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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什么怎么打算?。?/br>袁菲:在一起啊在一起!宋昱:我覺得我和他還是沒太大可能,我現(xiàn)在想的就是能睡一天是一天。不太想以后的事。我猜他大概也是這樣想的。袁菲:不帶你們這樣的啊,人家是□□變真愛,你們是真愛變□□?這一句話問得把宋昱也弄得挺唏噓的,這時家里座機電話響了。響了兩聲,宋昱第一反應(yīng)是想去接的,但是又猶豫了,萬一是他家里人,不是挺尷尬嗎?但是電話持續(xù)不斷的響了五分鐘,宋昱還是接了。“沒出去嗎?”聽出是孫遠均的聲音,宋昱松了口氣。“沒有哦?!?/br>“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都沒有你電話號碼,也沒有微信,你能不能報下你電話給我?”宋昱報了手機號,問道:“你工作不忙啊。”言下之意是他還有空打電話。“嗯,在候場?!?/br>“今晚回來嗎?”“可能回不來了,活動時間推遲了很多?!?/br>“哦?!彼侮诺恼Z氣倒也平常。“對了,幫你叫了晚餐還有一個禮物,注意簽收哦。”“什么晚餐,什么禮物?”“到時候就知道了?!?/br>這時,宋昱聽到他周圍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孫遠均說道:“我要去忙了,你要覺得悶可以帶著浪仔去樓下超市逛逛,遠點就不要去了,你太路癡?!?/br>晚餐是特別豐盛的海底撈火鍋。宋昱第一次知道原來火鍋都可以送貨上門的,吃完之后,宋昱給的評價是近乎于完美,之所以是近乎,因為吃火鍋怎么可以沒辣椒呢?宋昱當(dāng)然也知道最近這幾天是不大適合吃了,畢竟屁股坐久了都會有點痛。說到那快遞禮物,宋昱就惱火了,一大箱ky和安全套。目測至少可以用一年。宋昱看著就發(fā)愁,什么禁欲系老干部啊,明明是想要當(dāng)炮王的節(jié)奏?。?/br>第15章第15章十五孫遠均坐了凌晨兩點的班機回到T城,從機場回到家已經(jīng)三點半了。躡手捏腳的開了門,一進來就看見客廳里的燈光亮著,電視的聲音也還在響著,在放著中央九臺的,只是沙發(fā)上看電視的一人一狗都在呼呼大睡,一個比一個還香。孫遠均看著這一幕,有一種好多年不曾有過的溫柔緩緩在心里蕩漾開來,家里有一個人為你點一盞燈,等你回家。這大概是世界上最溫暖的事情之一。把狗放回狗窩,把人抱上床。宋昱忽然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依稀是聞到到熟悉的味道,鬼使神差的就親了他近在咫尺的臉一下,幾乎就是下意識的,然后囈語一般地嘟囔道:“哥,回來了?”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孫遠均愣了一下,不顧一路旅途奔波一身臭汗,就對著那個柔軟的嘴唇吻上去一頓□□。這個粗暴的吻終于把宋昱給吻醒了。他不斷承受著他唇舌的侵襲,不斷被迫咽下他們不分彼此的唾液,也是神奇,他竟然不覺得惡心。唇分時,孫遠均看著他,眼神深深的,似要把他看透,說道:“再叫一聲唄?!?/br>“我剛才叫了什么了嗎?”宋昱小鹿般的眼睛垂下來,不看他。見他不愿意再說,孫遠均沒有為難他。從前就是這樣,只要宋昱一說謊,就眼神閃躲,這些年來他幾乎一點沒變。然而自己卻變得太多太多,有時孫遠均照照鏡子都快不認(rèn)識自己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宋昱也不可能和他分手。沒錯,是宋昱和他分的手。他從來沒有想過過,全世界最愛他的宋昱有一天會主動和他分手。宋昱打斷了孫遠均的沉思,勸他去洗澡。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淋浴聲音,宋昱忽然想起來很久以前的事情。多久以前呢?宋昱又覺得模模糊糊記不清了。那個時候,孫遠均剛簽了經(jīng)紀(jì)公司,但是卻無緣無故被雪藏好久。像每個追求夢想的年輕人一樣,孫遠均也曾經(jīng)做過北漂。但因為有個北京某著名大學(xué)的學(xué)生身份,這段經(jīng)歷也并未見得多慘淡。孫遠均大三那年,宋昱終于也考來了北京,一所沒有那么著名的大學(xué)。但是,這么多年倆人好歹終于又在同一個城市了。宋昱坐火車來北京的時候,買的是臥鋪,卻一晚上都沒睡著覺,想著能夠和他重新在一起,興奮的整晚睡不著。結(jié)果早晨六點多到站,他卻又睡著了,坐過了站,然后又坐回來,孫遠均在火車站等了他整整等了四個多小時。但是看見他們家小迷糊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抱怨的神色,臉上的笑容明媚的好像麗江三月晴朗的天空。宋昱仍然記得那天的場景:在北京火車站的人山人海中,他的男朋友穿著黑色的T恤,站得像一顆筆直的樹一樣,又干凈,又挺拔,簡直帥死了。周圍的人來人往,在宋昱的眼中,就好像自動變成了背景圖片一樣。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孫遠均,恨不得立刻就撲到他懷里。孫遠均當(dāng)時是個窮學(xué)生,偶爾和李思還有其他朋友一起去酒吧賣唱,收入菲薄,只能住得起地下室,但是因為有相愛的人一起相濡以沫,宋昱一直覺得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大一的宿舍有時還會查房,查完房之后,孫遠均就會來宿舍樓下來接他。只要有時間,孫遠均就盡可能的給他做飯,做他喜歡吃的,當(dāng)然確實也是因為窮,能省一點是一點。就是那段時間,練就成了孫遠均的廚藝。北京的冬天冷極了,可是地下室里沒有暖氣,又不敢升爐子,怕一氧化碳中毒,孫遠均一直勸宋昱回學(xué)校住,他自己也回學(xué)校住。一向聽話的宋昱,卻硬是賴著,再也沒回過宿舍。宋昱想起來了,那年他十九歲,孫遠均二十歲。那一年的北京的冬天異常寒冷,他們在大雪紛飛的街頭相擁著并肩行走,為了將來一點點迷茫的機會和出路;他們在某間空間狹小的地下室里,穿著所有的衣服蓋著所有的被子還是凍得瑟瑟發(fā)抖,不得不整夜整夜的擁抱,親吻,來支撐彼此熬過漫漫長夜。有段時間甚至窮到一天只能吃一包方便面,孫遠均看不了宋昱受苦,準(zhǔn)備找他深圳的父母打錢了。宋昱制止了他,說他準(zhǔn)備去打工,應(yīng)該不至于活不下去。孫遠均說他也可以去做兼職,宋昱說:“你還是去寫歌吧,我舍不得看你浪費時間。我天分沒有你好,我想你再努力一把。”就是那一天,有人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