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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塘。”“沈先生好,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邵家。”聽到這個“也”沈塘不由得挑起了眉毛,奇道,“關(guān)先生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來?”“我之前就聽說過邵宅里幾乎沒有外人來,怪神秘的,我就挺好奇。來了之后看到衣架子上掛著的西裝,一看就知道是客人你的……”關(guān)源說這個話的時候,很有技巧性的停頓了一下,看到沈塘恍然才又繼續(xù),“這里除了傭人還是傭人,宅子內(nèi)女傭總是比較多的,像您這樣年輕而且英俊的,恐怕不多見吧?!?/br>聽著那聲輕笑,沈塘眼角的余光下意識掃了一眼邵晏之的方向,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邵晏之曾經(jīng)說過,他父親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可沒想到的是,對方這么厲害。他只用來一句話就挑明了沈塘的身份,眼力又夠,從衣服上就一眼看出沈塘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也是,幾百塊的西裝能夠跟上萬塊的對比嗎?明顯不能,這說明了什么?對方顯然也是生活優(yōu)渥,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幾個字讓沈塘的心情一沉,又一句話將他捧的夸上了天,光這說話的技巧,從小被寵的我行我素的邵晏之就是拍馬也比不上。“關(guān)先生說笑了。”“那我就先過去了,沈先生?!标P(guān)源步履從容地走過,沈塘能從他身上聞到一股極為淺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很舒服,很柔和,跟他的人一樣,不具有侵略性,但卻如春風(fēng)拂面,慢慢滲入防備之內(nèi)。走道盡頭的小門是邵海嵐的獨立書房,只要她關(guān)上大門,就不能有人前去打擾她,這在邵家是人人知道的。沈塘猶豫了一下,但心里的擔(dān)憂還是占了上風(fēng)。他走上前,敲了幾下門,趁著大廳里的人還沒注意,就輕輕推開了書房的木門。“有事?”邵海嵐坐在辦公桌后,臉上帶著一副古板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冷漠少了幾分,更多的是一種認(rèn)真女人的魅力。但凡沈塘有一點眼力,就能看出來,邵家這位女主人,眼底那沒有隱藏的少許不耐。但他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很抱歉,邵小姐,實在是外面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覺得您需要知道。”這房門隔音效果實在太好,待在這里面,門一關(guān),跟外檢簡直與世隔絕,什么都聽不見。“晏之又闖禍了?我爸回來了?”沈塘點了下頭。“哦好的,那我知道了,就讓他們呆著吧,我手頭上還有點工作——”邵海嵐下了逐客令,可沈塘卻沒要動的趨勢,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這不由得讓邵海嵐有些驚訝。在她眼里,她弟弟這位朋友,雖然比當(dāng)初那些狐朋狗友好多了,但也只是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普通人,小聰明是有,但更厲害的本事就……她可沒想到他會打斷她。“邵小姐,邵先生帶回來了一個叫做關(guān)源的青年,我覺得您還是出去看看比價好?!?/br>在“關(guān)源”這兩個字脫口而出的那一刻,邵海嵐手中轉(zhuǎn)動的筆就脫離了她的控制,啪嗒一聲掉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叫什么?你再說一次?”“關(guān)源,他管邵先生叫爸爸?!鄙蛱裂柿丝诳谒终f了一遍。就這一遍,邵海嵐直直站起身,雙腿一蹬那椅子就被她平推了開,撞在了墻壁上,又是一聲砰的響。再加上她臉上的表情實在算不上多么的和顏悅色,看得沈塘是真的有點方。她不會擼起袖子就沖出去跟他們干一架吧?沈塘自嘲地想。“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沈先生了。”邵海嵐兩手撐在桌子上,深呼吸了幾口氣,看到沈塘還是不動,抬了一根眉毛看著他,“還有事?”“這……”沈塘口中吶吶,不知道該說什么,終于還是吐了口氣,“那我就先出去了,很不好意思,打擾邵小姐工作了。”他手已經(jīng)扭開門把的時候,邵海嵐才又開了口,只是聲音冷冷地,比起之前來說,連敷衍的溫度都沒了。“我不出去,先看看他怎么處理吧。”說著是椅子背拖回來的聲音,很明顯邵海嵐又坐了回去,開始工作了。沈塘關(guān)上門,盯著這面木質(zhì)優(yōu)良,做工精致的木門,心里嘆了口氣,這位邵家大姐還真的是公私分明,極其冷靜理智的一個人啊。“……不要這樣,他是你弟弟,怎么都是一家人。源源都已經(jīng)來了,再走像什么話。”邵父放下身段,為了另一個兒子,算是好言相求了吧。沈塘心里想,現(xiàn)在這樣,真的趕出去可就太不給邵父面子了。就算邵晏之成功了,只怕也會失去邵父的心,想來他今后都不會再對邵晏之有什么愧疚了,甚至可能會會有些埋怨,如果那邊再吹吹枕頭風(fēng)……但如果他今天忍下了這口氣,只怕邵父會對他們姐弟更加的愧疚。沈塘連忙把張嫂特意買來的杏仁酥給擺好,端到了大廳里。他的出現(xiàn),正好打破了僵局,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他身上。“聽說邵先生父子都很喜歡杏仁酥,張嫂今天路過特意買了一盒,剛出爐的,還很酥呢?!鄙蛱练畔滦尤仕郑吹阶郎系紫碌乃槠?,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就舒展開。看到邵晏之還是跟木頭一樣杵在那兒不動,沈塘只好微笑著加重語氣再說了一次,“晏之,快來嘗嘗看?!?/br>這個家里,除了傭人,很久很久沒有生人來了。以至于邵父在看到沈塘的那一刻,足足愣了三四秒的功夫,在又看了看關(guān)源,“我沒見過他。”然后又有些倉促的轉(zhuǎn)過頭來,臉上的神色不知道為什么有些訕訕,至少沈塘是沒有看懂。“他是誰?怎么在我們家里?”邵父轉(zhuǎn)向了邵晏之,并沒有將沈塘放在眼里,說話的語氣很有些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一種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沈塘想,真的是有些生氣呢,可還得繼續(xù)保持微笑。好好家不回,愣是跑到邵晏之家來湊什么熱鬧,他又不想來,現(xiàn)在還被人嫌棄了……“這杏仁酥不錯,剛做出來的,很酥,還烤的很香?!鄙坳讨叩缴蛱辽磉叄匀魺o人的說話。就像邵父不把沈塘放在眼底一眼,他看也沒看邵父,只是拿著一塊杏仁酥,和沈塘自顧自的說話。“你——”邵父氣的伸出了手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舉著手在那里抖,過了好半晌沒說出了所以然來,還是她身邊坐著的關(guān)源從他另一只手里拿出抖的快倒的杯子,又將他另一只舉著的手給拿下來,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么,邵父的臉色才稍微有些好轉(zhuǎn)了。“這位先生,你是晏之的朋友嗎?”這一回,邵父終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沈塘,口氣有些生硬地問道。“是的?!鄙蛱吝@么說著,正好接受到一道視線,他這么一看,是跟邵父做的很近的關(guān)源臉上帶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