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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mama?!彼蛄藘蓚€親吻的符號。安華也回了他一個笑臉和兩個親吻。安托萬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外面竟淅淅瀝瀝地真的下起了雨,沙沙的聲音在靜夜里,因為屋內(nèi)一盞昏黃的燈,而顯得格外溫情。他聽了一會兒雨聲,打開手機發(fā)了一條信息:“我愛你?!?/br>發(fā)完這條信息,他放下手機,同時好像卸下什么擔子般,吁出一口氣,躺進被子里,關(guān)上燈,這一次他很快就睡著了。午夜兩點,曼哈頓的辦公樓仍然燈火通明,此時,在其中某一棟樓的38層,兩個剛加完班的男人,一個站在窗邊,一個坐在長沙發(fā)上,兩人各拿著一杯威士忌,表情閑散愜意,似乎一點都不急著下班。雨點打在玻璃上又快速落下,留下一道道的劃痕,水珠被燈光折射出鉆石一樣的光芒,像寒夜中的星,男人看著出了神,這時候,兜里的手機震了一下。他這個職業(yè),手機24小時保持開機,但會在這個點聯(lián)系他的,通常都不會是什么好事情。他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取出手機。“我愛你?!?/br>眉心不自覺地松開,他的嘴唇輕輕翹了起來。坐著的那人觀察著上司的反應(yīng),也放下心來:“有什么好消息?”男人把手機揣回褲兜里,臉上的笑意還沒散盡:“私事。”坐著的男人擠眉弄眼的,跟他那一身頗不講究的行頭倒也相襯:“這大半夜的,是什么樣的私事能讓大老板您這春風滿面的?說來聽聽?”男人坐回沙發(fā)上,挑眉看向多年的好友:“周子豪,你什么時候也變得跟Gary那么八卦了?”“我這是關(guān)心你?。 敝茏雍朗掷碇睔鈮?,從那天沈邵祈突然把伴侶介紹給他們認識,他們被嚇了好大一跳,一直沒找到機會詳細問問,他們幾個都憋了好多天了。“是安托萬給你發(fā)消息了吧?”沈邵祈笑了一下,算是默認。“談情說愛呢?”沈邵祈不習慣跟兄弟聊這種事情:“道晚安而已”。“這么粘的嗎?”周子豪興致盎然,并不以為意,他捅捅沈邵祈的肩:“你這次怎么受得了了?我記得你以前最不耐煩這一型了。”“他不粘?!比绻@樣就算粘的話,沈邵祈倒是希望安托萬可以更粘他一些。周子豪對他的態(tài)度嘖嘖稱奇:“那你怎么不回?”“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明天再回?!?/br>“人家這不是才發(fā)完信息?沒等到你回復(fù)怎么睡得著?”沈邵祈搖了搖頭:“你不了解他。”安托萬是個有事就會明白地說事的人,他不玩欲擒故縱反復(fù)試探的那些戀愛游戲,大半夜突然發(fā)信息說愛他,應(yīng)該只是被什么觸動了。他回不回,怎么回,大概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記得當初在安德森谷,安托萬跟他說,他不用哄,不用遷就,不會猜忌,不麻煩。他那時以為那只是情話而已,大家都是男人,漂亮的情話誰不會說?可跟他在一起生活久了,他們對彼此早已不像當初那樣,單純是被對方的外形和荷爾蒙所吸引。安托萬的個性樂觀灑脫,他知行合一,表里一致,聰敏卻不世故,透徹卻不淺薄,他有成熟的頭腦和率真的心,這一切的一切,才是他真正吸引沈邵祈的原因。沈邵祈聽過很多人說愛他,但從來沒有人像安托萬給他那樣的感覺,他的愛是冬天最暖的爐火,夏日最清涼的風。這是頭一次,他看到了愛情可能的模樣;也是頭一次,他竟有點害怕,自己配不上這樣的愛情。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難得溫情外露,若喜若憂,周子豪察言觀色,他感慨道:“我真沒想到能有這么一天。我很為你高興,真的。祝福你,兄弟?!?/br>說著他對沈邵祈舉起杯。他這話令邵祈愣了一下,他頓了一頓,不過最后他還是舉杯與他碰了碰,接受了好友的祝福。注1:蒙田原話是:“死亡其實就是生命的結(jié)束,而不是生命的目標。”注2:,梁宗岱譯本。第四十七章雖然前一天晚睡,但是掃除了心中的迷思,安托萬一整天都神清氣爽,沈邵祈一直沒回他信息也沒有影響他的心情——他當時已經(jīng)把最想說的話傳達給對方,這才是最重要的。不過老天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在他下班的時候給他送了另外一個大驚喜。“你怎么來了?”看到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的人,安托萬嚇了一跳。要說接送情人這種事,沈邵祈雖然覺得無聊,卻并不陌生,他以紳士風度聞名于社交圈,門面功夫向來沒少做。不過,像這樣因為對方一條信息就不請自來,或者說因為想來所以來,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但是看到安托萬的反應(yīng),他又覺得,來這一趟是對的。等安托萬走到面前,他揚了揚手機,說:“想你了,所以就來了?!?/br>他意有所指,安托萬難得地尷尬了一下,他摸了摸鼻子:“昨天一時頭腦發(fā)熱,那么晚給你發(fā)信息,沒吵到你吧?”“沒有。走吧,一起去吃飯?!?/br>沈邵祈把他帶到地下停車場,安托萬疑惑地跟著他到繳費機前繳了停車費,走到一臺深藍色的跑車前。“你不是說紐約的交通讓人暴躁嗎?今天怎么自己開車來了?”“今天我們?nèi)コ峭獬燥垺!?/br>安托萬這才好好地打量了沈邵祈一番,他今天穿了一條深藍色的直筒牛仔褲,淺灰色的V領(lǐng)T,頸間還少見地掛了一條復(fù)古風的深銀色項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著的關(guān)系,看起來似乎特別放松。他站那兒不動,沈邵祈卻誤會了:“怎么了?你晚上有別的安排嗎?”安托萬笑著搖搖頭:“我的作息你不是最清楚嗎?”他坐進車里,沈邵祈發(fā)動車子,他熟練地打方向盤,把車子倒出停車位,安托萬等他把車子開出停車場才跟他搭話:“你今天沒讓Harvey跟,薛小姐不會有意見嗎?”Harvey是邵祈的司機,他身兼保鏢之職的事,安托萬是不久前才偶然知道的,不是他粗心,而是Harvey的存在感實在很低,即便是邵祈在紐約的時候,他也只是正常的接送他上下班,說他是專職司機也不為過。而邵祈去上海、去加州,去法國……身邊最多帶兩個助理,有時候干脆就是自己一個人,安托萬見慣了他獨來獨往的樣子,所以從來沒去注意他的司機跟別人有什么不同。車子拐上出城的高速,兩邊的景色開闊起來,左邊的哈德森河在夕陽下泛著點點金光,右邊時不時經(jīng)過一大片綠色的森林或草地,令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