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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劍眉倒豎:“他們,是不是灌你了?!”喝醉的時(shí)候,沈則群似乎所有情緒都體現(xiàn)在了這張無可挑剔的臉上,任清見他一副要去跟別人拼命地模樣,連忙道:“沒有沒有,沒人灌我。”沈則群這才放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累了的話,來……抱抱!”沈則群說著就把雙臂張開了,像是毫無保留一樣,眼角彎成了很好看的弧度。任清心中一梗,下意識(shí)搖了搖頭:“別鬧了,睡吧。”沈則群這才悻悻把手放下,可他隨即又撇了撇嘴巴,像是有些為難似得看向了任清:“可是……你不是討厭這種味道的嗎?”任清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duì)這樣喜形于色的沈則群了,只得道:“那您以后別喝了。”“嗯,不喝了!”沈則群突然就笑了,明明一臉孩子氣,卻還不忘摸摸任清的頭頂,道:“你回來了,我就,不喝了!你走了,我就要喝!”任清不禁蹙了蹙眉:“走了就要喝?這么不聽話?”“因?yàn)椤蚁肽惆 ?/br>任清這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索性不再接話。任清將沈則群的皮鞋脫了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沈則群有一只襪子竟然是濕的,像是一腳踩到了水洼里,脫了襪子之后腳面上甚至還有細(xì)碎的灰色小顆粒,整只腳跟冰塊似得,一點(diǎn)溫度都沒有。任清看了看沈則群一身,他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確定了沈則群身上的煙味更濃之后,便將屋里的溫度上調(diào)了一些,然后將沈則群的襯衫跟西褲都給脫了下來。沈則群就這么盤著腿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笑道:“你把我脫成這樣,想干嘛?”任清:“……”實(shí)在覺得有些無語,任清不禁沉聲道:“您想多了!”“哦!”沈則群氣鼓鼓地應(yīng)了一聲,像是受了冷落的小狗,任清見他這樣忍不住搖了搖頭,從浴室里找到了一見睡袍給沈則群傳了上去,然后替他把被子蓋好之后才道:“我去接點(diǎn)熱水給你擦擦腳,你坐著別動(dòng)?!?/br>“那你時(shí)候回來?”“一會(huì)兒?!?/br>“一會(huì)兒是多久?”沈則群像是不太信任他,他低頭想了想,便道:“那我數(shù)到50,你能回來嗎?”任清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浴室,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差不多?!?/br>“那我現(xiàn)在就開始數(shù)!一,二,三……”任清拎著沈則群的鞋跟襪子就進(jìn)了浴室,,那邊水正在放著,就聽到那邊的沈則群還在數(shù):“二十三,二十五,三十一……”任清嘴角一抽,他突然在想沈氏集團(tuán)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倒閉?想來是因?yàn)樯騽t群沒有在談判桌上把自己喝倒吧。“五十啦!五十啦!”數(shù)到五十的沈則群像是開心極了,雙手搖來晃去的,任清的水還未接滿,也就收回了視線。沈則群的聲音卻由大變小了,情緒也很快低落下了下來。沈則群突然抱住了自己的雙腿坐在了床頭:“真的五十了啊……騙子……”“大騙子!”沈則群突然吼了一聲,浴室里的任清嚇得趕忙伸頭去瞅,眼看的水接的也差不多,任清拿了一條毛巾就扔進(jìn)了盆然后端了出去。“我來了,沒騙你。”沈則群突然就抬起了腦袋看著他:“你怎么這么慢啊……”沈則群說的委屈,倒也沒有了責(zé)備的意思。獨(dú)自一人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家長回家的小孩子。任清將水盆放在床邊,這才發(fā)現(xiàn)沈則群的眼圈都有些泛紅了。沈則群慢慢移到了床邊,任清擰了擰毛巾,給沈則群擦了擦臉。沈則群像是難過的很,直直地看著他,任清被這樣看著,莫名覺得心虛。他不禁開口道:“不是我動(dòng)作慢,是您數(shù)的太快了?!?/br>屋子里偏橘色的壁燈讓沈則群的五官得以全部顯現(xiàn)出來,熱的毛巾碾過男人英俊的臉,連帶著高挺的眉骨跟濃密睫毛下那淡淡的黑眼圈都一目了然。沈則群突然伸手覆上了臉上任清的手,半張著眼睛看著他:“你有什么抱怨不滿就跟我說好不好?你別不告訴我……你總不告訴我,我猜著猜著,就不敢再猜了啊……”任清有些愕然了。這樣的喜形于色,寧愿將自己一層一層全都都剝開了讓對(duì)方瞧,卻又如此的小心翼翼,卑微如塵,像是被無盡的思念所淹沒的沈則群。只有喝醉的時(shí)候才敢撕掉自己面上的偽裝的這個(gè)人,該說他是自尊心太強(qiáng),還是太過懦弱呢?就像是他當(dāng)初生怕跟不上沈則群的腳步拼命奔跑一樣,沈則群此刻追逐的是誰呢?他看著沈則群眼里此刻泛起的波瀾,終是有些動(dòng)容了:“你……現(xiàn)在的你……不是,我是想問……”一句話說的沒頭沒尾,任清沉默了半響,最后又像是鼓起了最后僅存的一點(diǎn)勇氣,這才問道:“你的這些話,究竟是對(duì)誰說的呢?”第45章.45沈則群像是覺得些莫名其妙,忍不住看向了任清的眼睛:“我在跟你說啊。”“可……我是誰呢?”“唔……你就是你啊?!鄙騽t群突然牽住了任清的手,連同毛巾一起,緊張兮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還哪里不舒服???我,我去叫蘇老來給你看看……”沈則群說著就要找手機(jī),任清見沈則群這么緊張的樣子,忙搖了搖頭:“我沒生病?!?/br>沈則群聽到任清這么回答,臉上依舊沒有得到一絲輕松,又連忙道:“那……是不是我做錯(cuò)事了?我有哪里不好,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一定改,我都聽你的,會(huì)讓你開心,你別去那里……那么遠(yuǎn),對(duì)你事業(yè)也沒有很大的幫助的!我,我不想你跟他一起,我討厭他!”“你是……在跟林立說的吧?!?/br>任清的語氣極輕,可心臟上卻傳來了密密麻麻的痛楚,沈則群卻突然捂住了任清的嘴巴,一臉慌張:“別提……這個(gè)人,不能提……”任清不禁冷笑一聲:“你在害怕嗎?為什么不能提?”沈則群明顯將目光縮回去了:“就是不想,你提……”沈則群小聲的說著,又忙著拉住了任清的手,接觸到掌心的毛巾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原有的熱氣:“你累了,我抱你……睡覺?!?/br>沈則群以往高深的演技在這一刻漏洞百出,任清看著他如此緊張的模樣突然很想笑,可說到底卻也不知道是笑沈則群還是笑他自己:“我啊,沒有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沈則群愣愣地看著他,突然就笑了:“那……那你保證,說你不會(huì)去!”任清看著沈則群此刻得意洋洋的模樣,心里一陣發(fā)冷,空蕩蕩地,似乎連以往的那種疼痛感也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所以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