來,怕是玉卿自己逃跑出來了。荀玉卿瞧了瞧自己的手腕,平靜道:“機緣巧合又進了那位老前輩的地方,認識了小木,我怕暴露行蹤,整整兩年都待在地底下,只有偶爾出來找條溪流洗漱一下。其實吃苦受傷倒沒有什么,兩年忍耐才叫痛苦,我原是個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想著學武沒有人欺負我,加上我本身也沒有什么目標,這才一點點熬過來?,F(xiàn)在回想一下,真是要命的很?!?/br>他說的雖是輕描淡寫,但歲棲白卻聽得心中一震,只癡癡的瞧著荀玉卿,一言未發(fā)。“其實也不瞞你說,我那時真的怕得要死,我殺了個想對我……”荀玉卿好似猶豫了一陣,改口道,“總之是想害我的人,我簡直快瘋了,那會兒每日都緊繃著神經(jīng),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能學武功,就什么都不管不顧了。”歲棲白忽然從背后摟住了他,兩人頭頸依偎著,荀玉卿輕輕“咦”了聲,倒也沒有拒絕,只是微微笑道:“歲棲白,你很心疼我嗎?”“嗯?!睔q棲白埋首在他脖子處,輕輕點了點頭,沉重的鼻息燙的荀玉卿覺得那小塊肌膚都在燒。“其實早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避饔袂浒参克?,然后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你心疼我。我剛剛還在想,你要是覺得我偷看別人遺物不太好可要怎么辦?!?/br>“不過現(xiàn)在想過來,好像把你想的太死板了。”歲棲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第101章棺材停在原處,人卻多了一個。喻星野的姿勢一點兒也沒變,洛秋霽還是忍不住點上了煙,而歲棲白則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睔q棲白站在棺材旁邊瞧了瞧尸體,他的朋友不多,但是相熟的有好感的人卻不太少,這個棺材里的侏儒就是其中之一。他叫做林崧,他雖然身材矮小,長得也并不英俊瀟灑,卻有溫柔的善心,偉大的靈魂。一個人的靈魂與他的價值,從來都不止限于在外表,歲棲白看著棺材里的林崧,忍不住將他抱了出來。林崧的身體實在是太小了,他被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微微蜷縮著的軀體既然正好符合桌子的長度。“我也等了許久了。”歲棲白并不憤怒,他想要殺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憤怒的。喻星野趴在桌子上,一動都沒有動,林崧死前驚恐的表現(xiàn)落在他眼中,他竟懶得換個姿勢,若不是他還有氣息,洛秋霽與歲棲白幾乎要懷疑他死了。“等什么?”洛秋霽把煙桿往墻上一嗑,慢悠悠的吐出口霧來。“他在等朋友為他訂制的棺材?!睔q棲白道,“我在等你。”洛秋霽突然笑了起來:“那你還在等什么,棺材已經(jīng)到了,我也已經(jīng)到了。”他話音剛落,院子外頭忽然駛進來一輛馬車,馬車上綁著一具棺材,一具小孩子體型的棺材。“可你還沒有開口?!睔q棲白瞧了他一眼,平靜道。“要是事事都要我開口,我來做,那我豈不是要累死。”洛秋霽嘆了口氣道,“不過罷了,就給你提這個醒,反正也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慢騰騰的遞到了歲棲白面前。洛秋霽好似又想到什么似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他輕咳了兩聲,平靜道:“對了,要是對方?jīng)Q定殺你全家,我想歲前輩一定很樂意趕回來幫你一起出手?!甭犓囊馑迹坪踔耙延羞^這樣的體驗了。“你接下來呢?”歲棲白問道,洛秋霽一手舉著煙桿,一手抱起林崧的尸體悠哉悠哉的往外走去,一直懶洋洋不肯動彈的喻星野也站了起來,不太情愿的邁開了步子。洛秋霽哼笑了兩聲道:“去賺些養(yǎng)老的錢,在我失業(yè)之前干一票大的。”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愉悅,比起武林盟主,倒不如說更像個劫財劫色的土匪頭子。喻星野點了點頭,懶洋洋道:“等著我們分贓?!?/br>歲棲白:“……”有時候歲棲白實在不知道洛秋霽跟喻星野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但并不妨礙他不把剛剛那段話當真,畢竟如果每次都要當真,那洛秋霽可以這輩子都坐在武林盟的地牢里不要出來了。林崧的消息已傳到,歲棲白便要準備上路了,他仔細想了想,決定問問荀玉卿的意見。他還記得荀玉卿在他“昏迷”的時候念叨過的,找個合適的心上人一同行俠仗義。于是歲棲白很快就回了意家,他回到意家的時候,風中有酒香,院子里擺開了桌子,嬰兒在搖籃中手舞足蹈咯咯直笑,而意無涯、秦雁、荀玉卿三人圍坐著,桌上有魚有rou,豐盛無比。“歲棲白?”荀玉卿眼尖,先瞧見了,忙招手叫他過來,微微笑道,“你酒量如何?”“尚可。”歲棲白謹慎道,然后就被荀玉卿打發(fā)去洗手,幾人又準備了一副碗筷給他。歲棲白擦了擦手,不明所以的坐下問道:“今日何以如此——嗯?”他說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后頭那個形容,便干脆意會了一下。秦雁給他遞了一壺熱好的酒,歡暢的笑了笑,道:“意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