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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我們平??梢杂萌说男螒B(tài)交流,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br>“我剛剛騙你,是怕你不接受這種形態(tài)。我以為,用和你相似的形象,能更快地讓你適應(yīng)環(huán)境?!?/br>“不,你還是在撒謊?!庇糁?jǐn)?shù)磫?,“如果我們之前真的結(jié)婚了,我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原形。既然當(dāng)時我都能接受,為什么你現(xiàn)在認(rèn)為我接受不了?”涼而滑的蛇尾不知什么時候伸到了他的腿和床單之間,沿著他的腿向上攀爬。冰冷的氣息從相觸的地方開始,蔓延到四肢百骸,將他的身體凍僵。黑色的蛇尾須臾間纏滿他的雙腿,丁鶴從正面抱住他,身體和他的身體貼得嚴(yán)絲合縫。“那你喜歡嗎?”丁鶴問,“蛇,或者是其他的?!?/br>雖然蛇尾只是纏在腿上,他卻覺得喉嚨發(fā)緊,像被人緊緊扼住,根本無法說話。“喜……歡?!?/br>是他在說話嗎?“嗯,我也喜歡你?!倍→Q溫柔地在他耳邊呢喃,“我就知道,無論我是什么樣的,你都會愛我。”“對不起,我剛剛說了謊。我們確實是在體檢的時候正式認(rèn)識的。但我不是患者,而是醫(yī)生。在那之前,只有我知道你?!?/br>郁謹(jǐn)睜大眼看著他。過近的距離使得他找不到合適的焦點,丁鶴的臉逐漸變得模糊不清。他只能任由那些話語灌入他的腦海,將他原本的記憶攪渾。他不是貓,而是上古兇獸,只是因為小的時候受了傷,才退化成貓的形象。他被獸管局的人當(dāng)作重點觀察對象,一舉一動都在監(jiān)視條件下。他因此而痛苦萬分,只能吸食貓薄荷獲得短暫的快樂。但獸管局的人偏偏把這點樂趣也剝奪了。是丁鶴把他從泥潭里拉出來。丁鶴是獸管局的新員工,也是監(jiān)視他的一員。但大概是看他太可憐了,丁鶴偷偷種植貓薄荷,還幫他一起戒除貓薄荷癮。后來他們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他擺脫了貓薄荷癮,卻染上了另一種癮。郁謹(jǐn)腦中有一個聲音不斷重復(fù)著:“你、們、是、相、愛、的?!?/br>他迷迷茫茫地看著丁鶴,胡亂地在對方臉上摸索,想借此緩解心里的躁動。可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我愛你。”丁鶴環(huán)抱住他,引導(dǎo)著他躺到床上。燈光變得愈加暗淡,像是細(xì)沙沿著肩膀的弧度流下,最終淌過全身。他捂著喉嚨,努力想要辯解,嘴里卻不受控制地發(fā)出黏膩的聲音。不對。一道火光直沖天花板,把昏暗的房間照得亮如白晝。兩個人的身體瞬間分開。丁鶴坐了起來,尾巴蜷起,尾巴尖不太愉悅地拍著床面。他還是柔聲問:“怎么了嗎?”郁謹(jǐn)憤怒地瞪著他:“你想控制我?!?/br>丁鶴用這招對付過很多人。有的人是他的仇敵,有的人是他可利用的工具。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丁鶴會把這種力量用在自己身上。“我沒有。”丁鶴試圖解釋,“你多心了?!?/br>“你還想騙我。獸管局那段也是假的,你沒有那么無辜。按你說的,你不會是一個把游樂場設(shè)計得這么恐怖的人?!?/br>丁鶴一直微笑著聽他說話,只是尾巴的動作越來越不耐煩。“你為什么要騙我?”“你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他的聲音溫柔而繾綣,“我以為,你是信任我的?!?/br>郁謹(jǐn)冷冷道:“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是你先騙我,不是我不信任你。你為什么要騙我?”“如果我不這么說,你會接受我嗎?”丁鶴不再掩飾,伸展開蛇尾,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干什么的嗎?”什么亂七八糟的。郁謹(jǐn)忍不住皺起眉。“你為什么會來這里?”丁鶴問。郁謹(jǐn)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丁鶴眼神洞悉:“就像你剛剛對我說的一樣,不要說謊?!?/br>“……我來找你。”丁鶴眉眼彎起:“是的,你是來找我的。是他們叫你來的吧?調(diào)查局的人……”他指指自己的眼睛:“我能看清所有妖怪的原形,也能看到附著在物體身上的鬼魂。所以從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一只貓。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喜歡貓,所以專門派你來?你真的是一只很漂亮的貓。”“你接近人的方式很拙劣,憑你的實力,絕對不會打不過那個男人,也不會怕冷??赡銋s故意裝弱,是為了讓我可憐你嗎?”他遺憾地笑了一下,“不得不說,他們選人的眼光不錯,我確實很吃這套?!?/br>郁謹(jǐn)終于弄明白了。丁鶴壓根就沒恢復(fù)記憶。無論是屬于他的,還是這個世界的分身的。丁鶴還以為他是敵方陣營派過來當(dāng)間諜的。這是什么驚天動地的黑白兩道臥底狗血戀愛劇本。那他還裝成什么都記得的樣子?“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答應(yīng),也許是因為,我和他很像?”他輕輕摩挲著郁謹(jǐn)?shù)难劢?,“或者說,他有一部分在我這里?”“你曾經(jīng)有個戀人,對不對?只是他現(xiàn)在消失了。他是因我而消失的?!?/br>郁謹(jǐn)臉色緊繃。“你看我的眼神很復(fù)雜,這不是對陌生人的眼神?!?/br>丁鶴的拇指停住,稍微用力向下按。郁謹(jǐn)甚至有種錯覺,好像他下一秒就要挖掉自己的眼睛。“很可惜,我不會放他出來。我吞噬過很多亡靈,我猜他就是其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比較強(qiáng)大的一個,不然不會讓你這么牽腸掛肚?!?/br>郁謹(jǐn)欲言又止。不,你想多了。雖然他確實可以算是你的一部分,但你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你還是很想他。”丁鶴一直微笑著,眼神卻很陰冷,“我不喜歡這樣?!?/br>“我希望你可以忘了他,和我在一起?!?/br>郁謹(jǐn):……可是,你就是他啊。你到底從哪找的這個假想情敵?“剛剛的故事確實是我編的。我們之前沒見過,你也不叫秋秋?!彼犷^思索了一下,“可是我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你。”“你騙我說我失憶,是想讓我接受你接受的故事,讓我以為你就是他?!?/br>丁鶴揚(yáng)了揚(yáng)眉:“讓一件東西消失的最好方法,就是用另一件事物替代他。”蠢蠢欲動的蛇尾又開始向郁謹(jǐn)逼近。“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他,只要你還記得他,我就永遠(yuǎn)不可能取代他。可是如果,我就是他呢?你和他之間發(fā)生過的事,就成了我們間發(fā)生的事。”“所以我告訴你,你是我的貓,我們并不是第一次見面。你當(dāng)時肯定以為,是他在跟你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