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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會詢問他這句話的意思,可電話兩端卻忽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這和料想的后果顯然有很大的偏差。“大神?”“謝旭,我在日本待了九年?!?/br>作者有話要說: わたしはあなたがすきです,翻譯過來就是我喜歡你誒寶寶這么刻苦碼字保持日更,竟然還掉收藏,好傷心,(其實是要出去浪)我決定斷更一天安撫下內(nèi)心~SO下次更新應該是禮拜天晚上或者禮拜一凌晨☆、拒絕謝旭還來不及沉浸于從穆則帕爾口中吐出的他的名字,便被后面一句話直接炸飛了三魂七魄,一張臉在夜色中直接從脖子紅到了耳根,敷衍過去是不可能了,半響后他干脆眼一閉心一橫,道:“是,我是個Gay,我喜歡你,如果覺得惡心,你拉黑我吧。”電話那頭又安靜了幾秒,明明是在寒風之中,謝旭卻緊張的滿手是汗,在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候,男人終于是開了口,“我不覺得惡心,因為我也是個Gay,但是...對不起,我們現(xiàn)在不能在一起?!?/br>覺得眼睛有些酸澀,謝旭抬手按了按,手機顯示仍在通話中,他沒出息的甚至來不及說再見,直接按了掛斷。不知別人第一次失戀時都是什么樣的感覺,總之他現(xiàn)在心里又亂又傷心,也因此沒注意到穆則帕爾說的是不能在一起,而不是不喜歡,何況還有一個時間狀語,‘現(xiàn)在’不能在一起。謝旭滿腦子都是自己剛剛丟臉的表白和穆則帕爾毫不猶豫的拒絕,在他看來,除去性向,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喜歡。但他并不后悔自己沖動之下的表白,他只是順應了自己的內(nèi)心,雖然失敗了,至少有嘗試過。緩了緩心情,將已經(jīng)涌到眼眶的淚水壓下,抬頭再次看向星空。而此時謝旭背后的那棟樓宇之中,傅翊川倚靠在窗邊,看著昏暗路燈下落寞的青年,放在身側的雙手緩緩緊握成拳,幾次深呼吸才克制住想沖下樓去擁他入懷的沖動。還不是時候,傅翊川不斷的提醒自己。如果要和謝旭在一起,他希望是一輩子,而不只是沖動之下的隨便交往。在那之前首先要處理好家中事,大哥倒下后,父母對他寄予了太深的期望,他原本打算過年時便向他們表明自己的性向,可看著因為新年難得有了幾分笑意的兩位老人,看著他們斑白的兩鬢,他開不了口,只得等年后再找時間回去坦白。以父親一輩子剛直的性格來看,他實在拿不準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因此不想讓謝旭陪他承擔這樣責難。還有傅念語,要是他和謝旭交往,顯然也要考慮到孩子能否接受和適應,也許最好的辦法是不再生活在一起,那么到底是該將他送回父母家,還是讓他住校更多的和同齡人相處。最重要的一點,謝旭現(xiàn)在喜歡的不過是虛擬世界里帶他游戲,陪他聊天的‘大神’,而非現(xiàn)實里的傅翊川,可以肯定,他對身為老師的傅翊川毫無好感,甚至是疏離和畏懼的。那當他知道其實傅翊川就是穆則帕爾的時候,還是否能維持著這份喜歡。如果今天謝旭表白的對象是傅翊川,傅翊川雖然仍有許多顧慮,但很可能還是會在掙扎和猶豫中答應下來,正因為那個對象是穆則帕爾,他更希望兩人在充分的思考和相處后,再來做這樣的決定。天快亮的時候,傅翊川抽完了身上最后一支煙,在浴室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終于是忍不住走下樓去。謝旭還在暗自神傷中,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陰影,他抬起混沌的腦子,隔了幾秒才回過神,“傅老師?”傅翊川沒問他為什么半夜不睡坐在這里,只是道:“打算去看日出,一起嗎?”“???好...好啊...”謝旭愣愣的站起身,因為坐了太久手腳凍得冰冷僵硬,整個人晃了一下。傅翊川伸手去扶,待他站穩(wěn)后才慢慢松開,“湖邊冷,你上去加件衣服吧?!?/br>謝旭現(xiàn)在正需要這樣的寒冷讓他的腦子清醒些,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傅老師我們走吧,再晚太陽該升起來了。”傅翊川看著青年強顏歡笑的臉,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走到了風吹來的那側,兩人一道往湖邊去。青海湖的日出,無疑是絕美的,寧靜祥和的湖水盡頭,暖陽漸漸升起,照的湖面一片金黃,宛若一副油畫。此時不是旅游旺季,湖邊僅有他們兩人,謝旭瞇起眼,原本黯然的心情也稍稍緩和了一些,帶著幾分遺憾道:“忘記帶相機來了?!?/br>“用手機也是一樣的,我?guī)湍闩膹堈瞻伞!?/br>“好啊”謝旭拿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一晚上反復翻看和穆則帕爾過往的聊天記錄,手機早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機,只好又將手機收回去,“傅老師,你能拿你的手機拍了發(fā)給我嗎?”“好”謝旭逆光而立,整個人在朝陽中形成一個唯美的剪影,傅翊川拍完后又示意他換了幾個動作,兩人一直在湖邊待到天色大亮,才返回酒店和大家會和。之后的行程謝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沒有矯情到因為表白失敗就要將對方拉黑的地步,可經(jīng)歷了昨晚那尷尬的對話,實在是已經(jīng)無法像之前那樣若無其事的sao擾對方。不知是不是因為心里有事,從上午游覽青海湖開始,他便覺得有些頭暈,起先并沒有太在意,在車上睡了一覺,到達德令哈之后卻似乎更加嚴重,甚至開始鼻塞,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起來。“你還是去醫(yī)院看一下吧?聽說在高原上感冒很危險的。”將行李放進房間后和他一間的張宣澤擔心道。“沒事,我們?nèi)コ燥埌?,終于可以自己解決伙食。”謝旭擺擺手,率先走出門去。這幾天吃的都是團餐,雖然不至于難以下咽,但菜色絕算不上多好,德令哈是自治州州府的所在地,相對于之前到的地區(qū)繁華一些,也有不少餐館飯店。四人找了一間草原烤rou的餐館,點了一水的牛羊rou,算是將這幾天沒吃的rou都補了回來。飽餐過后謝旭的癥狀并沒有好轉,到了半夜他開始上吐下瀉,胃里那些晚飯吃下的烤rou也沒有消化,全部吐了出來。張宣澤聽著廁所里傳來的聲響坐起身,“你這樣不行,走,我陪你去醫(yī)院。”謝旭頭痛的說不出話來,緩了一會兒才走出廁所虛弱道:“旁邊好像就有家診所?!?/br>診所和他們住的酒店中間只隔著幾間店面,年紀不輕的值班醫(yī)生問了問癥狀,似乎早已見怪不怪,“感冒,免疫力下降引起高原反應了,打吊瓶吧,見效快?!闭f著筆在處方上刷刷的幾下,已經(jīng)寫下一串兩人看不懂的字。謝旭整個人是虛脫的狀態(tài),張宣澤把他扶到輸液室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