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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個無頭蒼蠅,天天找工作,也去夜總會應聘過,但人家覺得我長相不合格,就沒要,回去的晚上已經半夜了,沒什么行人。我有點害怕。當然,我怕的不是鬼啊什么這種虛幻的東西,我是怕有歹徒逃犯之類的跟蹤,所以走的時候很警惕。但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那條小巷我走了有幾個月了,大概也就一百米,偏偏那天死活出不去,轉身一看,背后還有個奇怪的影子一直在追著我,它沒有身體,路燈把它照在墻壁上,四肢細長,像只碩大的蚊子。我腿一軟,邁開步子掉頭就跑。但無論我跑得多快,就是找不到終點,最后實在跑不動了,干脆停下來一死了之,反正找不到工作最后也是餓死。我很絕望,干脆閉上了眼睛。然而奇怪的影子距離我一厘米的時候突然嚎叫起來,好像有人要把它扯碎,還沒等我回過神,影子已經飛一般的逃跑了。我一臉茫然,不明白什么原因,又過了幾秒,眼前的路變得開闊,很快就走出了這條小巷,回到家,我發(fā)覺被塞在包里的符紙化成黑沫,撒得到處都是,這才恍然大悟。是那個道士的符紙救了我一命。這時候,我對茅山道士已經存了幾分畏懼,那顆種子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在意識到李婷干擾到我后,我便動了心思。雖然不能肯定這玩意一定行得通,但李婷的存在讓我徹夜難眠,當時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試一試。……聽完,小鹽巴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劉洪頭豈不是在騙人?”“當然?!庇嗤瘾h冷冷地嘲道:“他以為說了謊話你們會相信,誰知道我們碰到的是這種古怪的東西,上車容易下車難?!?/br>小鹽巴恍然大悟。警察不蠢,李婷社會關系簡單,嫌疑人鎖定起來很方便,他要躲過警察的眼睛,必然有后招,只是沒想到,這個后招竟是余婉玥出的主意。白盼抿著唇,似在思索:“你成功了?”“是啊?!?/br>余婉玥抬首看了他一眼,回道:“這種辦子陰邪,連我都犯忌諱,本來我跟老劉說好了,直接一瓶農藥灌下去,讓她死個痛快,結果他答應得好好的,到做的時候可不是那么回事……”“人都剁成好幾塊了,鮮血淋漓,還好肚子那里是完整的,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先把種子埋進去再說,想不到那些花開得還蠻艷麗的?!?/br>她要是驚恐地說出這種話倒還能理解,就是平淡冷靜的語調,反倒令人渾身發(fā)寒。余婉玥道:“是不是該送我上路了?”白盼瞇起雙眸,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奇怪什么?”余婉玥不在意地笑了笑。“既然茅山道士是去抓偷尸體的盜竊犯,那他身上的種子又是哪里來的?”白盼問完,余婉玥一愣。這是第一個問題,緊接著,白盼又問了第二個問題:“茅山道士起源于道教的茅山宗,乃修行之人,講究的是修心養(yǎng)性,就算現(xiàn)今多了意志不堅定的濫竽充數,但喜愛嫖娼的,依然少之又少?!?/br>——那么,茅山道士究竟是誰?余碗玥張了張嘴,很快反應過來,一股冷意涌上心頭:“要么是他抓了那燒尸體的,順走了幾顆種子?!?/br>“要么——我遇見的根本不是茅山道士,而是那個偷尸體的,故事正好停在茅山道士遇見燒尸體小哥那一處,后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他們本人知道了?!?/br>她幡然醒悟,額頭上留下冷汗,心中竟多了幾分后怕。“你說的這人我有點好奇,知道他的名字嗎?”白盼斟酌了一下,覺得過去多年,即使當時知道名字,還能記清不太可能,便道:“或者說,他的相貌特征是什么?”“他叫張廣興。”余婉玥定定地看著他,試探道:“你不是普通人吧?不然也不會坐上這趟巴士來去自如,你對那朵花感興趣?它在老劉的后院里躺著呢?!?/br>“張廣興?”白盼皺起眉頭,覺得耳熟。小鹽巴在一旁輕輕“啊”了聲,驚訝道:“我們村里也有叫張廣興的人,你還說過他陰氣重呢。”話一出口,白盼想起來了,心中詭異更甚,世上無絕對的巧事,這里遇見張廣興,赤土村剛好也有個張廣興,而且陰氣極重。陰氣過重的人不常見,但還沒到讓他格外關注的地步,被惡鬼纏身,附體,七月半鬼節(jié)出身,七煞命等都會導致陽氣衰竭,陰氣上身……所以他在赤土村看到張廣興,根本沒放在心上。但如果余婉玥述說的張廣興,和赤土村的是同一人,那他以茅山道士的身份,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是往尸體里種彼岸花的那人——從小鎮(zhèn)無由來搬去一個貧困村常駐,目的就很令人深思了。余婉玥回憶道:“我的印象很模糊了,只記得他手臂上有個紋身?!?/br>小鹽巴愣怔道:“我們村的張廣興……也有?!?/br>是條蛇一樣的紋身,兇神惡煞的,他記得特別清楚。白盼摩挲著手指,表情陰晴不定。要是同一人,他來赤土村是巧合還是特意?如果是特意,又有什么目的?瘟疫頻出時,他知道田家包括孫志偉,田鴻光暗中的動作嗎?如果知道,那么以他的角度,是作為單純的旁觀者還是背后的cao縱者?一時間,白盼的腦海中充斥著各種疑問,他試圖尋找其中的蛛絲馬跡。使用聚寶盆的田老頭,愛財如命的村長和孫志偉,變成惡鬼的大盛,喜歡鹽巴祭拜瑚貜的梅子,梅子……?“你之前是不是說過,這個張廣興跟梅子父母關系不錯?”小鹽巴的記憶哪有白盼那般好?早就模糊不清了,不過這人的確和梅子父母往來密切,便點了點頭。他潛意識感覺張廣興危險,便問:“他不會傷害梅子姐吧?”梅子討厭白盼,性格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變得偏激又陰郁,小鹽巴向著白盼,臨走前都沒跟她道別。不管怎么說,梅子姐是曾經幫助過他的人,還是希望能平平安安的。白盼見小孩緊張,便揉了揉他的腦袋:“你要是擔心,我們再回去看看。”“嗯。”小鹽巴乖巧地點頭:“梅子爸媽和他關系最好,我得提醒一下?!?/br>聽他這樣說,白盼有些詫異,撐著下巴,意有所指道:“但他們會不會聽你的,就很難說了?!?/br>小鹽巴回憶上次梅子媽氣勢洶洶地警告他不要有癡心妄想的念頭,離梅子遠一點。當時雖沒表現(xiàn)出什么,實際心里那些感激之情已經被打擊得所剩無幾了,現(xiàn)在想起來,情緒都會有點低落,便求助般地問道:“你……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很煩……”“怎么會?”白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