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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癱著一張臉跟大家一起鼓掌了。 中途有位神人站那兒講了個笑話, 小福傴僂著身子抖了抖,啾啾多看了幾眼, 小福臉比剛才還要紅潤, 脖子上鼓了一根筋, 面色詭異。 ——像是憋不住笑了一樣。 等講笑話的大哥下去后, 小福才重新抬頭喃喃自語。 整個會客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只有張順成張老爺不太快活——雖然他也覺得大家的表演很有意思, 但目前, 沒有一位仙人的能力起了成效, 難道說仙術(shù)也需要一定時間的揮發(fā), 才能慢慢收獲效果嗎? 他感覺不到快樂了。 一大幫子人, 要么表演得大汗淋漓,要么看表演看得喜氣洋洋,都忘記了自己了初衷。直到最后一位姑娘上臺。 ——喬曉曉。 會客堂安靜了下來。 這丫頭看起來有兩把刷子,一身雞毛的打扮也很時髦,據(jù)她自己自己所說,她還是藏雀山上修行的仙子,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張順成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少女身上了, 抹了把臉,收起滿臉的憂愁,期待地看著她。 少女滿臉嚴(yán)肅,抽劍穩(wěn)穩(wěn)橫在面前,片刻后,猛地喝了一聲,仗劍起舞! 劍光如游龍翻飛,寒光泠泠,虛實不清,變化繁復(fù)。 “這是……”陸云停皺起了眉,“你們太初宗的劍法?” 他依稀記得此前擂臺比試時,那個叫棠什么的,用的便是這一套劍法和他打。 啾啾點了點頭,沉聲:“這是下九階的基礎(chǔ)劍法,也是我派弟子入門后必學(xué)的劍法?!?/br> 喬曉曉這套劍法使的不算流暢,但絕對不差,少說也練了半年了。劍招奇幻,少女英氣嬌俏,偶爾還有雞毛洋洋灑灑飄落,幾者相襯,愈發(fā)飄逸瀟灑。 但是,沒有任何靈力。 單純靠體力在推動劍法。 想也知道不可能有靈力——畢竟喬曉曉身上,分明沒有半點修為。 一套劍法舞完,少女躍起念了聲“破”,劍尖直指小福面門,劍光自上而下穩(wěn)穩(wěn)滑落。隨著那聲嬌喝,仿佛有枷鎖被驟然斬斷,小福猛地一震,視線瞬間恢復(fù)清明! “我、我怎么了?”地上的小廝滿臉茫然,左右看了看,“怎么,這么多人,你們都是誰?怎么穿成這樣?修……修仙之人不成?” 啾啾&陸云停:…… 修仙之人有被冒犯到。 你們到底對修士有什么誤解??!就算是最中二病的魔修,也不會這么穿??! “小福!”張順成激動到聲音高了八度,大步走上前來,“你怎么樣了?” “老爺?” 小福茫然地眨了下眼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行禮,“奴才見過老爺。” 張順成扶起他:“你感覺如何了?” 小福撓了撓頭:“什么如何?我怎么了嗎?——對,我為什么會在會客堂,我記得我之前正在準(zhǔn)備晚膳……” 看樣子是恢復(fù)完全了。 張順成倒不是關(guān)心一個小廝的身體情況,只是關(guān)心他偌大一個張府的異象能不能除。瞧見小福狀態(tài)良好后,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對著喬曉曉一拜:“仙子當(dāng)真神通了得,還請仙子幫幫我張府!” 喬曉曉擺擺手:“好說好說?!?/br> 她揉揉肚子。 張順成立刻會意:“張某已叫人備好晚宴,咱們席上說話!” 說完,又轉(zhuǎn)臉看看其他人,拱手道:“也多謝諸位高人來我張府相助,不嫌棄的話,還請大家一起移駕驚鴻園,府上自有好酒好rou犒勞諸位義士?!?/br> 看來張家這錢是賺不到了——不過在這里享受一下也不虧。 眾人中稀稀疏疏響了幾句抱怨,片刻后,烏泱泱一片人朝外擠去。 …… 晚飯的時候張夫人也出現(xiàn)了。 張夫人三十多歲了,模樣姣好大方,是在啾啾那個時代會被稱為大骨量美人的類型,雖然為人有些冷淡強(qiáng)勢,但修養(yǎng)很好,并不會冷待客人。 唯獨在和張順成說話的時候,會皺著眉,過分的疏離。 席間張順成將府里發(fā)生的怪事都給說了一遍。 “一開始是巡夜的府衛(wèi)說看見有個黑影進(jìn)了棋兒房間,還以為家里遭了賊,結(jié)果里里外外搜了一遍,什么也沒有。后來是照影園的花草一夜之間齊齊枯萎,我找花匠補上過,但前兩天棋兒生辰,花草再次枯萎了?!?/br> “再后來,怪事就越來越多?!?/br> “有時候窗子關(guān)上會自己打開,有時候園子里的秋千會莫名蕩來蕩去,就像有人坐在上面一樣,還有晾著的衣服被剪碎?!?/br> 說到這里,張順成搖了搖頭。 “太多了?,F(xiàn)在府上因為這些事,已經(jīng)開始人心惶惶。張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br> “是鬧鬼沒錯了!”喬曉曉拍了下桌子,很確定,“怪不得我一進(jìn)府就感覺到一股陰涼鬼氣。張老爺,你如實和我說,鬧怪事之前,府上可有發(fā)生過什么……命案?” “這……” 張順成遲疑了一下。 他現(xiàn)在滿心慌亂,正是對喬曉曉佩服得緊的時候,閉了閉眼,露出些許遲疑之色,片刻后,還是說了。 “十幾日前,府上走水,死了個……奴婢?!?/br> 張夫人突然涼涼笑一聲。 啾啾本來還想著,張夫人這種修養(yǎng)極好的人,在外人前對丈夫露出疏離之色,已然不像是她會做的事——不是她們從小受到的教育。 沒想到還這么不給面子。 張順成斂了和善的笑,眸中隱隱多了些憤然,閉上了嘴,沉默地端起酒杯。 啾啾和陸云?;ハ嗫戳艘谎邸?/br> 燭火倒影在亭外碧湖上搖曳,被風(fēng)吹皺,顫顫巍巍往外擴(kuò)散。正暗潮涌動時,又有串輕快的腳步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 “爹!娘!” 一瞬間打破空氣中的僵硬。 一個穿了玄色袍子的男孩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進(jìn)來,七八歲大,腰間玉飾瑪瑙相撞,激起一陣清脆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 男孩一陣風(fēng)似的撲進(jìn)張夫人懷里。 “娘!陳府那陳二今日拿了把白玉小刀同我們炫耀,說整個東洮城只有他才玩玉刀,屬實可惡。我也想要把玉石小刀,不要白玉的,要比陳二好,要翡翠的!” 這應(yīng)該便是張氏夫婦的兒子張熠棋了。 張夫人攬住兒子,柔聲應(yīng)了個“好”,當(dāng)即招來關(guān)管家吩咐:“年伯,你可聽見少爺吩咐了,替他辦好罷?!?/br> 管家恭恭敬敬應(yīng)承。 看來這孩子平日里沒少被溺愛。 那張熠棋得了把翡翠小刀還覺得不夠,抬頭環(huán)視一圈,好奇道:“這些人便是爹爹今日請來的能人異士?” 他說著,從母親懷抱跳出來:“你們都會些什么?讓我瞧瞧!” 說著,他隨便一抬頭,態(tài)度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