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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兩人就徹底閑下來了。 本來談昔打算回家休息的,可又有點舍不得,這個莊園又大又美,還是第一次來,這是她老公花重金包下來的,要真不玩玩心里還有點別扭。 霍祈看出她內(nèi)心的想法:“我們走一走吧?!?/br> 于是兩人換好了衣服,談昔咬咬牙,還是決定利用最后的一點體能走一走。 哪想到,霍祈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輛觀光的自行車,他揚揚眉,拍了拍座椅:“上來吧?!?/br> 談昔說不出內(nèi)心是何種感受。 沒想到他連這種細枝末節(jié)都考慮到了。 她側(cè)著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莊園靜謐得很,有種安靜的美好。 談昔小聲地問:“你怎么考慮得這么全面啊?” 本來準備婚禮就夠麻煩的了,還要想這種細節(jié)的東西,她都替她老公頭疼。 霍祈喉間溢出一聲輕笑:“知道你肯定想逛一逛,小財迷。” 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他尾音微微上揚,聽著有點寵溺的意味。 霍祈聲線本就好聽,除了略微低沉之外,還有一點溫柔的感覺,她每次聽了都想閉目去感受。 五月份的風輕輕,灌到耳朵里,柔柔軟軟的,就像臉頰拂過了一朵白云。 霍祈騎車子很穩(wěn),談昔的腳微微晃動著,她突然有種錯覺——他們不是如今的他們,是剛邁進大學的學生。 就好像當年,他們并沒有那樣狼狽地分手,而是選擇堅定地走下去。 談昔將手環(huán)繞到霍祈的腰上,盡管隔著一層布料,仍然能感覺到他腰腹肌rouyingying的。她本來想摸幾下,卻覺得霍祈的身體動了動,她才意識到這樣有可能撩過火。 “霍祈,我閉上眼睛,就覺得我們好像才十八九歲的樣子,好像徜徉在校園里。” 夜色慢慢籠罩下來,有盞盞夜風縈漫,混合著草木的清香,那種清凈的感覺,像極了初夏的大學校園。 “可如今你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霍祈嗓音里混著笑,來了這么一句。 “你怎么這么掃興,”談昔狠狠剜他一眼,盡管他看不到,“我就是浪漫一點。” “好,”霍祈微微側(cè)頭,雙眸淡淡地看她一眼,“如果我們在一個大學念書,我肯定能追到你?!?/br> 也不至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些年。 “你少做夢了,那時候我是鐵了心覺得我們沒可能了?!?/br> “那不一定,”霍祈說,“你天天在你面前晃,你總不會一直鐵石心腸吧。”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 “你就這么確定啊?”談昔笑笑,小梨渦都露了出來。 霍祈嗯了一聲,嗓音低低:“其實你比誰都心軟。” 談昔這個人,就是想把所有的事都做好,可有時候她沒有能力完成,所以到最后她反復糾結(jié),為難的是自己。 霍祈也知道這一點,于是攻城略地,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談昔想到這些事情,不免有些唏噓:“其實,有時候我都會覺得不值,你這么好的人,怎么都能找到比我更好的?!?/br> 雖然她比之前是多了一些自信,擺脫掉了那些負面的陰郁與敏感。但她不像霍祈對自己有濾鏡,她看到的自己更全面,也更具體。 她覺得自己脾氣不夠好,也不夠溫柔可愛。 “昔昔,你怎么不懂呢,”霍祈嘆了口氣,面色平靜道,“我從來都不想要更好的人。” 霍祈眸光微動,唇角下意識彎了彎:“我只想要你。” 面對談昔,他總是如此直白地說出他熾熱的喜歡,談昔被他的愛炙烤著,仿佛跌入了一場漫天的歡喜。 “謝謝你,霍祈。”談昔微微抿唇,“今天的婚禮我很滿意。” 很多人回憶自己的婚禮,就跟耍猴一樣,沒結(jié)婚之前她還隱隱擔憂過,可過了今天,談昔就多了一份珍貴又美好的回憶——是霍祈帶給她的。 她知道,她是被認真對待了的。 “霍太太,”霍祈這么稱呼她,眸底笑意深了些,“這是我們共同的婚禮,我應該做的?!?/br> 就在這時候,談昔的肚子突然掃興地“咕咕”叫了一聲。 聲音很小,但是在如此安靜的環(huán)境下,霍祈一下子就聽到了。 霍祈扯了下唇:“晚上想吃什么?” 其實倒也正常,白天兩人光顧著招呼賓客,真正吃下肚的食物寥寥無幾。 莊園里當然不缺好吃的,可談昔有這么一個毛病,平時可能會饞外面的東西,但真餓的時候只想吃霍祈親手做的。 談昔將頭靠在霍祈筆挺的脊背上:“有點想吃重口的了?!?/br> 想大口大口地吃饅頭,吃很辣的菜。 “嗯,滿足你?!?/br> 今天他的昔昔辛苦了,想吃什么他都愿意給她做。 “就麻辣魚吧?!彼蛄颂虼?,干脆簡單一點吧,也不要太重口了。 “好,回去就做?!被羝韺櫮绲毓戳斯创?。 回去后,吃過飯,談昔就大口大口地灌水,這一天下來,嗓子有點受不住。 正喝著水,身子突然一輕,被人騰空抱起,往里一帶,來到了浴室里。 談昔還以為他獸性大發(fā),又要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正要出言阻止,心想這次真的是太累了,總算有了個合理正當?shù)睦碛删芙^了。 只見霍祈找了個位置讓她坐下,然后端了一盆熱水過來,幫她洗腳。 霍祈將水調(diào)到了最合適的溫度,將她的腳放到盆里,初初被溫暖與熱意包圍,仿佛一天的疲憊都要被掃干凈。 他動作輕柔,浴室的冷白光打下來,他清冷的面容弧度柔和了不少。 談昔白皙的腳在他手里肆意揉搓,心也慢慢地軟了下來。 “你干嘛要給我洗腳呀?”兩人親密事做過無數(shù)次,第一次洗腳卻讓她挺不好意思的,“而且光是足浴盆家里就有好多個……” 談昔總覺得,他的手那么好看,不是用來給她洗腳的,而應該去治病救人,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 洗完之后,霍祈用毛巾幫她擦干凈,這才淡淡地開了口。 “我很小的時候,聽我外婆給我講過一個故事,內(nèi)容我記不清了,就只記得故事里面有個傳說,在新婚當天,丈夫給妻子洗腳,上天會保佑夫妻倆平平安安,恩愛到老?!?/br> 談昔穿上鞋,撲哧一聲笑了:“上次我還笑你迷信呢,還越來越迷信了。” 霍祈對上她的眸子,沒繼續(xù)這個話題,表情正經(jīng)了幾許,握住她的手,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耳畔:“昔昔,我愛你?!?/br> 霍祈性格比較內(nèi)斂,很少說什么外放的話。突然的表白讓談昔有點愣怔:“這話你已經(jīng)說過了?!?/br> 冷白光襯得霍祈面容清冷如玉,他神色正經(jīng)又認真,眉眼含著淡淡的笑意,嗓音低低道:“可是怎么說都說不夠。” 那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