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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轉身下了樓,任清只得將行李先放在了柜子里。等他下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沈則群已經圍著一個圍裙站在了廚房,而有條三斤左右的魚卻在地上撲騰的正歡。任清見此情景,眼皮子都跟著突突直跳。沈則群什么時候進過廚房殺過魚,一個切蘿卜都能把自己手切破的沈總。任清二話不說進了廚房就一把捉住了還在地上撲騰魚,放在水里洗了洗,才道:“沈總,您還是洗洗手出去等著吧?!?/br>沈則群看著任清輕車熟路地用刀背將魚給拍死,然后劃開,只得默默地去洗了洗手,然后從高柜里拿出了另一條圍裙。“任清……”“恩?”其實沈則群叫出這個名字實在是出于習慣,可是他卻不料對方回答了他,這更是讓沈則群徹底僵在了原地。其實任清跟任亦清這兩個名字如果說順嘴的話,其實根本聽不出來其中的區(qū)別,任清只是覺得沈則群再叫他的藝名,又忙著刮魚鱗,這才下意識應了一聲。可他卻沒有看見沈則群此刻的神情。沈則群的雙手在這一刻不停的抖,看著眼前人恬靜的側臉,沈則群不由自主的邁出了一步。像是怕驚擾了身邊的人,怕這次又跟那時的無數(shù)次、無數(shù)次那樣只是自己夢里的幻覺,沈則群突然就抓住了任清的手臂。任清這才猛地轉過了頭:“沈總……什么事?”“任清?”“沈總?”“任亦清?!?/br>“沈總,有事嗎?”原來,這兩個名字真的很像啊……沈則群簡直覺得自己方才那一瞬間像是著了魔了,他不禁繞到了任清的身后道:“把手抬起來,我?guī)湍惆褔瓜瞪稀!?/br>任清周身一緊:“我,我自己來就好?!?/br>“你手上有血,別動?!?/br>沈則群拿著圍裙就從任清的面前放了下去,然后套在了任清的脖子上,沈則群冰涼的手指稍稍觸碰到了任清的脖頸,但即使是這樣輕微的接觸也隨即引起了身體微微的顫栗。不僅是任清,就連沈則群也如此。自從任清出事后,沈則群就再也沒有跟誰這么親近過。兩年多的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沈則群變得寢食難安。一開始,所有人都不以為然,覺得沈則群過段時間就會好了。可是沒有人知道,任清死了,沈則群哪里會好。再也好不了了。無論他怎么追悔,懊惱,無論他有什么話想要對對方說,就已經不能說了。沈則群有時候甚至希望任清只是生氣跟他分手,甚至離開了京城。那樣的話,他好歹也有一個盼頭,就算他不會原諒他,只要知道任清好好的,他也會知足的。可唯獨這樣的結局讓沈則群徹底的絕望了,可他這個人卻又清醒得很,他甚至無法用買醉這種手段迫使自己得到一秒的輕松,他一向最清醒。可是到頭來,最糊涂的就是他。沈則群將雙手從任清的雙臂下圍了過去,遠遠看上去,兩個人影像是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近到任清都可清晰的感覺到沈則群稍顯沉重的鼻音從自己的頸邊輕輕拂過的觸感。分明如此輕柔,可對他來說卻像極了一道鋒利的刃,生生割開了他的皮rou,血rou模糊。沈則群感受著對方身體的溫度,鼻腔酸的厲害,眼前也有些模糊了。他再也無法在廚房里待下去了,匆匆地給任清系上了圍裙之后就走了出去,再無多言。沈則群離開之后,壓在任清心里的那塊巨石才像是消失了一些些,他用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做飯的速度也加快了。為了不讓沈則群察覺出沈默,任清將自己的廚藝掩蓋了一些,畢竟以前都是精心準備的,連擺盤都很講究,現(xiàn)在也就差不多就得了,不難吃就成。打開櫥柜,之前常用的那套金花的碗碟也沒有用,而是用了另外一套。把魚端出來的時候,沈則群倒是已經坐在了餐桌前,背對著他低著頭,像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桌上的煙灰缸也多出了好多煙頭,搞得空氣中都染上了些許嗆人的味道。“沈總……咳咳咳……”任清一開嗓子就被未能散去的煙味兒嗆著了,沈則群見狀接過了任清手里的魚,忙把煙滅了。任清看這煙灰缸里的,少說這一會兒小半包也下去了,介于不想吸二手煙影響自己的,任清還是稍稍提了提:“沈總,吸煙對身體不好,再說這家里的軟裝修這么多,那些煙味如果被吸入其實是很難消除的,長期留在房子里,對人的身體就更加的不好了。”沈則群見他說的頭頭是道,語氣不疾不徐的樣子,心里突然升起了一抹異樣,張口就道:“吸二手煙的話,對你嗓子也不好吧……”任清倒是沒有想到沈則群會時候出這么一句,也就沒有搭話,反倒是沈則群自己輕聲道:“好,那我以后不抽了?!?/br>任清一聽這話,覺得自己似乎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又忙道:“我也不是一根也不讓您抽的意思,就適當?shù)摹业囊馑际恰!?/br>“不,是我不想抽了?!?/br>沈則群說著就將自己的剩下的大半盒煙扔進了垃圾桶,任清完全搞不懂沈則群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道:“我去端湯。”兩人吃著,耳邊也就只有咀嚼跟碗筷碰撞時產生的響聲。沈則群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干脆淡聲道:“你在這里別拘束,想說什么,要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說。對了,先前跟你說過要送你房子,你自己選地方吧,喜歡那個樓盤的就直說?!?/br>“我,我不要房子。”沈則群喝了口湯,默了默又道:“那你有駕照嗎?”任清的臉突然覺得有些發(fā)燙,他握了握手里筷子道:“我什么東西都不要,沈總的錢我也會還的。沈總您幫了我很多,也說給我機會讓我紅,這就夠了?!?/br>這下子沈則群不說話了。以前任清也說過這種話,似乎他送什么任清都不太在意。起先,他以為任清只是不太好意思,后來才知道任清是真心喜歡他,不想欠他。不僅如此,后來還真將那把些錢還給了他,固執(zhí)的很,卻也是他喜歡的一點。而就是這樣的絲毫沒有什么物質上的關系讓沈則群心里沒有了底,特別是任清最后一年里忙的幾乎見不到人的時候。他突然就發(fā)現(xiàn),其實任清是可以隨時離開的。因為他不欠他的,什么都不欠。物質上不欠,感情更不欠。沈則群看著任清,也不好說什么,便道:“那就算我欠你一件事,以后你有什么想要的,覺得解決不了的,都可以跟我說,我來幫你解決?!?/br>任清聽沈則群這么說,也就點了點頭:“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