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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父親只是一時想不通,假以時日他會明白的。既然你聽到,應該明白我,你要信我?!?/br>“我信你,也很想就這樣和你在一起,只是,我卻不值得你為我放棄自己的前程,親人?!?/br>“你既然信我就應該知我,我祁風覺得你值得就夠了。你放寬心,一切有我。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悠然沒有抽回祁風牽著的手,由著他領(lǐng)著回自己住的院子。身體雖然冷,心卻是暖的。就這樣依靠吧,悠然放任自己自私的想法。祁風在爐子上給悠然煮了些熱水,看著他喝下去才離開,離開前再三叮囑,讓悠然不要多想,安心休息。這一夜祁風心情很不平靜,輾轉(zhuǎn)難以入睡。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和悠然在同一個屋子里休息的。雖然沒有同床,卻感受到彼此的喘息聲,讓他有種滿足感。今天耳邊沒有悠然清淺的喘息,就覺得空空的,沒有著(zhuó)落。好不容易天亮了,祁風早早起來梳洗整理,來到悠然的院子,看天色還太早,就自己在院子中運氣調(diào)息。等到太陽方亮了,屋子里仍然沒有動靜,祁風有些擔心,別是昨夜凍著了,病了。他輕輕敲響房門,好一會兒沒有動靜,忙推門進去,悠然的床鋪凌亂,昨夜換下來的衣服搭在屏風前面,地上是他昨日穿的云履,卻沒有悠然的影子。摸摸被子冰涼的,不是剛剛起來,祁風屋里屋外找了一遍,仍然沒有悠然,卻在推開的門背后發(fā)現(xiàn)了一張被一把匕首釘在上面的紙條上面朱筆寫著紅色的大字“以牙還牙!”祁風頓覺渾身冰涼,是誰帶走了悠然?他屏息顫抖地確認那紅色不是血才能呼吸。他正想召集家丁,卻突然停了下來,這些人如此無聲無息地從王府中帶走悠然,自己府里的人未必能發(fā)現(xiàn)蹤跡,他忙叫祁子到連君玉落腳的客棧去找?guī)煹?。自己則沿著可疑的足跡仔細查看,判斷悠然消失的方向。一直到沿著足跡來到王府西側(cè)圍墻外面,足跡斷了。祁風只得回到府中,夏衣劍客等人很快趕來了,衣若蘭驚惶地問道:“風兒,你說悠然被劫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被劫了?”祁風領(lǐng)著他們到了悠然的房間,看到這場景在場的人只能做出這個判斷來。青嵐道:“可知道是誰的人?”祁風沉聲道:“現(xiàn)在只能先從哪個組織和謝相的跟隨者那里入手,這些人的手腳利落,不是一般的宵小之徒?!?/br>青嵐道:“我馬上去在城門附近打聽消息。必要的話,在城內(nèi)挨家挨戶的查?!闭f完轉(zhuǎn)身先離開了。祁風看著半面,半面會意:“那個頭領(lǐng)?!逼铒L點點頭。半面你也離開了。連君玉:“謝相府交給我了。”空空師父道:“我進去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的?!?/br>幾個人來去匆匆,都各自查找能想到的線索。夏衣夫婦留在府中等著消息。衣若蘭焦慮的直搓手掌,夏衣不得不拉著她的手,免得搓破了皮。七王爺知道了消息,也趕了過來,雖然不希望祁風和悠然在一起,但卻也不希望悠然有任何閃失??粗蠹医辜钡却臉幼樱咄鯛?shù)溃骸霸撌巧铣臅r間了,不如去朝中看看有什么動向。”祁風才想到經(jīng)過昨日的變故,朝中人的變動也是一個可尋的線索。這才打起精神,換上朝服,上朝去了。第41章布局雖然祁風最后還是報了官,可是官府能做的事有限,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悠然的失蹤并沒有在京城引起多大的波浪,因為接連幾天發(fā)生的事件件都足以讓人震驚。先是謝相被拘押,他的師爺穆平將謝相的底抖落的一干二凈,連證據(jù)都一項一項擺的很清楚,當場將謝相氣的口吐白沫昏死過去,太醫(yī)看了看說是急火攻心,命雖然保住了,但卻全身動彈不得。皇上只抄沒了他的家產(chǎn),全部充入國庫。家眷被流放,終生不得回京。只是在他們?nèi)Ъ揖斓臅r候,那個謝邦卻不見了。朝廷立刻下發(fā)了海捕公文,公文剛發(fā)下第二天,那個謝邦就被發(fā)現(xiàn)死在一個閑置的民宅里,身上有深深淺淺的好幾個血窟窿。相府師爺穆平因為揭露了這些罪責死罪免了,被皇上直接判以宮刑,穆平當場昏了過去,直接被拖了下去行刑了。然后是罪己書的公布,那些官員或者罰俸祿,或者貶官,有兩個吏部的官員,在罪己書上沒有寫的罪責被當中提了出來,直接被判以流刑。皇上降旨,凡罪己的官員如果再犯錯,直接殺無赦。所有空缺的職位馬上被一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官給添補上了。一時間朝堂大換血,被提升的官員對皇威更是不敢小窺,都在暗自捏了一把勁,要不負皇上的囑托。皇太后病重,不幾天就瘋癲致死,皇上沒有將太后的罪責公布,一是太后確實在自己登基繼位上做了很多;再者他畢竟是太后養(yǎng)大的,如果把太后的事公之于眾,只會讓人覺得這個皇上涼薄。因為是國喪,整個新年都沒有張燈結(jié)彩,平靜的過去了。狄月公主的車駕在這樣的風波中悄悄的離開了京城,只有禮部的幾個官員代為送行。連君玉在城外等著公主,因為悠然的事他暫時還不能隨公主去狄月,只能在這里和狄月公主依依惜別,約定在公主母親的壽日一定在狄月想見。轉(zhuǎn)眼快到正月十五了,大半個月下來祁風整個人都消瘦了下來。京城的每個角落都已經(jīng)找遍了,卻連一點音信都沒有,祁風已經(jīng)向七王爺請辭,打定了注意無論天涯海角都要找到悠然的。七王爺雖然極不愿意,但見祁風果決的眼神,也只能遂了他的心意,只是交代他要保重身體,畢竟沒有找到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夏衣和青嵐已經(jīng)各自回去,動用自己能用到的力量,查找悠然的下落。在開朝的第一天,祁風遞上了辭呈,時隔十幾日再見祁風,皇上有些動容,祁風往日風華的面孔現(xiàn)在卻暗淡起來,眼眸中的光彩也不在,只留木然,仿佛三魂七魄已經(jīng)丟了一半去。看到這樣的祁風,皇上拿著辭官的奏章猶豫不定。自己曾暗自設想過要如何安置祁風,最好能讓他自動遠離朝堂?,F(xiàn)在祁風的辭呈在手,祁烈倒有些不舍,不知道是因為君臣還是為了兄弟情。如今的皇上已經(jīng)鋒芒盡露,如同神助。如果說之前兩個人還是有伯仲之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天壤之別了。皇上放下辭呈,拉著祁風到花園中走走,祁風雖然沒有這份心思,卻也不好逆著皇上的意思。兩個人在花園默默地走了好一會兒,都各自想著心事,直到來到一個已經(jīng)冰凍了的蓮花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