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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闖關(guān)游戲的隱藏BOSS總在秀恩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3

分卷閱讀113

    :“我知道?!?/br>
秦揚嗤笑一聲:“多大的人了,吃個飯還用你教嗎?”

顧心裁不樂意了:“他年齡小,照顧一下怎么了。”

【哈哈哈小顧也好照顧弟弟啊。】

【弟弟真的好像是所有人的弟弟?!?/br>
【不,我覺得他在小霍心中可能是大哥。】

安櫟委屈地扒飯。明明他才是年紀最小的,要關(guān)心不是該更關(guān)心他嗎?他才是所有人的弟弟。

為什么好像突然之間,那些喜歡罵郁謹?shù)娜硕疾灰娏耍?/br>
他覺得好像本來應該屬于他的關(guān)懷都不見了,還有很多粉絲爬墻,心里說不上是嫉恨還是什么。

早知道今天就不給郁謹那個表現(xiàn)機會了。

黑子當然不是不見了,只是被淹沒在茫茫彈幕中,一時之間吸引不了注意力。

【什么啊,不就是不想讓別人吃自己喜歡吃的菜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招我服。】

郁謹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把糖醋豆腐轉(zhuǎn)到丁鶴面前。

丁鶴眼神閃爍了一下,象征性地揀了塊豆腐,又趁彈幕上注意力轉(zhuǎn)移,飛快地把桌子轉(zhuǎn)回去。

于是一場飯下來,顧心裁疑惑地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的好像總是一樣的菜。

晚餐后就是休息時間,眾人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等待夜晚的降臨。

今天是第二夜。

第二夜必定會有人死。

郁謹收拾完,按時上床睡覺。

他不知道到了什么時候,突然醒了。這是一種類似于鬼壓床的狀態(tài),他的身子很重,沒有辦法睜開眼,也沒有辦法移動,但其他的感官仍舊靈敏。

他能夠感到,身邊有其他人。

他感到有人在輕柔地撫摸他的脖頸,像在鑒賞心愛的藝術(shù)品。指尖在他的頸側(cè)流連許久,最終依依不舍地撤離。

迅速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刺痛感。

他感到有一雙手牢牢扼住自己的脖頸,沒有辦法呼救,也沒有辦法掙扎,只能無助而絕望地等待血液的流失。

他腦內(nèi)無意識地數(shù)著數(shù)。

1、2、3……

這個過程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他像一只瀕死的魚,虛弱而茫然地躺在大床上。

第81章求生真人秀(二十四)

郁謹再一次準點被喚醒。

窗外仍在下雨,天色陰陰沉沉,讓人難以分辨是清晨還是黃昏。

即使下了這么久的雨,院子里的玫瑰花仍舊嬌艷而飽滿,沒有一點頹敗的跡象。郁謹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有趣的猜想,也許這些花每夜都會凋零,只是在他們再次望向窗外的時候,已經(jīng)全部由新的替換了一遍。

又或許,這些花是假的。

他洗漱好,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脖子。

他至今還能清晰地回憶起前一夜那種瀕死的感覺,全身的溫度隨著血液的流失一點點從體內(nèi)抽離,在寂靜的黑夜里只有頸部的疼痛感和吸血鬼愜意的嘆息擠占滿大腦。

但是不應該有吸血鬼選擇殺他。他是獵人,吸血鬼不敢現(xiàn)在就帶他走。

除非他昨天點的人全錯。

他醒來的時候仍在自己的床上,四肢健全,心臟搏動,除了鬼壓床帶來的心悸感和疲倦感,沒有其他。

但他并不知道,這是不是僅僅是暫時的假象。畢竟還沒有任何人見過夜晚死亡的人應該是什么樣子。

鏡子里的他眼睛下一片青黑,明顯沒有睡好的樣子,膚色蒼白,顯得有些憔悴。

郁謹?shù)氖忠频讲弊由暇o貼著皮膚的、類似項圈一樣的裝飾物。這當然不是他自己帶的,是醒來后自動出現(xiàn)在他脖子上的。

看起來前一夜并不是在做夢。

這種飾品總帶著一種關(guān)于“所有權(quán)”的強烈暗示性,像是掛在寵物身上的身份牌。

區(qū)別在于他這條下面沒有寫著家庭住址的小牌子。

他輕輕把choker解下來,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脖子的左側(cè)有兩個明確的小孔,旁邊還有一小片紅色的痕跡,像是全身的血色都集中到了這里。

郁謹用涼水洗了一下脖子,去衣柜里翻了翻,沒找到任何可以遮掩脖子的東西,只能又把裝飾品戴了回去,把傷口遮住。

他換好衣服,正準備下樓,卻發(fā)現(xiàn)床頭的油畫有了變化。

原本栩栩如生的人臉上被涂抹上了各種不協(xié)調(diào)的色彩,像是剛經(jīng)歷了頑劣孩童的惡意毀壞,從一片混亂之中只露出一雙幽黑的眼睛。

那雙眼睛仍舊凝視著他,目不轉(zhuǎn)睛。

郁謹跟他對視了一會,試圖把畫取下來。

但畫好像并不是掛在墻上,而是粘在墻上的,任憑他使出多大的力氣,都紋絲不動。

他只能暫且作罷,拍拍手,退后幾步再觀察畫。

畫上人的面容奇跡般地恢復了,只是表情似乎和最初并不相同,相比之前要更為冷漠。

“咔”。

畫像像被小石子打了一下,在人物眼睛的位置出現(xiàn)細密的裂痕。有什么東西從畫上滾落,掉到枕頭上。

郁謹湊近仔細一看,是顆眼珠子。

現(xiàn)在畫中的人保持著缺了一只眼的狀態(tài),一邊是烏黑而明亮的眼睛,一邊卻是一片灰白,混雜著血絲。

掉落在枕頭上的眼珠明顯脫離了畫像中的平面狀態(tài),但又給人一種仿真玩具般的塑料感。

他找了張紙巾,包著手把眼珠撿起來,嘗試著把眼珠塞回去。但畫中的人明顯在抗拒他的行為,一張無形的屏障擋在他和畫的中間。

那他就只能把眼珠收起來了。

他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到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六點半。但客廳內(nèi)的人并沒有預想中的多。

丁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神清氣爽地和他打招呼:“早。”

郁謹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choker,拉開椅子坐下:“早?!?/br>
“昨夜睡得好嗎?”丁鶴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移到修長的脖頸,定格在那條緊貼在皮膚上、仿佛枷鎖一樣的項鏈上,眼神不自覺地流露出愉悅和欣賞。

一想到這個郁謹就有點氣,語氣也不太友善:“不怎么樣?!?/br>
丁鶴身子前傾,有些關(guān)切地問:“做噩夢了嗎?”

他的目光仍舊停留在郁謹?shù)牟鳖i上,讓郁謹覺得皮革遮掩下的小孔有些發(fā)燙,甚至能緩緩把整個頸飾燒斷。

他不自然地捂著脖子:“不算噩夢。鬼壓床了?!?/br>
“那確實有點嚴重。需要白天多休息一會嗎?”

“不用。大概是吸血鬼故意設(shè)計的,不早點把他們都揪出來,做什么都沒有用。”他說話的時候,也直直地迎著丁鶴的目光,手指輕輕捻著猩紅的桌布,似乎在發(fā)泄對前一夜遭遇的憤怒。

丁鶴彎起眉眼:“說得沒錯?!?/br>
他裝作不經(jīng)意地抬起手,拇指指腹輕輕劃過自己的頸部,畫出一道頸飾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