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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看到弟弟一臉很想把話吞回去的表情,忍笑忍得拿著杯子的手都在發(fā)抖,只好把杯子放在桌上,雙手蒙住了臉。安托萬也很想用雙手蒙住臉——他是囧的。里奧看看笑得不可自抑的未婚妻,再看看尷尬得恨不得立刻消失的小舅子,他有點懵逼,但還是好心地解圍:“克萊蒙思沒說過嗎?我們打算今年圣誕回家的時候與長輩商量一下,不出意外的話婚期應(yīng)該會訂在明年夏天?!?/br>沈邵祈舉了舉手中的杯子:“恭喜。”“謝謝,到時候請務(wù)必賞光。”里奧也舉起杯子,兩人碰了一下。這個話題就這么揭過去了。吃完午飯他們又聊了會兒,里奧下午在紐約還有朋友要見,他們告辭之前,克萊蒙思跟弟弟約了明天出去逛一逛。客人走后,沈邵祈去雪茄室抽了根細雪茄提神,他下周要出差,下午還有公事得處理。等他走出來,安托萬正在他們經(jīng)常吃早餐的圓桌上做功課,電腦、筆記本、書什么的攤得到處都是。“怎么不去書房?”“我猜你可能等下要用?!卑餐腥f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了解他,他喝完酒抽煙就表示他等下還有正事要做。沈邵祈皺了下眉:“我看還是再整理一間書房出來……”話沒說完,手臂一沉,是安托萬拉著他:“不用了,我一周才來兩天,又不是每次都要用到書房?!?/br>話雖如此,但安托萬也不是第一次在這里寫功課了。“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br>Henry已經(jīng)走過來了:“先生需要什么嗎?”安托萬很堅持:“這兒真挺好的,光線好景色也好,我要吃什么喝什么也方便,一抬頭Henry就看得到。別折騰了?!?/br>他打小就沒有悶在書房里做事的習(xí)慣,家里所有藏書就放在客廳,小時候他蹲在書架下就能坐一天,夏天的時候,田埂上、家門口、沙發(fā)上、餐桌邊,只要有書,他哪兒都能呆,這也是他懶得去上大學(xué)的原因之一,教室里的氛圍他總覺得太拘束了,他不喜歡。沈邵祈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是真不想動,也就不再勉強:“這種椅子坐久了不舒服,經(jīng)常起來走走。”他看了眼管家,Henry笑著保證:“我半小時提醒他一次。”安托萬覺得沈邵祈實在是小題大做,他們家養(yǎng)孩子就不是這樣的風(fēng)格,就連最愛cao心的克萊蒙思也不會這么緊迫盯人地管著他,沒想到交了一個男朋友,反而被當(dāng)成小孩子似的,連多長時間休息一次都要管,看到他們倆煞有介事的樣子,安托萬第一反應(yīng)是好笑,可他是一個知好歹的人,沈邵祈這舉動背后的心意弄得他的心軟軟的。沈邵祈的手掌還被他握在手里,順著手上去,他的襯衫袖口卷到手肘出,露出一截勁瘦的手臂。他扯了扯他的手,示意他低頭。沈邵祈不明所以,但還是彎下腰。安托萬仰頭輕輕親了他一下,嘴角彎彎地看他。沈邵祈也笑了,直起身的時候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去辦公了?!?/br>沈邵祈剛進書房,手機“叮”的一聲,有新郵件進來,發(fā)件人是JohnWayne。“DSC接受轉(zhuǎn)崗再培訓(xùn)的工人有1/3無法達到雇傭標(biāo)準,已按照副總裁指示正式解聘,下周一開始辦手續(xù)?!?/br>郵件是發(fā)給Gary、抄送給他的,說明問題已經(jīng)解決。沈邵祈沒太在意,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別的事。DSC前期裁員的確遇到一點阻礙,早就已經(jīng)解決了,J&P也實現(xiàn)了之前的承諾,新的生產(chǎn)線優(yōu)先考慮被裁的員工,但全部接受肯定是不可能的,重組哪有不瘦身的,脫層皮算輕的了。工會那邊也搞定了,剩下的事情下屬能解決,他不擔(dān)心。這個周六下午就像他們共度的任何一個周末一樣,兩個人各自做各自的事,忙完后一起下樓去游泳,晚上睡覺前再一起做點促進睡眠質(zhì)量的事,運動量夠夠的。安托萬睡覺的時候習(xí)慣側(cè)身朝外,沈邵祈從背后摟著他,入睡前,安托萬抓著沈邵祈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把玩了很久,沈邵祈也由著他去。手上溫暖干燥的觸感舒適而溫馨,令人昏昏欲睡,恍惚間他感覺自己的手指被輕輕吻了一下,他閉著眼睛在對方的脖子上也親了一下,然后跌入了夢鄉(xiāng)。-------------------------------------作者有話說:明天公布可以得到明信片的小伙伴名單。第四十四章紐約每年夏天溫度不定,有的年份涼爽得空調(diào)費都可以省下來,有的年份又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今年趕上了熱夏,不到七月份氣溫就接近90℉,陽光穿過四周高樓的玻璃幕墻折射到地面,正午走在大馬路上,兩分鐘就見汗。這樣的好天氣到了傍晚就是另一番光景,車子行駛在寬闊筆直的馬路上,高低不一的樓群之上,漫天丹霞仿佛從天空延伸到前方路面,乘客隨便一抬眼都能看到,粉到妖艷,美到忘言。坐在后座的沈邵祈對這眩目美景視而不見,他一手支著下巴,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微含笑。他今天難得不用加班,更難得得是,安托萬竟然要求他來接他下班。在一起這么久,彼此的生活習(xí)性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安托萬這個人獨立得很,他既不耐煩等人,也不喜歡讓別人等,接送這種黏糊糊的事更是能免則免,按他的說法,那叫純屬浪費時間。所以,他今天能提出這樣的要求,沈邵祈真是十分好奇,想也沒想就同意了。正是下班高峰,辦公大樓的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沈邵祈從后車窗一眼就看到他要找的那一個,穿著打扮皆不特別出眾,可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zhì),使他與周圍的人潮輕易區(qū)別開。安托萬身邊還站著一個的男人,他的臉沖著安托萬的方向,沈邵祈只能看到一點他頗英俊的側(cè)臉。一個漂亮一個英俊,他們身后是那美艷的粉色霞光,如果其中一個不是安托萬,這畫面幾乎可以算得上養(yǎng)眼了。看到他的車開過來,安托萬對那人說了一句什么,似乎在道別。那個男人正是安托萬課上的學(xué)生Chris。這已經(jīng)是他最近第四次約安托萬失敗了,他迫不及待想看看,是什么樣的男人能讓安托萬這么死心塌地。司機下車,后車廂的車門被打開的時候,Chris終于如愿看到了車里坐著的男人,短暫的四目相接,他不自覺握緊了拳頭——那是雄性動物遇到強大的敵人時下意識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司機把車門關(guān)上,一切不相干的都被阻絕在車外,安托萬抬頭,撞上沈邵祈眼里了然的笑意,他摸了摸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