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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沒什么,碰到了鬼打墻,不小心撞到了?!?/br>“哈哈,你還真會說笑?!?/br>任凱伸了個懶樣,打著哈切說:“我下班了,先走啦,拜拜?!?/br>任凱從外科那邊出來,臨終關(guān)懷科在醫(yī)院的另一端,離他們這邊比較遠。他便先去了食堂,自己吃了一點后,又打包了一份粥。走到了臨終關(guān)懷科,直接去了休息室,里頭焉許知剛剛起來。焉許知穿好衣服匆匆出來,他應該是剛睡醒,臉還沒洗,頭發(fā)睡得有些亂,手扶著門,抬頭看著任凱。任凱把手里的粥遞到他面前,笑著說:“我剛下班,去了食堂吃飯,看到還有粥就給你買了一份?!?/br>焉許知睫毛垂下,看了眼任凱手里的粥,還是香菇雞絲。他收回視線,扶著門的手放下來,垂在腿側(cè)沒有去接任凱遞過來的粥,而是道:“謝謝你任凱,但這個你拿回去吧,我要吃的話可以自己去買。臨終關(guān)懷科離外科那么遠,你不必走那么多路過來?!?/br>任凱一愣,沒想到焉許知這么直接。他的手僵在半空,訕笑道:“也不遠,就五六分鐘,這個我拿都拿過來了,你就吃掉它吧?!?/br>焉許知沒有動,任凱捏緊了手里的袋子,收回了手。焉許知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比平日更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任凱猶豫著問:“你……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焉許知打斷了他的話,直截了當?shù)溃骸拔覑哿毫⒁??!?/br>任凱愕然,呆愣地看著焉許知,沉默了數(shù)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磕磕巴巴道:“可你們不是……不是要離婚了嗎?”焉許知不語,任凱皺著眉,低聲道:“你既然愛他,那么為什么還要和他離婚呢?”焉許知看向任凱,落落穆穆的臉上顯露出無法言明的情緒,是哀傷還有無奈,他說:“可有些時候,愛是沒用的。”任凱盯著他,突然上前拉住他的手,試探著問:“你是不是生病了?”焉許知抬起眼皮,目光掠過任凱,看向他的身后。幾步之外,梁立野站在那邊,神色晦暗。走廊變成了戰(zhàn)場,焉許知指揮著千軍萬馬幾乎踏平梁立野的心。他手無寸鐵踉踉蹌蹌一步接著一步,踩著荊棘朝焉許知走來。“松開?!?/br>梁立野死死盯著任凱握著焉許知的手,任凱被他迸發(fā)出來的怒意驚到,下意識地松手。下一秒便見梁立野抓起焉許知的胳膊,把人拽了進去,房門“砰”的一聲,巨響如轟鳴的雷電,劃過耳膜。焉許知的后背被撞在了門板上,他悶哼一聲,怒火中燒的alpha沒有多憐惜,兩步上前,狠狠壓制,左手掐在他的肋骨上,右手捏起他的下巴,而后低頭咬住了Omega發(fā)著抖的嘴唇。被咬破了……纖薄柔軟的嘴唇,綻開的傷口沁出鐵銹一般的味道。仿佛是野獸的牙齒,叼住獵物,讓其窒息,一口口咬碎。焉許知發(fā)出嗚咽,梁立野的信息素氣味濃郁到讓他腿軟。“放開我。”三個字,像是小動物的哀鳴,楚楚可憐,讓人動容心軟。梁立野的氣息一頓,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任凱的聲音,另外一個alpha的氣息更加激怒了梁立野。他沒有松手,而是捏住焉許知的肩膀,猛地把他翻過去,手肘抵在焉許知的后背,脊椎都似乎要被摁碎。梁立野貼在焉許知的耳邊,聲音沙啞,他道:“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的alpha?!?/br>焉許知呼吸急促,身體顫抖。他看著似乎很難受,但梁立野沒有在意,他把這個當成了Omega的正常反應。他的手探向焉許知的后頸……可能是感覺到了什么,焉許知原本閉著的眼陡然睜開,蝴蝶停在了他的睫毛上又飛開。他的身體被痛苦包裹,可比身體更痛的是心里。他多渴望梁立野的擁抱,就有多恨自己。梁立野看不到他的表情,那猶如世界末日一般絕望的神情。就在這時,門被撞開,梁立野錯不及防后退幾步,焉許知的身體軟軟倒下,任凱拿著鑰匙大喘著氣一臉驚怒。他彎腰想要把焉許知扶起來,卻被梁立野一腳踹開,雪白的襯衫上挨了個腳印。梁立野瞟了他一眼,蹲在地上把焉許知摟入懷里。他低頭,這才看到焉許知發(fā)白的臉,額頭上全都是虛汗,緊抿著唇,皺著眉,看著非常難受。他一驚,來不及說話,便聽焉許知說:“很疼,梁立野你抓得我很疼?!?/br>施加在焉許知身上的力度驟然消失,焉許知緩緩松了口氣,他在梁立野的凝視下,慢慢起身,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他低頭,梁立野仰頭,是一萬光年的距離。梁立野喃喃道:“我感覺我們離得好遠。”焉許知發(fā)誓,他從未看到過梁立野流露出這么脆弱的表情,而那個鑿穿了梁立野軟肋的惡人就是焉許知他自己。焉許知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突然有人喊他,焉許知扭頭,是一個護士,急急慌慌跑進來,慌張道:“焉醫(yī)生,四號床的病人他一直在喊疼,說是左邊被截肢的手臂疼?!?/br>焉許知猛地回神,任凱與他對視,立即道:“一起過去?!?/br>焉許知來不及再看梁立野一眼,同任凱匆匆離開,門拉開又自動推上,“啪”一聲,休息室內(nèi)徹底安靜。梁立野呆了呆,用手撐著地面站起。廖莉把門重新推開探頭進來,惶惶不安看著梁立野,猶豫道:“梁老師,我們要不要去?”梁立野扭頭看她,眼眶一圈竟然紅了,他說:“再等等,等我平復一下心情?!?/br>廖莉以為他是太過傷心了,“哦哦”兩聲,縮頭縮腦道:“那我到外面去等。”梁立野背對著她,敷衍地擺了擺手。門合上,房間內(nèi)梁立野低頭看著自己,深深吸了口氣。一定是因為太久沒有碰他的Omega才會這樣,才會起那么大的反應。他在房間里走了好幾圈,幾分鐘后,等那股躁意消散,才拉開門,出門前順便把焉許知放在小床上的白大褂給挽在了臂彎里。廖莉靠在走廊墻壁是玩消消樂,他瞥了一眼,說道:“走吧。”焉許知衣服都沒換便跑了過去,病房內(nèi)余櫟已經(jīng)痛的在用腦袋撞床,幾個護士合力拉著他都拉不動,余櫟的母親在旁邊崩潰大哭。焉許知和任凱上前,任凱讓護士拿鎮(zhèn)定劑過來,從后用力摟住余櫟,焉許知為余櫟注射。余櫟的身體緩緩松弛,任凱把他放到床上。他睜大著眼,怔怔地看著焉許知,突然抬起右手攥住焉許知的衣角,聲音虛弱帶著哭腔,“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