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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留著一些不屬于他的氣息。他剛碰到面具,又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飛快地彈開。但他又忍不住再次觸碰。面具下的皮膚似乎忍受不了密不透風的環(huán)境,壓抑出一片紅暈。最后,他摘下面具,開始聯(lián)絡何櫻櫻:“有多余的面具嗎?”何櫻櫻配合地沒有問理由,給他指了一下商場的地址。“我記得,面具要是損壞,會自動生成新的呀。”何櫻櫻不懷好意地問,“您這面具換得有些勤?!?/br>郁謹:不,我就想要幾個換著戴,透氣。商場應該曾有其他人來過,商品被翻得亂七八糟。郁謹站在一樓大廳,看著上面幾層懸在空中的橫幅。商場很大,之前的人未必搜查完了。可能還有人躲在暗處,觀察著他。丁鶴說的話,他自然只是聽聽。丁鶴對他總是有一種過度的保護欲望。現(xiàn)在已經是好的了,以前甚至在自己的世界設置了連環(huán)副本,企圖讓他在自己的世界“安全地成長”。但他不能。如果他一直在丁鶴的庇護下,遲早有一天會失去獨立生活的能力。他漫無目的地翻著成堆的面具。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他之所以之前要把丁鶴趕走,不是因為流言里的“喜新厭舊”。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丁鶴,手伸得太長了。故事是這樣的。前段時間,這個世界的他失去記憶,流落人間,所有事項都由丁鶴代為處理。丁鶴為人親和,和人和鬼都能混得開,很快便樹立了威信,而他反而像是個符號。丁鶴他能信得過。但這個分身,他還真不能確定。哪怕是出于保護目的,控制仍舊是控制。為了防止自己走了之后,劇情自然發(fā)展,他架空自己的分身,奪走實際控制權,郁謹決定,把他趕走。不是永久性的,只是暫時性的懲罰,順便收回下放的權力。身處那具身體里的丁鶴,就只能委屈一下——似乎他也很喜歡這種角色扮演。本來設計了幾重考驗,但其實游戲開始時他就心軟了,準備這次游戲結束,就把丁鶴撈回來。畢竟一個人睡覺還是挺冷的。不過看起來丁鶴反而樂在其中,甚至準備真的造反?果然分身隨主,跟本體一個德行。丁鶴,以及他那千千萬萬個分身,永遠都樂于掌控權力。他挑了個不那么花里胡哨的面具,準備替換下臉上的面具。手按在面具邊緣的時候,他突然抬眸看了一眼三樓。一顆銀色的子彈,悄無聲息而又氣勢洶洶地破空而來,擊碎他手中的面具。丁鶴說的沒錯,總有難纏的對手。但,他并沒有丁鶴口中的那么弱不禁風。第173章捕獵者游戲(八)銀器對于血族來說,有著致命的殺傷力。這里不應該有銀色子彈。子彈是偷偷帶進來的。郁謹幾乎是瞬間就知道,躲在那里的人是誰。莫鴻鵠。大概率還有廖安平。他瞄準的不是面具,而是心臟。大概是想一擊命中。那顆子彈以后,對方就沒有動靜,似乎是怕過早暴露行跡,早就換了藏匿的地點。但一定還在商場的某個角落。他要去找他們。密閉的商場內,連風聲都沒有。對方不僅給槍消了音,順便也給自己消了個音。郁謹放下碎成兩節(jié)的面具,走向角落里的電梯間。他的步子很輕,也很平穩(wěn),有節(jié)奏地腳步聲回響在空蕩的商場,像是舞臺上主角登場的前奏。商場內的電壓不穩(wěn)定,燈時亮時滅,電梯也時好時壞。他剛進來的時候,扶梯就是暫停運行的狀態(tài)。可以當樓梯走,但沒必要。等他走到電梯間的時候,商場突然亮起來,扶梯開始緩緩運行,整個商場又恢復了生機。莫鴻鵠和廖安平躲在成堆的衣服后面。他們剛剛開槍的地方,就在不遠處。那里有許多毛絨玩偶,一個個嬌憨可愛。但玩偶們的身體里卻埋著炸彈。兩個人的手心都有些汗?jié)瘛?/br>事情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他們剛剛在這里拿到一張碎片,沒想到才剛爆完點,血族就來了。幸虧他們提前布置了陷阱。廖安平有很多小道具,單拎出來都不怎么樣,放在一起效果卻出乎意料的好。他們躲在陷阱背后,開出了那一槍,想趁那只血族找上來的時候,解決他。那一槍確實瞄準的是血族的心臟。但他們也知道,血族沒那么好命中。他們甚至想到了,血族會在暴怒之中沖到他們的位置,企圖解決他們。到時候陷阱就能起作用。但事情和預計有了輕微的偏差。血族躲開了,發(fā)現(xiàn)了他們,然后消失了。……人呢?既沒有弱到被一擊斃命,也沒有小心眼地睚眥必報。難道這是一只意外善良的血族?這個想法一從腦海里冒出來,莫鴻鵠就打了個冷戰(zhàn),暗中嘲笑自己不合時宜的幽默感。他覺得這肯定是陰謀。那個血族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站在了自己背后。他一這么想,就覺得脖子發(fā)亮。他沉住氣,捏緊手中的槍,緩緩轉頭。沒有人。看來是他神經太過緊張了。他們后面不遠處就是路口,往里走是樓梯間和電梯。樓梯間的門偶爾會被風吹得哐哐作響。這種聲音聽得人心煩意亂,但他不得不暫且忍耐——畢竟他不知道那只血族什么時候會冒出來。要打快點打,到底在干什么!“滴——”一聲長響后,商場重新回到了黑暗,各種電器發(fā)出的細微的嗡鳴也消失無蹤。莫鴻鵠瞇起眼。他的本能告訴他,那只血族要來了。身后傳來一聲輕響,他全身肌rou瞬間緊張,轉身舉槍對準聲音來源。“Happy……birth……day……”憑借著良好的夜視能力,他能看清躺在地上的是一只毛絨玩偶。應該是按按肚子就會說話的那種。這玩偶哪來的?旁邊那堆里掉出來的?他狐疑地看了旁邊的玩偶堆一眼。似乎沒少什么東西?玩偶似乎是電量不足,歌唱得斷斷續(xù)續(xù)。“祝你……生……”莫鴻鵠差點一槍崩了這只玩偶。但他不能,他還要留著子彈去應對血族。銀器能對血族造成致命傷害。哪怕不能直接殺死,對他們來說也是救命的寶貝。他轉過頭去,繼續(xù)觀察旁邊的環(huán)境。“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