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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的腿邊,垂目低頭。這個興順堂第一殺手,丁白澤身邊第一保鏢,以狠辣和忠心聞名黑道,在自己主人面前,卻是永遠(yuǎn)溫順而乖巧。“真是很抱歉,打擾了譚先生散步的興致。不過我哥哥現(xiàn)在正在‘青鴻大廈‘,譚先生不介意,我送你一程吧?!?/br>譚清泉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丁白澤搖搖頭,仍是溫和地笑:“真的是恰巧路過。”仔細(xì)看來,他長得倒真和周鴻有幾分相像,不過氣質(zhì)迥然不同。他在美guo受過良好的教育,身上缺少周鴻那種闖蕩出來的江湖氣,舉止之間斯文有禮,不像黑道大哥,倒更像一個事業(yè)有成的老板。丁白澤居然特地開車送自己,就算真的是恰巧,也足以說明問題。譚清泉心中長出口氣,偏頭看外面的景色。兩個人都不說話,跪在車中的葉傾羽更不會,狹小的空間里安靜得詭異。轉(zhuǎn)眼到了一棟大廈前,丁白澤客氣地說道:“這就是哥哥的‘青鴻大廈‘,好像典禮已經(jīng)結(jié)束,我看我還是送到這里為止比較好。譚先生,再見?!?/br>譚清泉一言不發(fā),打開車門下車,向那棟嶄新的二十多層大廈走過去。丁白澤一直看著他走進(jìn)大廈里,回頭命令:“開車。”輕輕撫摸葉傾羽柔軟的發(fā),“你做的很好。”葉傾羽抬起頭,目光中滿是信任和依賴:“謝謝主人?!?/br>丁白澤輕笑,拉起他抱在懷里。葉傾羽道:“主人為什么不和他說清楚?”丁白澤搖搖頭:“譚清泉不是傻瓜,我這么做,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如何敵對,都已經(jīng)是以前的事情了。就怕爺爺這個老頑固,會不高興?!?/br>葉傾羽跨坐在他腿上,衣底柔韌的腰線一覽無余:“主人是怕丁老爺子會反對么?”“反對?”丁白澤嗤笑,“有什么用?他連我這個在他身邊長大的孫子都管不了,更不用說我哥了?!?/br>葉傾羽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一轉(zhuǎn),輕聲道:“其實(shí)……想想老爺子當(dāng)初被你嚇到的樣子,也挺好玩的。”“好玩?”丁白澤瞇起眼睛,攔住他纖細(xì)的腰,“你可越學(xué)越壞了,回家之后我要懲罰你?!?/br>葉傾羽咬咬下唇:“主人,我能知道是做錯什么了么?”丁白澤點(diǎn)點(diǎn)他的鼻頭:“你和主人以外的人說話。”“可是,那是主人要求的……”“而且還學(xué)會了頂嘴?!?/br>譚清泉走進(jìn)“青鴻大廈”,打開手機(jī)給周鴻打電話。不大一會,就看見周鴻一身西裝革履,從電梯里走出來,后面的孫健波幾步搶上,接過譚清泉手里的提包。周鴻淡淡地看他一眼,說:“走,上樓。”三個人進(jìn)了電梯,周鴻問道:“小趙沒趕上接你?”“嗯?!弊T清泉說,“可能是路上塞車,我自己打車回來的?!?/br>“上午的典禮你沒來得及參加?!?/br>“無所謂?!弊T清泉想了想道,“剛才遇見丁白澤。”周鴻皺皺眉:“他說什么了。”“什么也沒說。”譚清泉一笑,“這算什么?認(rèn)可?”周鴻也不看他:“你在意么?”譚清泉一聳肩:“當(dāng)然不?!?/br>兩個人不再說話,眼看著電梯停在二十七層。周鴻道:“我?guī)憧纯茨愕霓k公室?!睂O健波知情識趣,拎著提包落在后面。周鴻推開門,這個辦公室足足有四五十平米,一左一右兩個黑色的辦公桌,彼此距離很寬,當(dāng)中是高大的書架。譚清泉慢慢走過去,隔著落地玻璃窗,看外面閃爍的霓虹。周鴻攬住他的肩頭,問道:“喜歡么,這里?”街道上昏黃的路燈,映得雨絲迷蒙而紛亂,譚清泉有些怔忡,只聽周鴻說:“我知道,你想過安定的生活。是在這里管理公司,還是去那個書店,隨你。”周鴻轉(zhuǎn)過譚清泉的身子,慢慢撫摸他的臉,目光深沉:“你能回來,我真的很高興?!彼p輕抱住譚清泉,讓他的頭枕在自己肩膀上,低聲道:“這一次,別走了,留在我身邊,行嗎?”兩個人就這么抱著,都不出聲。過了很久,譚清泉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周鴻手臂用力,讓他緊緊貼在自己懷里,閉上眼睛,長長地呼出口氣。和周鴻在“青鴻大廈”里坐一坐,然后找家飯店吃點(diǎn)東西。也不知為什么,譚清泉總是有點(diǎn)心不在焉,不過他一向冷淡,周鴻也不以為意,只認(rèn)為是他坐飛機(jī)累了,吃飯完和他一起回別墅休息。“青鴻”集團(tuán)剛成立,周鴻忙得不可開交,一方面要進(jìn)行新的貿(mào)易和業(yè)務(wù),一方面又要安撫龍華幫內(nèi)部成員。兩個人半夜才睡下,一大早天還沒亮,周鴻就起身走了,讓孫健波留下來給譚清泉做早餐。譚清泉心里一直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對,可又說不上來,因?yàn)楹投“诐梢娒妫恳驗(yàn)橹茗櫼粝聛??因?yàn)樽约航K于答應(yīng)在一起?似乎都不是。周鴻起床,他也醒了,迷迷糊糊又睡一會,在床上躺一陣,還是起身披上睡袍。他拉開窗簾,隨手點(diǎn)著一只煙,靠在窗戶上。也許是陰天的緣故,外面很陰暗,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居然還沒停。一個人站在路燈下,好像正在等公交車,也沒拿雨傘,身影投在地上,凌亂而黯淡。譚清泉彈彈煙灰,又吸一口。突然,他心頭一震,不由自主站起身來,看向那個等車的人。那人等得不耐煩了,跺跺腳轉(zhuǎn)身向前走。昏暗的路燈、凌亂的雨絲、一個人的背影,就是這樣的場景!譚清泉震驚得渾身發(fā)僵,連手中的煙掉落到地板上也不知道,好半晌才難以置信地低下頭,雙手按在窗臺上。在“成風(fēng)”門前計(jì)程車?yán)?,看見的那幾個手下,其中一個人的背影。太模糊的記憶,所以當(dāng)時沒有立刻想起來。但是,現(xiàn)在,他想起來了。那個人,就是阿文逃跑那一夜,帶著小孩子在阿文身邊扔爆竹的人!本來是陌生的過路者,居然是周鴻的手下,這意味著什么?那是早已安排好的。但為什么又要做這樣的安排?那天晚上的情形,一幕幕在譚清泉眼前滑過。阿文陰狠的目光,冷酷地笑:“原諒你?會的,過了今天晚上,我就原諒你。”……身后遲遲沒有響起的槍聲……他始終以為,阿文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開槍,就說明肯原諒自己,原來……海面上那艘越走越遠(yuǎn)的小船,最終消失在夜色中,阿文就在那艘船上。那時他怎么了?被打藥?或者,已經(jīng)死了?所有的問題,所有