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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山河不是好人?!?/br>“真是心有……”葉晚瀟一聽荀玉卿的名字眼睛就發(fā)光,喜滋滋的急忙插話道。哪知?dú)q棲白又道:“我爹也說越山河有些古怪?!?/br>葉晚瀟頓時萎靡了下去,干巴巴道:“呃……這個,這個,英雄所見略同啊,啊哈哈哈。”“他們與舒愁月有關(guān)?”歲棲白聞弦歌而知雅意,雖知葉晚瀟愛隨口扯話題,但也清楚他不會無的放矢,不由猜測道,“但是沒有道理,孔雀妃久不涉及江湖之事,她又何來的力量救下屠七跟柳劍秋?!?/br>喻星野與葉晚瀟面面相覷,最終還是葉晚瀟開口道:“恐怕孔雀妃也不過是其中一員而已。”其中一員而已,這個詞實在是用的有幾分巧妙。歲棲白深深吸了口氣,忽然道:“洛秋霽有傳信來嗎?”“有,他說一切都好,見機(jī)行事?!庇餍且坝行┎粣?,神情頹靡不喜,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一切都好,見機(jī)行事。這八個字無論哪一個聽起來都完全不是洛秋霽的風(fēng)格,如果讓歲棲白來理解,那這八個字其實應(yīng)當(dāng)是洛秋霽實在無法,怕喻星野鬧起來,勉強(qiáng)想出的安撫之語來。一切都好,就是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再壞都壞不到哪里去了。見機(jī)行事,就是不但沒辦法,連一點苗頭都找不到,走一步算一步。說不定洛秋霽的清白都已經(jīng)沒有了……歲棲白顯然不是個善于掩飾的人,他不但不善于掩飾,有時候不要火上澆油都是對方祖上積德了,他對這八個字的琢磨,也很清晰的反應(yīng)在了臉上。葉晚瀟與喻星野雖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但看他的神情,也少說了解個七七八八,葉晚瀟心里頓時七上八下,剛要開口詢問,忽聽得一聲悶響,喻星野拿著劍站了起來。“坐下!”歲棲白道。葉晚瀟一把揪住喻星野的手,連忙道:“你還真想看舒愁月強(qiáng)了洛秋霽??!”他這話剛脫口就心里頭一咯噔,下意識露出個賤兮兮的笑容來,卻發(fā)現(xiàn)喻星野的臉色青白,雙眸幾乎冒出火來,咬著牙忍住性子重新坐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作死之心難死,葉晚瀟又順口嘴賤了一句:“就算舒愁月要來硬的,洛秋霽不也沒吃虧么?!?/br>他話音剛落,忽聽得桌椅咯吱作響,卻是喻星野殺氣一起,真氣震動,將整張桌子轟成碎片。油燈碗碟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連著桌腿桌面四分五裂。三人坐在小凳上,寂靜無聲。喻星野冷冷的看著葉晚瀟,忽然頭也不回的走了,臨到門口,歲棲白忽然開口道:“你太急躁了?!?/br>“我厭惡心痛的感覺?!庇餍且邦D了頓,冷冷道。葉晚瀟竭力做出無辜無比的神情看著歲棲白,嘆息道:“老歲,你說喻星野這傻小子是不是喜歡老洛?我看他年紀(jì)輕輕,沒想到腦子這么不好,老洛是什么人,能隨便喜歡的嗎?就說這次他對舒愁月將計就計,我可不信他是真出事兒了?!?/br>“他是為洛秋霽出世,未必就是男女之情。”歲棲白淡淡道,“他替洛秋霽愛惜羽毛,你要是不想死在他手里,最好少說些亂七八糟的渾話。”士為知己者死,葉晚瀟混跡花叢久了,不會明白的。葉晚瀟嘟囔了兩句,不知道有沒有聽進(jìn)心里頭去,過了好一陣子才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咱們倆是追還是不追啊?真的叫喻星野自己跑去瞎折騰要命不成?”“當(dāng)然追?!睔q棲白平靜道,“但要等一個人?!?/br>他話音剛落,忽聽得屏風(fēng)內(nèi)笑了笑,一只手搭在上頭,人打那后頭探出了身來。“呆子,還等什么?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避饔袂涿虼叫Φ?,輕輕快快的從后頭轉(zhuǎn)出來,“咱們快追吧。”多日不見,他還是這般美艷,還是這般風(fēng)情。葉晚瀟心中不由得一蕩,忙聲應(yīng)道:“是啊,咱們快追吧。”屁咧,這會兒皓月當(dāng)空,繁星璀璨,美人在側(cè),當(dāng)浮一大白,誰要去理那個對老洛忠心耿耿的劍癡懶呆啦!最好是喝點小酒,吃點小菜,聊個小天,睡個小覺,才是人生頭頂好滋味,哪有人會想要往龍?zhí)痘ue里頭闖的。事實證明,歲棲白想。非但如此,歲棲白待荀玉卿也沒有葉晚瀟所以為的那樣柔情蜜意,千嬌萬寵,只是極普普通通的點了點頭,連手都不牽,很干脆利落的說道:“走?!?/br>哇,暴殄天物!老歲你是要挨雷劈的!還沒等葉晚瀟憤憤不平完,就看著荀玉卿泰然自若的追了出去。葉晚瀟:……第127章舒愁月并不難找,也并不難見。她有一間水榭小樓,夜夜笙歌,就在城外不遠(yuǎn)的地方。夜間長街極是寂靜,除了更夫偶爾的敲梆聲,幾乎像一座死城,普通人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早早的睡下了,燈火隨之而滅,除了朗月當(dāng)空,無可照明,三人輕功皆是十分卓越,縱身長空,不多會就追上了喻星野。喻星野已進(jìn)了小樓。小樓修的很雅致,到處都是花草,風(fēng)中幾乎都充滿了這種甜蜜的馨香,樓中的人并不太多,可都是美婢俊仆,一走進(jìn)來,竟好像進(jìn)了人間仙境一般,長相稍遜一些的,恐怕就要滋生出自卑羞慚之感來。葉晚瀟風(fēng)流瀟灑的打開扇子,剛要自我介紹一番小生姓甚名誰,從哪來到哪去,家里幾畝田人均幾畝地還有幾頭牛,就瞧著前頭的荀玉卿忽然調(diào)轉(zhuǎn)過頭來,剎那間就擺出了眼觀鼻鼻觀心的正經(jīng)神色來,宛如個正人君子般大步向前走去。小樓最頂上的房間里呆著十個少年少女,皆是風(fēng)華正茂,美得有些男女莫測,還有一個絕色女子盈盈倒在了一張又大又寬的美人榻上,最糟糕的是,洛秋霽也躺在那張榻上,他的臉頰恰好貼在人家柔軟豐滿的胸上。荀玉卿四下瞧了瞧,覺得有些稀罕,不由得輕輕笑了笑,他不笑還好,笑起來倒好似一樓全是庸脂俗粉,連那絕色女子都叫他比了下去。葉晚瀟的眼睛本到處不老實的打量著,可見著荀玉卿笑起來,卻直了眼,移不開目光來了。“玉卿?”歲棲白有些莫名其妙,低聲道,“你笑什么?!?/br>“我想找這些漂亮的孩子,一定很難?!避饔袂涞吐暬卮鸬?,“人見到美的東西,總難免會很開心的。”舒愁月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她覺得荀玉卿這句話簡直是在嘲諷自己,就連葉晚瀟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